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你不要这个样子,看到你这样子,我都不敢带你过去了,”姚灿灿嘀咕着,她正开着车,忙里偷闲的瞥了萧默,却见到她抱着手机,一脸死灰又不安的看着前方。
“那你想我怎么样呢?我真希望没接到这通电话。”萧默声音低低的,有些压抑开口。
“兴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中有什么误会吧。”姚灿灿轻声安慰着,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她刚刚拨打秦晋的电话,想要求证的时候,秦晋竟然没有接电话!
这个死混蛋,关键时刻竟然闹失踪!
萧默苦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看姚灿灿,忽然很认真的问道:“灿灿,你说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我该不该原谅他?”
姚灿灿皱眉,打心底里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哎呀,我说你别这样想了,别乱猜,去到就知道了。”
顿了顿,又似乎觉得不对,“要不然我们打道回府吧,等他自己回来!”
“不……”萧默却异常坚定的否决,“我要去看看,我要亲眼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好吧。”姚灿灿无奈的答应,心里满是担忧。
20分钟前,林盛宇打来电话,说他在宴会上见到了肖纪深。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肖纪深搂着一个女人,到了楼上的总统套房!
这这这……一听就是出一轨做坏事儿的迹象啊。
也难怪萧默的心情这么的复杂。
事情是不是真像想的那样,总要亲眼看一看,才能确定的。
……
下了车,一路忐忑,终于来到了林盛宇说的凯悦酒店。
林盛宇就在大堂等候区坐着,按照他的说法,他刚看到时也是不相信的,但后面去问了前台,才知晓刚刚开的总统套房确实是记在肖纪深名下的。
所以,他才敢打电话给萧默。
三人一行坐着电梯上楼,期间姚灿灿一边走一边焦急的给秦晋打电话,这次不是无人接听,而是直接关机!
我靠!
姚灿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咬牙愤恨的想着,这个秦晋死混蛋,到底干什么吃的,他不是肖纪深的好朋友兼最佳工作拍档吗?!
现在好朋友和她的好朋友夫妻关系眼看就要出事了,这家伙倒好,直接闹了失踪!
该死的!
相比姚灿灿的焦灼,萧默反倒显得有些颓靡,或者说是怯弱。
事到临头,能够确认事实了,她反倒不敢去揭开这层面纱,就怕事实是自己揣测的那样。
如果真是那样,她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林盛宇似乎是看出了萧默的不安与退缩,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无比郑重的看着萧默的眼睛。
“小默,有些话我需要和你说明白,我并不想挑拨你们两的关系,我只是不想见你受到伤害和期满,肖纪深他……算了,走吧。”
说最后一句话时,林盛宇的语气有些晦涩,那样子欲言又止的。
萧默没有追问,只是看着林盛宇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
林盛宇仿佛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走在前面,领着萧默和姚灿灿到了一个套房门前。
盯着上面的门牌号,萧默有种被刺痛眼睛的感觉,门把上挂着‘勿扰’的指示牌。
这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这一瞬,一向大咧咧的姚灿灿都不敢喘大气,她心里明白,这种事情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
迟疑了片刻,萧默上前敲门。
等待开门的瞬间,她觉得满身的血液仿佛都积聚在脑门处,像是堵塞了那样,让她有些呼吸短促。
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小腹,仿佛希望肚子里的孩子给她一点儿勇气,让她可以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
两声敲门声之后,房门却并没有打开。
但却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找谁呀?”
听到女人声音,萧默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险些就要站不住脚,好在林盛宇即使扶住她。
萧默侧头看了他一眼,面前的挤出一个笑容来,然后,摇头,不动声色的脱离了林盛宇的搀扶。
姚灿灿见状,忍不住上前重重拍了两下门板,大吼道:“开门!查房!”
这一声大吼之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漂亮又柔弱的女人,长发披散着,赤着脚,身上似乎只为了浴巾。
她似乎是刚洗完澡,素面朝天的脸上有着两团隐隐的绯红,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在看见门外的三人时,像是被震惊到了,霎时间瞪大了眼,愣在那里。
好半响,这女人才挤出一些声音来,“萧小姐,你们……”
一看见这个人的脸,门外的三个人除了林盛宇以外都愣住了!
萧默已经惊的脸色惨白,站都已经站不住,这个人,竟然是……竟然是……许静雯!
“竟然是你!”姚灿灿大吼一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很快,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猛的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许静雯,大步流星的冲进房间里面。
却在看见那张床的时候,瞬间顿住脚步,整个人像是受了惊吓似的,两个手捂在嘴边,嘴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时候,门口的许静雯仿佛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仓皇的走到姚灿灿身旁,颤声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就此刻的场景和两人的装扮而言,许静雯的解释显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可谓是越描越黑。
门口
萧默死死的咬着下唇,两个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攥着。
林盛宇看到她这模样,忍不住皱眉,担忧道:“小默,你……还好吧。”
萧默没有回答,只是拂开了他伸过来搀扶的手,抬着僵硬的双一腿,一步步的走近房间里面。
房间里飘荡着浓烈的酒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似乎是欢好之后留下的。
地毯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男人的西装,领带,衬衫,层叠着女人的长裙,然后,是男人皮带,西裤,落在最近床边的是男人的内库……
里面属于男人的衣物,萧默都认得,那是肖纪深的,那条领带,还是她早上亲自给他系上的。
视线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终于,床一上躺着的男人引入眼帘,那光着的膀子,偏麦色的肌肤想一根根的细针,刺痛了萧默眼睛。
这一瞬间,她几乎无力在站立在那里,两脚一软,忽然就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