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徐静不要抛下我,你说过要做我一辈子的朋友的,不要离开我……”
卢颀爽趴在地上,哭着哭着,无力的趴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捶打着地面。
席睿滕你说过会有人跟着我保护我,那人呢!
又在骗我是吗?
卢颀爽心一凉,看看四周也根本没有人愿意扶她。
都被扶怕了。
“颀爽,颀爽,我扶你起来,我们回家……”
夜天辰卢颀爽扶着做起来,抱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肩上。
“家?呵呵,我哪里还有家啊,现在你满意了是不是,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夜天辰,你是故意的吧。”
卢颀爽觉得脑袋都放大了,整个身子不断地发热,看到夜天辰还在笑,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整个人气的发抖,心一横,一巴掌打上了夜天辰,没有一丝手下留情,比袁伊雪打的重的多。
她这辈子只打过两个人,一个袁伊雪,一个就是夜天辰。
两个都是她曾经最相信的人,可是,现在都成为了她最恨的人,到底是谁的错。
夜天辰盯着她,不可置信看着卢颀爽,这个乖乖的女孩竟然给了他一巴掌。
他以为她是任人欺负,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原来惹急了,也会打人啊。
“让我认识你是我错,怪我。我恨你,也恨自己,我怎么眼瞎,偏偏就喜欢过你。夜天辰,你不是喜欢我,拜托你,喜欢我的话请离我远一点,我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你。”
夜天辰听到最后一句话,蹙笑,离得远一点,这绝对不可能。他回来就是来算账的,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卢颀爽大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夜天辰伸手给她擦眼泪,卢颀爽用尽全力一把推开。
看着他再一次狼狈的躺在地上,只是一个冷笑,心里最后的担心消失了。
拍拍自己的手,利索的站起身,往里面的一条小巷跑去。
漫无目的,她不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这么走着走着……
腿机械般的走动着,不听自己的使唤,路上自己不知多少次左脚拌右脚,摔多了,也不知道疼。
被人骗多了也不知道难过。
唯一珍视的朋友,被自己荒谬的恋爱骗了……
卢颀爽,你真的很没用,很失败!
不知道走哪了,困在一个死胡同。
这是哪?
脑袋后面被一敲,晕了过去。
卢颀爽再一次醒过来是在一张大床上,四周都是雪白一片,干净,整洁。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又在哪?她不是在巷子里吗?
听到门外有人的脚步声,沉稳,很像一个人,好熟。
卢颀爽在脑中搜索各种信息,眼睛啪的睁大。
是他!
那个折断她的手的那个男人!
卢颀爽连忙下床,这一层不知道是哪一层楼,只知道好高好高,跳下去,非死即残。
怎么办,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无处可躲。
卢颀爽转了一圈,终于绝望了。
这一次又准备废了她的什么,腿,手,还是人?
门开了,卢颀爽抬头,看着进来的那张面孔。
怎么会是他!
“哟,醒来了,小爽,起来吃点东西。”夜天辰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他的脸没有伤疤,而是那张学生脸。
“你到底是谁!”卢颀爽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往窗台走去。
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是夜天辰。”夜天辰将东西放下,一步步靠近卢颀爽。
笼中的鸟儿,还能飞到哪里去,做无谓的挣扎,只会死的更快。
“别过来!站住。你是那个差点弄断我的手的男人,对不对,那天晚上是你,杀死我孩子的罪魁祸首也是你对不对,是你派人把我推下楼梯的!”
卢颀爽不是用猜测的语气,而是肯定百分百的肯定。一手指着他,全身都在发抖,她又怕,又恨。
害怕这个魔鬼,恨自己的无能。
席睿滕跟她说过一些,那些片段连在一起,那晚的事情可就真相大白。
夜天辰没有放缓脚下的步伐,一步步的走过去,卢颀爽连忙转身去开窗,使劲全身力气,窗纹丝不动。
奇怪,怎么打不开!
“颀爽,过来,别费劲。那窗户封上了,既打不开,也砸不破。”
卢颀爽抓了半天,放弃了。打不开,她就在这等死不成。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她不敢保证她的手不会被再次折断。
思绪还在外,夜天辰走到她的对面。伸手一把扣住卢颀爽,将她抓到自己的面前,距离自己只有10厘米。
卢颀爽疼的脸色发白,嘴唇紧紧闭着,不喊出一声,绝不求饶。
“有种!看来席睿滕把你养的很好。我们过来,好好说说话。”夜天辰嘴角露出一摸奸笑,眼睛里带着各种算计。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把我弄成这幅鬼样子,你满意了吧!身体废了,手废了……”卢颀爽举起手来示意,一看。
她的手链呢,没了!
“找手链是吧,喏,在我这。”夜天辰从口袋里拿出手链,在卢颀爽面前嘚瑟。
卢颀爽看到手链,立马伸手去夺,可是下一秒,自己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床上。
“你的孩子,哟哟,我可没有想到。我只是让人轻轻的推你下楼梯,让你记得走路要好好走,不能左顾右盼。那我说声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孩子,哈哈哈哈。”
卢颀爽听到后面轻蔑的笑声,所有双手握拳,最后一滴眼泪落在被褥上。
他的对不起,谁稀罕!
她不能只会哭,她要和这个男人抗衡。她不是只为自己,还有孩子。
回头,一笑,翻过身站起来,面对面直视夜天辰。
卢颀爽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说:“夜天辰,我怎么要没有想到夜天辰就是夜天辰,你伪装的真好。我卢颀爽这辈子竟然还有机会跟夜少在一起,幸还是不幸?哈哈,那天晚上你劫持我,身高不就这么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觉得我真的衰,竟然跟一个黑道头目恋爱过,说出去,人家都会以为我是疯子。其实,你才是那个疯子!”
卢颀爽怒视看着他,看不懂他的眼神,而他却一直笑,自信,得意。
得意什么?
“颀爽啊。”
夜天辰先放柔声音,又是出其不意的将卢颀爽抓了过来,将她的双手叠在后面,又从自己口袋一拿出一条绳子,利索的将卢颀爽绑好,重新扔回床上。
“你不听话,这样你才能乖乖的和我说话,吃饭。”
夜天辰没有回答卢颀爽的话,绕过大床,将那碗东西端了过来。
“夜天辰,你个疯子!撒旦!”
卢颀爽整个人趴在床上,头发散落披了一地,只听到夜天辰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夜天辰根本不懂什么怜惜,笑着抓过卢颀爽的头发,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坐起来。
“啊……疼!”
卢颀爽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快被他扯下来,这是撒旦,冷血。
她曾经以为席睿滕是无情,现在看来,他们完全是两种人。夜天辰纯属一个撒旦魔鬼。
“怎么,我弄疼你了?哈哈。”夜天辰继续大笑,看着卢颀爽倔强的样子实在可笑。
“颀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知道你跑不出去,席睿滕也找不到。跟我在一起,是你的荣幸,明白吗?”
放屁!
卢颀爽看都不屑看他,怎么会有如此无法沟通不知羞耻的人。
夜天辰小心端着那碗粥,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口气,放到卢颀爽的嘴边,示意她张嘴,卢颀爽偏头不理。
夜天辰哼了一声,放下碗,左手扣上卢颀爽的下巴,硬是让卢颀爽张开嘴,强行的将东西灌了下去,看到她吞了下去,才松手。
“你不听话,呵呵,我有千万种的方法让你听话。有我伺候你,你该觉得荣幸,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的好意。我不高兴了,把你分尸,然后各个打包送给认识你的人,你的父母,徐静,还有席睿滕,云祁等等,我都会一样不落的给他们。”
夜天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平淡无奇,可是说出来的话,卢颀爽冷汗都冒出来,这个男人说出来的话,会做到。
那晚他以为他只是吓唬她和席少,没想到,真的动手折断她的手。
可怕,她必须收敛自己脾气,性子,跟他硬碰硬,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没有人知道她的位置,手机碎了,最后自己在哪她也不清楚。而这个男人的本事,根本不是盖的,席少和谢杰西抓了这么久,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谁会想到,那个没主见傻二愣的夜天辰就是夜天辰。
“我要喝粥。”卢颀爽说。
夜天辰扣在卢颀爽下巴的手一松,收回端起碗,说:“就喜欢聪明的人。来,我喂你,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说话……”
卢颀爽活动活动自己的下巴,僵的不行。
看这幅脸,卢颀爽记得那晚看到的是一个刀疤脸,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这张脸是你的吗?”卢颀爽问。
“你过去和我在一起难道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呵呵,看来我的技术骗过了所有人。”
夜天辰放下碗,摸摸自己的脸,说:“我喜欢这张脸,因为你喜欢。如果你不离开我,我会用这张脸一辈子,然后好好的爱你,可惜。你太不会知足了!”
夜天辰看着卢颀爽,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回到上大学时第一次见到一样,干净,纯洁。
夜天辰就这么一口一口喂着卢颀爽,看着她咽下去。
卢颀爽盯着他的脸,越来越模糊,看不清,好困,慢慢地,眼皮合上,最后看到的还是夜天辰的笑容……
他要做什么?
席少,席少,你在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