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跟着太监东儿身后小心走着,沿着竹园中主楼楼廊走到尽头,便可进入秋山峰巅,那是一座黄石假山,石色近土红色,只此一色便生秋意。而这座山的得体,还在于它和主峰以外的配峰相呼应,在于它山势脉络的连贯。
远处看着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穿着黄色绣花蜀锦旗袍,头上扎着两个小尾辫子一晃一跳的走着,手里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坡耿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只看清楚黄色衣服一闪一闪透着美丽鸳鸯的图案。假山石的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声附和长笛着曲乐隐约传来,惯宵夜空,门上黑色匾额上书“东厂”两个烫金大字。
东儿带着杨掌柜走了进去,一个红色大门被东儿推开了,看到了一个大太监做在绿色蜀锦缎子的藤椅上正吹着茶,看到东儿和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眯着眼睛说到“小子,怎么才到了,撒家等了两个时辰了,错过了开刀好时机了”杨掌柜一听头上冒出了凉气说“给公公请安!”
“恩——,到是懂规矩啊!明天给你扇的快一点,一下就好了”东儿看着杨掌柜说到“我师父技术最好了,你别害怕,到这里都要走着鬼门关这一遭。”这个时候杨建业已经手里身体上都冒出了很多汗,他终于明白了,这是要的我命根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明天就完了,这个时候看到这个公公说到“东儿去给干爹我烧一壶春景茶来,”这一句杨建业不亏是做了生意之人,马上想到机会来了。
东儿走了出去给师父李林去后院打水烧茶去了,留下了在屋里两个人,这个时候杨掌柜马上上前去摸摸南香木的小桌子说“公公大人,这个桌子很是珍贵,不过的假的”正在一旁养神的大太监睁开了眼“什么?假的,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公公你看这个颜色很正,但是你看这个花纹,却藏着玄机,”
“是吗?你在往下说?”
“好!公公,你看桌子的腿啊,是咱们的枣树木做的,它的纹理是有炫丽纹路曲线,你在看桌子面的,纹路都是走的委婉的,这个就是咱们看到的梨花树木根部材料,”
杨掌柜这么说着:我上当了!“可不是啊?”
”大太监我,今天是遇到高人了。”然后抬头说道“以后就跟着我吧混吧!”
“谢师傅栽培,不过师傅,我想有一事相求?”
“什么,说来听听”
杨建业看了周围,看了看窗外,然后走进李公公的耳朵前说到“一定,一定。我把我这个珠宝送给公公,以后凡是公公叫我办的一律给你办好,怎么样?”
李大公公说到“这个可是杀头的罪。这样吧,办法也有。你自己来,只有你做两个假丸就当真的好,我也就看一看,犯了事,你自己担着吧!好了,去吧,记住明天中午你把东西带来。”
“好的,多谢师父大恩,”
“去吧,赶快回家,去把你的用的穿的拿来,就说你自己有过敏症去回家拿药去了”
“好的公公”杨掌柜一撩门帘走,迎面碰到东儿提着茶壶走了进来,
问道:“杨掌柜去哪里啊?”
“李公公让我回家拿药去,我有过敏症啊?说明天要用”
“啊,那你快去,快回啊,后天容妃娘娘要召见你?”
“好的,我赶快回去拿,”看着杨建业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外面的马车车夫叫黄二喊道“公公让你把你的碧玉和如意带来,不然怎么能给你派车啊,”
“知道啊了,老哥,”黄二看着这个浪荡的花花公子想“你以后在宫里好好听李公公的话吧。不然_”话到嘴边,车夫把话咽了下去,一匹枣红色的马沿着山路吧嗒吧嗒的走出了山林。
郊外的山路漆黑,马儿跑一趟河北霸县其实很累了。黄二给黑白骏马加了夜料这不去上犀浦杨掌柜家去东西,这个是李公公早就知道杨建业从定方水一个女人家收来的,听说这个如意通透水润是个上等的翡翠摆件。这不非得连夜去拿,但是马儿夜里干路是看不清楚方向的,但是有前马灯照着也算是能走了出去。一袋烟功夫来到杨建业的落魄的小院子里,他家的黑豆不停的叫着“汪汪——汪汪”夫人的丫鬟大着胆子吆喝着:
“谁啊——”
“我——”看门的王管家起身来开门了,从门缝里看到一个宫里的车把式抽着大眼袋喷着烟雾在来回的走着,杨掌柜在一旁站着拍打着身上的土,嘴里捞到着“怎么还没起来吗?快的啊——老子都冻死了”暗红朱木破旧的门”兹——“一声打开了。呈现在扬掌柜眼前的是搬家迁移景象。”这——“杨建业不由的倒吸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