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笑让司空辉停下马车,因为他突然想到当时在浥城的时候的事情,那个赵玉曾经用黄金和夜明珠买马,可是夜明珠是假的,黄金也不是足额的,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下车后打开箱子,拿出一个金锭,拿了把刀一下砍下去,“当..”他没有太用力,但是金锭已经露出里面的东西,他拿起一看。里面是铁的,司空辉这时候也过来一看,“这...”他急忙又打开其他箱子一一查验,结果所有的金锭都是涂了金漆的铁疙瘩。“怎会如此啊!”司空辉叹道,“这也是我大意了,当时我本就怀疑怎么会如此顺利找到这些箱子,但是那些看护黄金的人的话误导了我,我就没有多想,原来是他们故意演了一出戏给咱们看,让咱们不会怀疑黄金的真假,我也是一时兴奋大意了啊。”魏笑也很郁闷地说道,“糟了,现在单大哥应该已经把军饷运到,弄不好就发下去了。要是被士兵们发现黄金是假的,寒了将士们的心,弄不好可是要兵变的啊,这下可真麻烦了!”司空辉着急道,“现在咱们就去军营看看,司空伯伯,现在事情是藏不住了,你向皇上如实禀报吧。毕竟灾民急需赈济,而军饷也必须尽快发放了,否则就麻烦了!”魏笑建议道,“嗯,我马上写奏折禀报。”司空辉答道,他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迫切性,马上写了密信,八百里急报送往京城。
此时,军营,“单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黄金都变成了铁疙瘩?”那个将军急切问道,“贤侄,你问我,我也是不知道啊,我和你爹爹一路运送黄金...”单镇远就把运送的过程和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这个将军就是司空辉的大儿子司空明亮,是司空明珠和司空明月的大哥,今年二十二岁,自小在兵营长大,熟读兵书,十三岁就上阵杀敌,后来带他的老将军告老还乡,便向朝廷提议要司空明亮接替他的位置,朝中很多大臣包括司空辉都反对此事,此事只好作罢,但是当消息传回北疆,边境的士兵却不干了,他们联名上书,表示支持司空明亮为大将军,请朝廷复议,朝廷大惊,大臣们纷纷上书,说司空明亮功高震主,颇得军心,长此下去必是大患,要求坚决不能应此事,甚至有人说道应该处死司空明亮以绝后患,被杨天赐一阵痛骂,后来这杨天赐到底是大气魄,他力排众议,封司空明亮为镇远大将军,统帅北疆二十万大军。自此司空明亮在北疆屡建奇功,赫渋族只敢小打小闹,再不敢大举进攻了。司空明亮在北疆士兵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但是他从不居功自傲,做人谦卑恭谨,爱护士兵,很受士兵们的爱戴。
司空明亮听完单镇远的讲述,第一句反倒是:“这个魏公子不简单啊,有空我得认识认识他。”“魏公子确实是人中龙凤,不过这次的对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把我们都骗了。”单镇远叹道,“既然事情的原因已经清楚,我去给将士们一个解释,不过这军饷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本来没有这么着急,不过经过这件事,不急也不行,否则真的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司空明亮忧虑的道。
三天后,皇宫,“杨承运,看看你干的好事,枉朕这么信任,将运送黄金的事情交给你,可是你看看!”一个穿着龙袍的,带着金冠的中年男子正在发火,他将一封信甩到一个穿着黄袍的年轻人身上,周围的宫女们都吓得不敢抬头,因为她们在宫里这么久从来没有见皇上发过这么大的火,那个年轻人自然是大皇子杨承运,他捡起书信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这,孩儿办事不利,请父皇恕罪!”他没有下跪,而是站着将腰弯得较低,因为他父亲也就是眼前的皇上告诉过他还有朝中的大臣,不行跪礼,虽然君臣有别,但是礼节适当便可。“孩儿此次知道事关重大,为了顺利完成,请动了天下第一镖局镇远镖局,还有忠义王司空伯父,想他们一路护送应该万无一失,可是儿臣却不想怎么会变成这样!”杨承运道,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这件事情是早有预谋的,盗黄金的人早有准备,可是这件事情最早只有你知道,除非消息泄露,否则那些人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准备的这么周全?”杨天赐喝问道,“父皇,儿臣断断没有也不敢泄露此事,儿臣也不敢让父皇失望啊!”杨承运喊道,杨天赐紧盯着杨承运,仿佛要将他看穿似的,“好,朕相信你没有做出格的事情,眼下有两件事情你再去办,就算是戴罪立功吧。”杨天赐说道,“孩儿谢父皇信任之恩,请父皇吩咐。”杨承运道,他用袖子轻轻地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嗯,第一件事,再去国库调拨二十两黄金,各一半送往边疆和灾区...”杨天赐还没说完,“父皇,不可,这今年的税收还没有上来,国库已经没有多少积累了,如果这二十万两黄金再拨出去,可就真的是国库空虚了。”杨承运急道,“空了就空了,放在里面也没什么用,边疆的勇士们流血流汗的拼命,灾区的百姓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还舍不得这点东西,没出息!”杨天赐怒道,他继续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尽快查明此事,找出主谋,找回失落的黄金。”“是,孩儿这就去办。”杨天赐答道,随后施礼退了出去,“来人,传令下去,免翸阳三年税收!”杨天赐吩咐道。
司空辉担心军营出现什么变故,也担心自己的儿子,虽然他向来对司空明亮的事情很放心,但是此时他却不放心了,毕竟事关重大,而且军心如有变动,若被赫渋族的奸细利用,可能会引起大事故,所以他有些沉不住气,和魏笑等人掉头赶往北疆,柳依依没有去,这一路上她是很低调,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当她看到那一箱箱的黄金被掉包,然后失而复得,又发现是铁疙瘩的时候,不禁气的银牙紧咬,“这什么情况?想我是盗贼的姑奶奶,结果却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些事情!”她有些生闷气,“魏公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继续跟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她没有找司空辉说而是找的魏笑毕竟是魏笑邀请的她,魏笑看着她的俏脸坏坏的道:“怎么,是不是感觉很没面子要做逃兵啊?”柳依依脸色一变:“不要胡说,我是要赶着去灾区..”她突然住了口,魏笑随即明白过来,“怎么,我们的侠盗又要散银子去了?”柳依依一愣道:“你管不着!”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魏笑一眼便转身离去。
军营,司空辉和魏笑一行人来到了,“爹!”只见那个穿着黄金甲的将军快步走出帐外迎接,他本在帐内思考黄金的事情,听人报说司空辉来到,赶紧迎了出来,想自己和父亲一别三载,今天终于得见,“明亮!”司空辉也很激动,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年纪轻轻便做了镇远将军,为司空家争了光,也让他更受人敬重。司空明亮拉着司空辉进了大帐,两人只顾着见面的欣喜却忘了身后的人,魏笑看着这一对父子相认很是感慨,“爹,娘,我想你们了..”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