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想再次见到一个人。在这之前你幻想了无数个画面,那些画面在你脑海中翻来覆去,但是你总希望自己的完好的,希望把最好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
冬夏当初是希望自己能够全新的自己,傲气的站在林轲面前。她要林轲感到懊悔。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男人会感到懊悔呢。当他告诉你他已经后悔的时候说不定是新一轮的游戏前奏。因为他从未悔过。
冬夏跟烟儿去办公室看看,也有以前的同事,冬夏在的时候不少人对她都很好,所有她也想去看看。但是这都是幌子,她真正想看到的是林轲。她身穿一件儿长款毛衫,套了一件白色短款外套,依旧她是喜欢的马丁靴,帅气中多了一份儿温和。
她看了办公室一圈,没有看到林轲。她不想问烟儿,这样显得她来这里目的性太强。她在其他人寒暄的客套玩笑的时候她轻描淡写的问了句林轲现在可好?话说出去她便后悔了,因为问这些人还不如直接问烟儿。
挺好的。你是不是想见他?我帮你喊他下来,他搬到楼上了。一个女孩子笑嘻嘻的看着冬夏,似乎冬夏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她看穿一样。
冬夏笑了笑说不用了。没想到的是不仅是一个人热衷于把林轲喊下来。不一会儿林轲便出来了。只是他不知道林冬夏在这里。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带了一块灰色的围巾,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看上去是成熟了点儿,但穿的依然未曾改变。他脸上有一点儿温和的微笑,说着是哪个美女找他,怎么一会儿不见我就想我。林轲在女孩子面前总是有那些俏皮话川流不息。
林轲进来的同时,林冬夏不自觉的往后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她便把目光收回来了。她都来不及看清。她温和的冲林轲点点头。林轲只是说了句,什么来的?冬夏说昨天。便再没有话可说,想多说几句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何况这么多人,也不便再给公司制造八卦新闻。
林轲看着林冬夏,他觉得冬夏似乎变了。不及以前活泼了,也许是成熟了吧。他和其他几人嬉笑了一会儿便回去了。这一刻,冬夏却没有勇气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她心里还疼。她觉得自己忘记了,但是看到林轲后,似乎以前所有的事儿都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世事沧桑轮转,昼夜春夏,每每看去不一样了,其实我们还停留在原处,揭下面具的瞬间,面具后的那张脸,依然如昨。
林冬夏迫使自己不去正视林轲,心里的欢喜洋溢着,原来这样的时候是多么亲昵,如今却多了些尴尬。林轲也只好和其他人调侃几句,似乎很短暂的几分钟,林轲便出去了。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
林轲坐立不安。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就像他如今的生活一样,一穷二白。
林轲内心有一种悔过。他不敢拿原来善良的自己和现在相比。他想着如果冬夏知道自己和唐心蕊狼狈为奸,他不敢想象,冬夏会以怎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里有些发慌。堕落不仅仅是一时没有克制的放纵,而且是一种很低俗的习性。在众人无需掩饰的不屑中,更委屈的是,亵渎了自己内心最美好的情感。而那种美好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过,甚至可以说,它还仅仅,仅仅只是存在于的自己想象之中。却因为自己堕落的转念让这份美好也随之消散。
梦里多少次想见到的那个人,突然你就见到了,却又不过如此,没什么特别,原来在心里的那份儿期望却越来越模糊。记得很久的时候看过一个故事,话说是一对恋人,男人远走了,女人用尽一生的时间等着他,但是他却再也没回来。若干年后,女人找到男人,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个糟老头,过的拮据的生活,脸上的皱纹在岁月的雕琢下再也找不到年轻相貌的影子。这时候,女人突然觉得人生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一生守候的是那个人还是爱情呢?这一刻,或许支撑她生活的那份寄托便成云烟了。
背井离乡,是为了无爱无恨的活着。离群索居,是为了被人无声无息地忘记。偶然间瞥见这句话,不得不驻足,停留。因为说到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内心的坎儿。带着一身苍夷,游弋于尘世。渴望拥有温暖,兴高采烈以一颗初心朝望,却蒙了厚厚的尘。虽时过境迁,但亦无法将这最真实的初衷抹灭。原本期望幸福与己长染,告别颠沛流离。内心的飘荡是否能在下一处港湾暂时搁浅。百转千回之后,仍是自己。大隐隐于市,穿梭在最深的红尘里,生活在喧嚣中,是因为不孤独。有时冬夏会想何时会有一个人是我们永远的温暧,呵护我们所有的疼痛与酸楚。刻骨铭心也好,过眼烟云也罢,最终都是沧海桑田。我们兜兜转转,活在这个俗世之中,有些人,无须寻找,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有些人,总想驻足,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望不见的晴天。就在这散发着氤氲茶香升腾的季节里享受一份安好。小情绪也随之起伏着,幽怨与欢喜总是彼此相依,此刻的沉默便是对无休止的奔波画上一个顿号。就让孤独陪自己看岁月成尘,烟火纷繁,过活平庸俗气。
##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