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哥又转来五万元,紧张的经费可以舒缓一会,但这远远不够。我笑着对婆哥说,如果你想多赚钱,那就要加大投资,总是细水长流的样子,哪能让生产跑上快车道。婆哥也有点为难:在惠州,他已投资上百亩香蕉,而且贩蕉需要很多流动资金的,要不根本运转不了。下面的事业是已经成功运作的,总不能停下来优先农场。我只能告诉他,大概到什么时候,又要用多少钱了,得准备点儿。
意外的用钱总是不期而至,比如前面说到的电力问题。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要自己弄个专变才能让农场的正常运作不限于被动。但粗粗一算,没有三万元是不行的。这样的话,很让人头痛:无形中每年又要额外多消耗3000多元,因为农场只有10年的租用合同期。这是一笔很大的投资,而且在此基础上,还要办营业执照,这之间又要花费不少钱。真是不做不知道,一做头大掉。
说起装专变的事,是一肚子的不舒服。本来有很多关系可以利用的,以便省点钱,但社会复杂,这诸多的关系,竟像水管与木棍,敢情不能相互连接的,根本充分利用不了。利弊之间,权衡良久,选择某人的一揽子计划:虽然知道里面水份很多,但也是颇多无奈。
头疼的事远不止这一件:原先婆哥计划从惠州厂家直接运饲料上来的,这样的话可以省去二道贩、三道贩的剥削,便宜不少。开始计划是厂家直运的,但要一下子运五六吨,饲料是有保质期的,我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后来想利用自己在惠州卖蕉的途径,买少量的以便运蕉车捎回来,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大都下去进蕉的车辆,本身已经载满了货,哪时空间给你捎?一吨的饲料已买回来了,堆在香蕉批发市场,又运不出去,这实在不是办法,只好找物流托运了。
在龙川,问了几家物流,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无名的,费用都让人无法接受,多的五六百,少的三四百,大大超出自己的预期。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以从惠州运货到龙川的,打电话到龙川部,开价要300,往死里砍也只能砍到二百五十元,再低都不肯了。我不死心,又打电话到惠州部,开价也差不多,我只好骗他说,龙川是多少是多少,你怎么还要贵,还死皮赖脸的说什么我这是大宗物品呀,如果此次交易顺利,以后大把货要运呀等等,最后砍到200元一吨,算是大功告成。我赶紧电话给婆哥,告诉他联系地址和电话,叫他第二天去处理一下。
没想到婆哥到了惠州部,惠州部的接待人员反悔了,说龙川部的要二百五十元。怎么办?我硬着头皮跟他讲道理:一是我是与你惠州部谈的价钱,关龙川部的什么鸟事?!二是你已应承过是二百元一吨后,我才去进货,现在我已把货进回来,你却反悔提价,你让我怎么办?你这是大公司的行为吗?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吗?三是我是想与你们长期合作,也属大宗物品,优惠一点本是应该的吗。说得那接待人员无言以对,赶紧说去问一下昨天是谁与我接洽的。最后他跟我婆哥说:这宗生意赔了。
只要肯运,我当然是不会赔的。如果以后饲料能从惠州直接来货,还是可以省下一笔不菲的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