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人偶的秘密被凌晓发现,情急之下,凌飞把秦慕儿握在手里,藏进怀里。凌飞这一握对光溜溜的秦慕儿而言,相当于被臭流氓摸遍全身。她很气愤,但是无力反抗,又不敢呼叫抗议,更不甘心默默忍受,只好在臭流氓的手指头上留下一串牙印。
“哎哟,小狗!”凌飞骂了一声,把秦慕儿装进衣兜。
“臭小子敢骂我!”屋里又没有其他人,凌晓自然以为凌飞在骂她,愤愤地说,“活得不耐烦了!”话音未落,她对着凌飞的胯下便是一脚。
亏得凌飞眼疾手快,灵巧的躲过凌晓的断子绝孙脚。凌飞抹一抹额角冷汗,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溜之大吉。
凌晓一口恶气没出,心里横竖不畅快,干脆守着季秋月抱怨。
“你必须要好好管管你们凌飞!”
“他怎么招惹你啦?”秋月冷淡的说,“以后他是他,我是我,别把我和他扯到一块儿。”
凌晓啧啧两声,轻蔑的瞅着秋月漠无表情的脸,觉得这女人真能装蒜。
“原来你们正闹矛盾,难怪他会移情别恋,宠幸新的‘女朋友’。”
秋月愕然。
“女朋友?”
“是呀,光溜溜躺在他床上,我想看看,他不给看就算了,还骂我小狗,你说气人不气人?”
难怪凌飞今晚古里古怪,连晚饭也不吃,原来在房里藏了个女人。这下误会大了。打发走了凌晓,耿耿于怀的秋月赶紧去凌飞房间一探虚实。屋里亮着灯,房门掩着。最近跟凌飞闹得有点尴尬,秋月不好意思贸贸然进他房间,只好趴在窗前,透过窗帘缝,尖起眼睛往里面瞅。
“你做什么?”
冷不防凌飞出现在她的背后,秋月吓了一跳。她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胸口,尴尬得要命。
“我,我……没什么。”
秋月不敢看凌飞的眼睛,微微颔首,把右边的秀发往耳朵后面拢了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溜掉。
凌飞把秦慕儿从衣兜里掏出来,放回床上去,又把洗干净烘干的袖珍衣物丢给她。
秦慕儿命令凌飞说:“转过身去,别偷看!”
“切,早看光了。”
“别以为救过我就可以胡作非为!”
从早到晚没正经吃过东西,凌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背包里还有一个面包,不管顶不顶事,先吃掉再说。
“咦!”明明自己在背包里撒过尿,这家伙居然还能吃得下里面装的东西,秦慕儿被恶心得要命。
“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分你吃一点?”
“恶心!跟在厕所里找吃的有什么分别?我呀,情愿饿死,也不吃尿里面捞起来的东西!”
“矫情,外面包装严严实实,还怕你几泡老鼠尿?”
凌飞将面包拿到秦慕儿跟前,坐在床沿边津津有味的吃,还故意掉下一点面包屑。被凌飞一再引逗,饥肠辘辘的秦慕儿狂咽口水,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噜叫。
“去给弄点好吃的来,我饿啦!”
“你当这是哪里?”凌飞残忍的告诉秦慕儿,“这里是穷乡僻壤,想吃好的,早点蒙头睡,祈祷做个好梦!”
“那有什么?”
“我打算去厨房下一碗面,要吃给你剩点。”
“不会是素面吧,至少你要给我煎个鸡蛋。”
凌飞去厨房煮面。因为平时他都吃现成,所以在厨房里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面在哪里。他正抓耳挠腮,嫂子秋月走了进来。
“还没睡啊……嫂子。”他犹犹豫豫,终于还是不情愿的加上了那个后缀。
秋月今晚哪里睡得着,一方面闹心,另一方面担心。因为好奇凌飞是不是真的藏了个女朋友,所以她疑神疑鬼。又因为凌飞没吃晚饭,所以她怕他肚子饿。她看到凌飞往厨房方向走,所以跟了过来。
秋月问他:“要吃点什么?”
“面,细面,最好能煎两个蛋。”
这才是秋月熟悉的凌飞——好吃懒做,要求还多。她不怕他要求多,就怕他没要求。为他受累无所谓,最怕为他心伤。
秋月很快做好一碗煎蛋面,只是闻着已经很香。连一声谢也没有,他端着面就往外走。
“那个……”
“什么?”凌飞停下来,扭过头来。
“凌晓说你房间里藏了个……女朋友。”
“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还能把一个大活人藏在屋里?”凌飞害怕解释不清,第一次对秋月撒了谎。
凌飞回到房间,把煎蛋面搁在桌上,再把秦慕儿捉过去。
秦慕儿站在碗边,嘴巴刚刚高过碗沿儿。
“感觉还不错哦,快给我喂来吃!”
凌飞把碗捧起来。
“你做什么?”秦慕儿不高兴。
“我们先谈谈。”
“谈什么?”
“我用异能救你一命,你准备怎么样报答我?”
“嗬!还以为你多高尚,原来想要好处。”秦慕儿不屑的说,“放心吧,只要你不妄想让我以身相许,其他的都好说。我爸是秦祖雄,最不缺的是钱,少不了你的好处。”
“换了别人,我就当日行一善。不过对你们姓秦的我怎么做都不觉得过分!”
“当然啦,嫉恶如仇正是你这种穷鬼的作风。”
“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们家有钱,狗屁!我讨厌你们姓秦的有充分的理由,除了因为你三番五次捉弄我以外,更重要的是你哥哥秦耀洋抢了我的梦中情人,还不懂得珍惜,让我发现他在外面勾三搭四。”
“你的梦中情人就是齐梦雪吧?”秦慕儿叹口气说,“她确实很可怜!”
终于听到秦慕儿说了句人话,看在她同情齐梦雪的份儿上,凌飞把面放下,并给她夹了一根喂在唇边,秦慕儿便使劲往嘴里嘬,比小孩子吃奶还用力。凌飞看她吃面的搞笑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秦慕儿可怜兮兮吃面条的时候,他们母亲仍是以泪洗面,什么也吃不下。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女儿没找着,别把自己的身体也弄垮了。”任凭秦祖雄怎么劝,卢寒也难以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你说这些人怎么办事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那么难找吗?”卢寒哭着说,“如果谁能把我女儿完好无损的找回来,要什么我给什么!”
秦祖雄抚着妻子的肩头,附和着说:“对,要什么给什么!”
他不敢相信女儿从那个位置掉下去还能幸存,但不管怎么说,一天没有找到尸体,他就拒绝接受女儿遇难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