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就动,这么想的威尔逊拿起温暖的电话,就准备翻出温家人的联系方式,打个电话报个信。然而还不等他一个电话拨打出去,温暖的电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哥哥,威尔逊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温墨寒的名字。
温墨寒,那也是个狠角色。
念头仅是一闪而过,很快威尔逊就接通了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了温墨寒温柔的声音,“暖暖,你在哪,你没事吧,早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哥哥说呢,你现在没事吧?”
那头的温墨寒一连问了一大串的问题,妹控的程度果然名不虚传。威尔逊怎么也想不到,从来都是冷面以对的温墨寒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这么一来威尔逊反而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磨蹭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温墨寒都不禁有些担心了,“暖暖,说话啊,是不是太委屈了都不想说话了?”
“咳,那个……”威尔逊非常具有男性特征的声音突然出声,这让一直幻想着自己“正在委屈的妹妹”的形象的温墨寒有些反应不过来。
很快温墨寒反应了过来,当即警觉的问道,“你是谁,我妹妹的手机怎么会在那里?”
威尔逊看了看温暖,害怕温暖真的出了事情,也不敢耽搁时间,极快的说道,“你别别急听我说,温暖现在在阎家的老宅,被阎老夫人关在了祠堂现在晕了过去,我和她一起被困在了这里边出不去,你最好快点赶过来救暖暖,她现在已经发烧了,我怕她撑不了多久。”
电话那头的温墨寒好一会儿才消化了温暖似乎遇到危险了这个事实,听着电话的男人的声音只觉得十分熟悉,却又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妹妹呢,让她跟我讲话。”
威尔逊听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有慌乱的语气,有些无奈道,“我都说了暖暖她已经晕过去了,反正事实就是我说的这样,暖暖现在已经发高烧了,你再晚来一点,暖暖会有什么后果,谁也说不准,我希望你别在电话里浪费时间。”
“你是威尔逊。”温墨寒终于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声音的是谁。威尔逊他还是有印象的,就是一直缠着他的妹妹身边的一个混血男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但是对自家妹妹还算是尽心维护,大概,是能够相信的。
“是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既然温墨寒自己猜出来了,那么他也就坦然的承认了。期间自己的电话也响个不停,威尔逊再一次无比自然卡断了不断打过来的电话,这才慢慢和温墨寒交谈着。
知道了对方是谁后,温墨寒也终于放下心来,心里左右衡量了一番,这才也赶紧说道,“你照顾好我妹妹,我马上就赶过去,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当然……”
威尔逊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即被阎谨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自己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助理。威尔逊看了看时间,三点三十五,离证券交易所关门还有二十五分钟,又是思量了一会儿这才又接起了电话。
“喂……”
“喂先生,您真的需要做决定了,环炎国际的股票已经跌倒了历史新低,简直低到不能再低了,这个时候您真的需要做决定了,机会稍纵即逝,我们没有时间了先生。”那边的助理在疯狂的拨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见威尔逊终于接通了,这才激动的说个不停。
然而等他一大通话说完,那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助理举着电话说了半天,也不由的有些慌了,“喂,先生,你在听吗?”
“嗯,我还在听。”威尔逊的手轻柔的在温暖的发梢上抚摸着。眼底是一片腻死人的温柔。
那边助理虽然听着自家主人几天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但现下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了多少了,“那么先生,你的意思呢?”
“到现在环炎的股价都跌成这样了,阎谨还是没有半点动作是吧?”威尔逊一边慢悠悠的抚摸着温暖的发丝,一般轻缓的问道。
那助手听到威尔逊这么问,还以为他是不了解情况,立即快速答道,“是,眼看着都到最后关头了,他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我说先生,咱们还是快点行动吧。不然都让别人捡了便宜。”
威尔逊悠闲而又轻缓的说话方式和焦急的助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然都跌成这个烂样了,阎谨还没有出手,你以为他是没钱,还是傻?”
电话那头的助理听着自家先生这么悠闲的说话态度就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后又听他这么明显的带着指责的语气,一时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么大一个套丢在那里就是等着我们上钩呢,你还真高兴啊?”威尔逊听电话那头的助理不说话了,还以为他是将自己的听进去了,继而这么说着。
助理的视线又落到了股价图形上,看着环炎国际的股票已经跌倒了最低点,现在价格正在持平,仍然有些不甘心,那一堆股价就停在那里似乎正等着他去捡一般。
“先生,可是这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也不存在什么套不套了,就是拼手速的时候,谁抢的多谁就赢了不是吗?”助理不甘心的声音仍通过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威尔逊此刻却已经明显有些不耐,他这辈子最有耐心的时刻,就是在陪着温暖的时候,其他时候不管让他干什么都没有兴趣,也提不起耐心。
威尔逊再开口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悠闲中还带着些懒洋洋的意味,反倒是透露出些许冷意。“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到了最后关头就是拼手速的时候,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告诉你,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阎谨这个人比你更聪明。而且他更狠,更记仇。”
“你以为他等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上次我们坑了他,他这次就算是搭上自己也非得让我们帆船。这个人狡猾的很,即使是在你以为他已经山穷水尽了时候,他也可以突然盖头换面用你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吓你一跳。”
助理听着威尔逊话里的寒意,之前心里那抹不屑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自己的主人什么样子有多狠,他明明清楚的很,居然还以为看到自己主人装了一段时间的绅士居然还真以为他就是个好说话的人了吗。主人那些残忍的手段他一清二楚,主人又善演戏他也比谁都了解。
怎么这会儿居然大意了。助理一边在心里默默责怪自己的不经心,一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先生,那我们这次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作为?”
威尔逊闻言,又缓缓低下头,卡了看怀里的人,面上是一片温柔,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是带着冰雪般的寒意,“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可以看着阎谨自己把自己整垮,这是很好嘛。”
助理有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威尔逊的话,有些愣愣的没有说话,却听到威尔逊又是一声冷笑,“我说了阎谨这个人自大得很,他到现在没有动作,,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等着我们上钩,而且自信我们绝对会上钩。我们只要一时半刻不上钩,他就能等一时半刻,我们要是一天都不上钩,他就能硬生生等上一天,只要我们等到最后一刻都不上钩,同样的,他也能等到最后一刻。”
威尔逊如同看破了阎谨的一些想法一般,慢悠悠的分析着这一切,在他缓缓叙述的时候,同样的也在享受着揭秘的这个过程。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
他和阎谨是敌人,阎谨的一些想法他都一清二楚。因而也算准了阎谨到现在几乎最后一刻还是没有半点动作的意图。
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和阎谨一直等到最后一刻,看着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然后被直接作死。
那边的助理似乎也听明白了威尔逊的意图,恍然大悟道,“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等着瞧,让阎谨他自己什么都不做,然后破产就行了?”
威尔逊似乎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说话的态度都有些懒懒的,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是的。”
那边的助理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是先生,我们一开始的态度不就是环炎国际这个公司吗?如果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就什么成了泡沫什么都没有了,您别忘了我们手上还有百分之十的环炎的股票呢,真什么都不做,那些话大价钱的买来的股票就都打水漂了。况且,就算那是套,到了这最后的关头,我们若是放手一搏,还是有机会赢得。您别忘了澳洲的那边……”
威尔逊最终什么解释的话也都不想说了,只是冷冷道,“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觉得跟着我干委屈了?”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问句,然而这样的话在威尔逊的嘴里说出来,听到他的助理的耳朵里,就觉得十分渗人,一股股的寒意,从心底涌现出来,还不等威尔逊说更重的话,助理已经整个人忍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