眼看着那树干已经要到了断裂的极限了,拓跋寒不顾一切的走了过去,长臂一挥把慕琉璃安全的拉回了怀里,才松了一口气。
慕琉璃听着男人那扑通扑通跳的异常快速的心跳,不觉嘴角一挑,搬开那双搂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长臂,她可没空与他在这搂搂抱抱的。
“放手!”她发现他现在是越来越自发自觉了,动不动就拉拉她的手,搂搂她的腰,现在倒好直接把她往怀里揽了。
拓跋寒闻言松手,满带责备的口气道,“你知不知道刚刚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掉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掉下去的后果?你这女人就不能省点心吗?”
慕琉璃屏蔽耳朵边的牢骚,递个他一个请君闭嘴的眼神,“啰嗦。”
啰嗦?拓跋寒生平第一次被人嫌弃啰嗦!恨不得堵住眼前这小女人的嘴巴。
慕琉璃抱着手里从树枝上摘下的果实,大声喊着风沄道,“听好了,活命的机会只有一次,待会我会尽量把这东西抛到远处,把它们引开,而你们必须趁着这空隙逃到对岸,越远越好!听到没有?”此时的她一脸严肃,恍惚间又变回了那个无所不能的佣兵女王。
拓跋寒马上反对出声,“那你呢?”他们有机会跑了,那她呢?她怎么办?
“我自然会想办法脱身!”她的身手想要快过这些东西想必不难,若不是顾忌着武力浅薄的他,她何苦缩着脖子蹲在这树上。
“想办法?那便是还没想到办法喽?我不走!”拓跋寒脸一摆,耍起横来。
慕琉璃心里发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没那十足的把握,我慕琉璃不会做出决定。”她可不是那种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的高贵人种,这般伟大的事在她看来简直蠢毙了。
“你不走便算了,风沄你走,若是见到风潇和风飞记得告诉他们,你们爷还在这树上待着呢。若是他们还有命记得来接你们爷。”她这也不算是激将法,却对拓跋寒很管用。他最怕成为大家的累赘。
只见他寒着一张脸,却还是硬生生的道,“我走,记住,我在对面等你。”
直直的盯着慕琉璃,就等她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在慕琉璃认真的点点头后,才与风沄道,“待会你走你的,不准回头看我等我帮我,听见没有!”他知道自己此时身手不行,经过刚刚一役,风沄极可能会顾忌着他而不用全力逃生。
“这……爷……”风沄吃惊他怎么会看穿他的想法。
“这是命令!”又是一声严厉的大吼。他已经害了两个兄弟身犯险境了,怎么还好再不顾他的安危!
“我数一,二,三,你们便离开飞身下去。”慕琉璃喝停兄弟情深的两人。
两人对看了一眼点着头,都做好了准备。
“一,二,三,跑。”慕琉璃抡起手臂,把那手里的果实往那远处的地面上一扔,扑通的声响果然吸引了不少鳄鱼向那果实扑了过去。
而拓跋寒和风沄也在她的一声大喊下,飞身下了树,慕琉璃瞄准地点又扔了一个过去,吸引了更多的鳄鱼的注意力,为拓跋寒他们创造了最佳的时机。
风沄与拓跋寒一前一后的向对岸跑出,飞身已经掠过了水面,脚尖点地不顾一切的逃着。
慕琉璃眼看着时机已经成熟了,拍了拍手也随即跟了上去,有几条反应快的鳄鱼马上发现了她,急着向她爬去,奈何这陆地上它们的速度有些慢,根本追不上使着轻功的慕琉璃。
拓跋寒与风行飞奔到了对岸,却突然停了下来,急着一转身看着身后被鳄鱼快要追上的慕琉璃,心急速的跳动着,又傻子似的往回向着她跑去。
慕琉璃一抬眼便瞧见向自己跑来的拓跋寒,诧异的喊道,“傻子,为什么又跑回来了?”
“我说过我会护着你,岂能只顾着自己逃命去了。”
“我自己的命自己握着呢,你着急个什么劲,就凭它们还要不了我慕琉璃的这条小命。”别说那些个家伙根本追不上她,就算追上了又如何?她手握匕首拼死砍去,还怕出了这鳄鱼群吗?“该死!”边与他说话,边扭头看了眼身后,那些个家伙还穷追不舍起来了。
而拓跋寒那傻子却还往着危险的这边冲着,气的她牙根都发痒,“拓跋寒,你给我听着,立刻扭头往回跑,别拖累了我。”别到头来,她本可以逃出去的,却被他给拖绊住了。
拓跋寒确实因为她的话止住了步子,可依旧没往会跑而是站在原地举着剑等着她呢。
这傻愣子又干嘛呢?没听到她的话吗?眼前着已经跃到他面前了,才冷着脸道,“你给我听着,往前跑,保住命!否则我出了这云梦泽就带着孩子去找别的男人,独孤傲也罢,那火寒飞也好,你自己看着办!”她不觉得自己的魅力能影响到他,可孩子认他人做爹,看他还能忍受得了吗?
“你,放心,我会保住命,断了你这该死的念想。”某男咬牙切齿的道,手里的力道一猛举着长剑恶狠狠的砍断身后的伸出的树干。
树干应声断裂,正好倒在了两人身后的道上,也挡住了鳄鱼们的去路。
慕琉璃一看这法子不错,也伸手对准那身边的树干拍去,一个猛的用力树干直直的倒向那群鳄鱼,反应快的溜掉了,反应慢的生生被那不算粗壮的树干压倒了尾巴,挣扎的扭着身子。不知是两人的法子起了作用还是那些鳄鱼觉得再也追不到了,都突然停止了向前移动反而扭转着头又往那河里爬了过去。
危险终于消除了,风沄才停下脚步盯着不远处的拓跋寒和慕琉璃,昏昏暗暗的暮色下,两人对看着,却都是一脸的不悦。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男人开始算起后账来,冲着前面扭头就走的女人道。独孤傲和火寒飞?这女人原来早就想好了后路了,就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才敢这般说的吧!只要他拓跋寒没死,她休想去想别的男人,不,就算他死了,她也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