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肖纪深低喝一声,下意识的追了上去。
走了两步,却忽然想到了萧默,不由会转身来,叮嘱了一句:“待在这儿别走!”
“噢……”萧默有些慌乱的应了一声,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抓着裙摆,小心肝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角度关系,她并没有看到刚刚闪过的那个黑影,只是,见到肖纪深神情紧张,她也跟着紧张。
原本周围橙黄的灯光,这会儿让人看起来却觉得有些诡异,下意识的,萧默靠近墙角,缩在哪儿等着肖纪深回来。
按照事情的正常发展,萧默应该是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然后,肖纪深追那个黑影无果,迅速折回。
但是,事情却并不是这样的。
就在萧默一动不动的窝在墙角的时候,忽然间,几步之外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了一声低吟。
是一个女人的轻喘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萧默显示吓了一跳,随后,转头看向那个拐角,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她怯怯的喊道:“谁,是谁在说话?”
这偌大的城堡里,本来就显得空荡。
此刻,城堡里的侍女们又都在宴会厅那边忙碌,空旷的走廊里,仿佛只有萧默一个人。
然而她刚刚却听到了一个人的喘息声音。
因为肖纪深不在,萧默本来就害怕,突然听到有人的喘息声,更下的浑身只哆嗦,她想不理会,可那声音却越发的清晰可见。
而且,仿佛那声音中隐隐的带着一点儿痛苦的感觉。
迟疑了片刻,萧默终究敌不过好奇心,提着裙摆一点点儿的挪动脚步靠过去。
就在拐角处,挨着墙边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华贵衣裙的女人,长发披散着,垂落在脸庞,几乎把她的脸遮住了大半。
不过,萧默还是见到了她敞露在灯光下的那半边脸,“你……你……你是……苏菲?”
面前的人缓缓抬起眼睛来,一张娇俏的脸蛋儿苍白的吓人,她望着萧默,异色的眼睛显露出摄人的光芒。
萧默被她的目光看的唬住,下意识僵住,没敢在上前,“你……苏菲,你怎么了?”
苏菲皱了皱眉,表情痛苦,仿佛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然后,她抬起手,缓缓的伸向萧默。
“你……是你……!”
“……”原本还算淡定的萧默在看到苏菲的那只手时,几乎是瞬间吓的花容失色,她几乎是瞬间就尖叫起来!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苏菲的手,小手颤巍巍的指着她,嘴唇哆哆嗦嗦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菲面目有些狰狞,她仿佛笑了一下,忽然探手一把抓住了萧默的手腕,再猛然一拉扯……
萧默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按在了苏菲身上的某个硬物上面,冰冷的触感,上面仿佛沾染了什么黏黏的东西。
接着浑黄的灯光,她看清了那上面是什么。
是血,是血!鲜红的血。
一把精致的古董匕首就插在苏菲的小腹上,匕首握柄上全是鲜血,衬得握柄上的那颗绿宝石越发的耀眼,犹如森林深处闪烁的幽幽鬼火一般。
见到那触目惊心的颜色,萧默像是见了鬼一样,猛然甩手,反冲力一下把苏菲从她面前推离开。
苏菲踉跄了两步,然后,身子软软的到了下去。
“啊……!”萧默终于止不住放声大叫,两个手微微收拢,凑在嘴边,惊慌失措的后退着。
刚刚被苏菲抓住的右手已经沾染了刺目的鲜血,随着她的这个举动,她脸上也被蹭上了鲜红血液,
而地上的苏菲,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只是,她却已经昏迷了。
萧默尖声惊叫的声音终于吸引了附近的人的注意。
最先赶来的是肖纪深。
肖纪深在寻找那个黑影无果时,他便迅速察觉到不妙,急忙折回,也在这时候听到了萧默的惊叫声。
赶到的时候,萧默已经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叫嚷着:救命,而她的两个手都沾染了鲜血。
与此同时,走廊的另一端,也就是苏菲的那个方向,也有几个侍女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但却吓的惊慌逃跑。
最后,还是那闻声赶来的保镖,迅速的叫来了更多的人,以及医生。
肖纪深搂着已经吓呆住的萧默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遍,没发现有明显的伤痕时,这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
第二天,A国首府城市新西里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就在明远老先生开办庆祝舞会,介绍自己外孙女的这天晚上,他的一个孙女,苏菲遇刺了,而凶手是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外孙女,萧默。
据说,明老先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在他晕倒的期间,萧默被软禁了,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丈夫肖纪深。
据说,当时的场景,王子殿下也看见了。尊贵的王子殿下,简直不敢相信,就在十几分钟前跟他一起跳舞的美丽女人,竟然一转眼变成了刺客。
另外,更有传言说,一直喜欢****殿下的苏菲小姐,和这位美丽的萧默小姐起了冲突,争执之下,萧默小姐才下这样的狠手。
更有传言说,是萧默这是为了除掉继承遗产的竞争者,尽可能的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一时间,众说纷纭,流言四起。
在外面流言满天飞的时候,这个事件的嫌疑人萧默却病了。
……
此刻,就在平常住的房间里,萧默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眼睛里茫然而空洞,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肖纪深就陪伴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默不作声的陪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房门推开。
一个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她默不作声的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在一旁小桌上,然后,又迅速退了出去。
肖纪深扭头一看,是一碗燕麦粥,他犹豫了一下,端过来,打算喂萧默吃。
“小默,起来,吃点儿东西,好嘛?”肖纪深小声说道,边说,边把萧默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怀里的萧默就像个无脊椎动物,就那么无力的靠在肖纪深怀中,澄亮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见状,肖纪深心中泛起一丝悔意,心疼道:“小默,你要振作起来,我相信这不关你的事,可你这样于事无补,打起精神来,吃点儿东西好嘛?要是再这样病下去,等到回国那天,健健和康康见到你,可能认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