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信不信你?”席睿滕反问。
笨死了,小东西,还看不出来吗,要是不信还会去找她嘛。
席睿滕心中腹诽,期待着卢颀爽的回答。
“我不知道,所以,所以,我才问你的啊。”
卢颀爽腰上被一只大手捏着,手心的温度传到她的皮肤上整个身子不由的紧张起来。
她看向席睿滕,那脸色比刚才稍差一些。
难道是她回答错了?席少的性子向来多变,谁知道他的心思。笑不一定是开心,不笑不一定是难过,她在他身边都快两个月依旧还是弄不清。最多对他的臭脾气有些了解。
“你觉得我到底信不信你?”
席睿滕耐着性子再问,他倒是要看看卢颀爽到底是几毛个意思。
这么明显不过的表示,怎么还会犹豫,答错。
要是他怀疑,怎会跑出去找她,要是怀疑,怎会站在她这边,要是怀疑,怎么对她关心。
除非他吃饱了撑着!
卢颀爽心里百转千回,席少晚上这一出是投石问路来盘问她,还是希望得到她的一个肯定?
纠结了半天,诺诺的回答道:“信。”
席睿滕总算心里开心了,算你有良心,卢颀爽!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信你,而不是那袁伊雪,恩?”
席睿滕靠近卢颀爽的身子,在她的脖颈处留下一个个吻痕。
卢颀爽无处可躲,推让到,自己的身体不自由的扭动着。
“席少,如果你不信我,我现在不会活着在你的怀里,你决不允许一个会威胁伤害你的人在你的身边。对不对?”
卢颀爽躲着席睿滕,心想:席少快放开我,我的手都快被你压死了。
“啊!”
卢颀爽倒在了沙发上,讨厌敏捷的在两个人倒下来的那一瞬跳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睡着,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席睿滕撑着身子压在卢颀爽的上方,刚才那一倒真的把他吓出了冷汗,生怕自己的身体又压坏了她的手臂。
卢颀爽躺着不动,看着席睿滕的双眸,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什么情绪。
刚才她从他脸上看到惊恐和担心。
席少是在担心她吗?
“看来你还是有脑的,我刚才在想,要是你回答我不信你,那么我会让你和这只狗一起出门睡大街去。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没有一点好。让你这么怀疑我?”
席睿滕没有移动,依旧叠在卢颀爽的身上,脸靠的更近,两人人的鼻息都能感受的到。
迷迭香和薄荷味的相溶。
卢颀爽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心里慌了,迷茫了。
席少这两个月对她好坏都有,坏的多余好的。但是每次出事情都是席少解救她。随让起因都是因为他。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身边出现的都是他。除了那一次的酒吧被绑,是云祁搭救,可是后来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没了好感。
可是头顶上方的席睿滕她恨吗?可是她的心恨不起来,虽然他们的相遇那么狗血荒谬,可是她对他的伤害也不是没有。
说到底,都扯平了。好脾气的席睿滕还是很好相处的。
那天在车里,席睿滕吻上她的时候,她变得主动,那时她的心思是:好好放纵,试着去接受身上的男人。
“席少,我真的不懂你,我以为你把我找回来是为了我们的契约,毕竟我还欠你那么多的钱,或许你是想问问清楚。席少,你对我的好,我,我……”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没有一点好,你是我的情人,我的24小时保姆。而你把我当做你的主人,当做你的债主,这样的关系没有错的吧?你不过是外表像极了若宁,要不是你这张脸,你都不知道因为你这张破嘴你都死了几万次。不仅是我会灭了你,还有各种你得罪过的人。我没有以偏概全,你自己想想你的过去,你朋友不多,小时候的玩伴反目成仇,男朋友想要侮辱于你。甚至是陌生人都会想要你的命。你能说,这其中,没有你的自身问题。”
席睿滕的手指轻轻划过卢颀爽的双唇,描绘着她的唇线。卢颀爽不用化妆,她的唇也是粉粉的惹人怜,可是这张嘴总是再给他找事。
卢颀爽沉默,席睿滕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从小到大,因为这张嘴没少得罪人。过去家里条件还不错,老师们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同学都不敢跟她靠近。
除了袁伊雪,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她没有对她说过狠话,没有做过损人利己的事,她那时相信袁伊雪会是她这一生的朋友,可是物是人非。
夜天辰也是一样的例子,莫名其妙的就恨上她,莫名其妙的伤害她,就算没有席睿滕,他们之间以后如果有异性的插足,她的下场是一样的。席睿滕不过是个导火索,也让她真真切切的看清他的真面目。
“席少,我承认,我的脾气性子不好,我会尝试着去改,我会收敛我的脾气,不会再给自己,给你惹麻烦,不会……”
席睿滕攫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看到那种垂涎欲滴的嘴不断的张合,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想堵上她的嘴。
刚才她的那一下吻,甚至都算不是吻,轻轻的一擦,根本不能满足他。
席睿滕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吸着她口中的空气。小心的将她的手往上推,以免被他压到,一手揉捏着她的腰,没有赘肉,大病一场后瘦了不少。
卢颀爽快要被吻得窒息昏迷过去时,席睿滕放开她,拥着她喘气。
在她的耳边呼着暖气,轻轻的说了句:“小东西,我愿意纵容你的公主病。”
脾气差,那不过是没有遇上合适对的人罢了。
他碰见了卢颀爽之后,才知道他这辈子还会笑,还会心疼,还会有情绪的存在。
她的嘴巴不好又如何,她在他的面前可以很乖巧,而且那些人不见得都是些好人。有他在,怕什么得罪,他为她扫平一切。
就算是她的公主病又如何,是她的错吗,要怪也只能怪她的父母宠爱过度。
要是他有女儿,他也会宠到天上去。
“席少,我……”
我不值得啊!我不需要你的纵容,早晚我们都有散了的一天。我离开你,难道不改脾气吗,继续吃亏不成。
“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就不用怕畏手畏脚,说什么做什么别考虑太多。”
席睿滕将卢颀爽扶起来,将手放回原处。
“席少,我知道了。”
卢颀爽觉得自己的双脸通红,烫呼呼的。
“走吧,上楼我帮你洗个澡。”
席睿滕一把抱起卢颀爽,一步一步走上去。
讨厌看到两人的消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狗为什么对你这么依赖?”
席睿滕听到后面的呜呜声,那只难以忽略的大灯泡。
“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在大一那年我去一家宠物店里打过工,就是给狗狗洗洗澡,那时有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比熊犬,我看它心疼,很照顾。也许兜兜转转,讨厌就是那只长大的狗狗。他记得我,真是只知恩图报的乖狗狗。”
卢颀爽向坦言做了一个手势,狗狗马上听话,乖乖的躺在楼梯上,看着他们远去。
真乖,当初没有白照顾它。
“知恩图报,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个。”席睿滕故作叹了口气,掐掐卢颀爽的大腿肉。
心里算着,自从上次出事后都快有一个月没有碰她。
一块上好的牛排只允许看着,问这味道,不让吃,这种是多大的痛苦。
席睿滕将卢颀爽放在洗浴台上,伸手给她解扣子。
卢颀爽连忙将双手护在胸前,急喊:“你干嘛?”
“我说我帮你洗澡,你不感恩就算了,还对我大吼,你别太过分,小东西!”
“我自己可以,真的可以,席少你先出去歇会,我自己来,我不是讨厌需要你的帮忙。”
卢颀爽说着说着自己的底气也没有了。
席少,这么赤裸裸的动手,这么直接不好吧。
“放手,不然我撕了。”
卢颀爽放开手,手一点一点的挪开,垂下。
“今天你自己跑到医院里去,非要听那些庸医说那些有的没的话找刺激,你的身体我问过当初的医生,再过一个星期你的身体就养的差不多,至于你的手。”
席睿滕皱眉不高兴,才刚刚上去的夹板,真碍事。
“差不多也要半个月才能撤夹板。所以,就是说,你半个月都给我呆在别墅里乖乖的,别给我整什么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听到没?”
席睿滕脱掉卢颀爽的外衣,看到卢颀爽白嫩的双胸,咽了咽口水,转头给卢颀爽放水去。
这小东西坐着不动也能让他起反应,等半个月后,有她好受的。
这一头。
卢颀爽担心的是自己的工作,YM传媒的提交的报告要着手开始写了,可是不让她去工作,这怎么行,之后她可不想一直在这闷闷的别墅里度过这么无聊的半个月,谁知道席睿滕还会怎么囚禁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想没有用,决定权在我。”
“你……”你太过分了!
“别说话,要是半个月内没有撤掉你这讨人厌的夹板,你就给我呆在别墅里一个年。”
卢颀爽心里默默的在流泪,时间就是金钱啊,这句话还真对。
“席少,你的手机响了。”
卢颀爽指指洗漱台上的手机震动不断。
席睿滕奇怪这个点敢打扰他的要么是他爸,要么就是他的助理谢杰西。
果然,席睿滕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黑,“杰西,你先看着,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