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若里来到公司,只见公司的员工个个像是在看猴一样的看她,若里摸了摸脸,是我脸上有什么吗?擦了擦脸,连忙跑到办公室,才发现桌子上摆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其他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围观,还有人在指指点点。
这是什么情况?若里在花里翻了翻,也没有看到卡片之类的东西,她转过身去,迷惑的问:“谁的?”
“跟我们没关系,是总裁一大早送过来的。”阮晨连忙说道。
旁边的人都投来羡慕眼神。
若里哼笑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此刻设计部的唐倩将文件扔到她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若总监,这是设计部的一些资料和市场数据的调查,请您过目。”
“我知道了,你把这些东西都放这吧,我等会再看的。”若里用手揉了揉紧皱眉头。
“哼,还真拿自己是了不起的人物呀。”唐倩敏轻挑眉目,嘴角吟吟。
她重重地踩着高跟鞋,生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哎,你们说这女到底什么来历?”席璐问正在工作的人。
“我们咋知道呀!”温一馨有一点傲慢的回应。
“连设计总监的职业都坐上了,总裁还一大早来送花,估计要不了多久南风集团女主人的头衔就是她了。”
“对呀,到时候巴结还来不及。”
一旁正在认真工作的阮琪看不下去了,“大家,有八卦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工作,小心完成不了工作,老板让你们加班。”
听到这,大家立马去工作了。
若里从桌子上拿起裁缝刀,生气的将玫瑰花剪的惨不忍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没错是路南生的,我不来找你,你到自己找上门来,“路南生,你有病是吧。”她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的人听到,吓的目瞪口呆,什么?她不仅直呼其名,还辱骂总裁,这女人是吃了雄性豹子胆了吧。
“来我办公室一趟!”路南生一脸冷漠,居然还敢骂我。
若里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放小了声音。“好的,路总裁,我马上过来。”
“总裁有什么吩咐吗?”若里恭恭敬敬的站着。
“下午有个宴会,陪我去。”路南生扯扯领带,起身,将放在一旁的衣服,“这是礼服。”
“为什么让我去呀,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现在公司差不多所有的女人视她为公敌,这一点她还是察觉到了,难道你就是以这种方式来折磨我的吗?
什么多活几年呀?什么意思?
路南生一愣,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优秀。”
若里错愕,皱了皱眉,这也算理由?呵呵道:“我优秀这点我倒是承认,但是和宴会,有关系吗?”
路南生冷漠中带着撒娇,“我不管,我是老板,我说的算,再说扣一个月的工资。”
都说总裁出了名的小气,一个月的工资,要命呀,我才来一天,就扣一个月的工资,若里只好妥协,其实心里好气,却还是要保持微笑,“好好,老板,我去我去。”,一把夺过衣袋。
从总裁办出来,直奔茶水间。
咕噜咕噜……
“渴死了。”她继续喝了好几杯水,接着拿出袋子里衣服看了看,“黑色,还蕾丝?啧啧,总裁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一脸嫌弃的又放了回去。
经过厕所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要告发你。除非你答应我和她离婚,我就放过你。”女人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吼道,男人用手钳住她,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争吵。
她以为是情侣在闹什么别扭,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于是对着镜子擦了擦衣服上的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宴会上,光线明亮,一座喷水池立在中央,酒丰盛多样,突然间路南生对上了若里那双清灵的水眸。
她高挺的鼻子,略薄柔软的红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她不算漂亮,但很白,特别是黑色的裙子将她的皮肤衬得晶莹剔透,她向他靠近。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时间观念?面试迟到,宴会迟到,我倒要看看你结婚的时候会不会迟到?”路南生没好气的在她耳边数落。
“你以为我想来啊,是你非拉着我来的好吗,”若里抱怨,“要是嫁给你我指不定会迟……”说还没说完,连忙呸掉,真是天大的笑话,嫁给他?
路南生冷漠脸,“那也要我愿意娶你好吧。”
“哼哼。”她冷漠的笑道。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一旁周先生早已按耐不住。
“她是我们南风集团的设计总监若里。”路南生开口,接着又向若里介绍,“这位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周东平,你叫他周先生就好了。”
若里与周先生握手,自我介绍道:“周先生您好,我是若里。”
“哦,是若小姐呀,你好你好!想不要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南风集团的总监。”周东平用色迷迷的眼睛的盯着她。
若里客套的说道:“周先生过奖了。”
“若小姐可否陪我跳一支舞。”周先生把手伸出来邀请她。
若里看出了他那贼溜溜的眼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出于礼貌还是伸出了手。
周先生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路南生一把拽到自己的身边,“好好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你要是想钓个金龟婿呢,这里到处都是,你随意。”路南生笑着讽刺她。
若里原本是感激他的,可是听到他这么说,狠不得杀了他。
“周先生,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细谈,请借一步说话吧。”路南生语气平缓,他深知周东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出了名的老色鬼。
周先生的那双色迷迷眼睛才依依不舍从她身上移开,路南生和周先生一同走进了休息室。
若里便独自一个人,喝起旁边的各式各样的美酒来,“真好喝。”
觥筹交错的人群中若里突然感觉到了一个人,她向那头的视线望去,心立马沸腾了起来,慌乱?不知所措?
“尘溪,好久不见。”她轻轻地呢喃自语。
若里,是你吗?在朦胧的灯光下他们就这样一直站着。
时间就好像过了好久,周围的空气好像在那一刻凝结,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若里突然转身离开,她不想在待下去。
韩尘溪追了上来,抱住了她,“若里,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听到他那久违的声音,依旧却还是那么温暖。
“韩尘溪,当初不告而别的人是我不是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一别两宽,两生欢喜。”若里风淡云轻的说道,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这两年来,我总是会想起你,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韩尘溪一只手盘在她锁骨上,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
“怎么你还不明白?如果在我和演戏之间一定要选一个,你会选哪一个?”若里再一次将他逼上绝路,她知道他终究是把演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害怕了那种生活,害怕了提心吊胆。
“是吧,你犹豫了,你就是这样,我都可以在你和梦想之间,选择了后者,韩尘溪,你为什么就不能清醒点呢?”若里轻笑,讽刺的嘴角上扬,说完便走掉了。
韩尘溪傻傻的站在原地,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二零零六年,那一年,在巴黎的时候,若里认识了顾城西,认识了这个像阳光一样温暖的男生。
大一的那年,若里在一家珠宝店做兼职,倒不是因为她缺钱,而是她想接触更多有关于设计珠宝这方面的知识,虽然她选的专业是服装设计,但她一直觉得珠宝和服装是一体的。
她在珠宝店做前台销售。
有一天,一个戴着口罩的黑人壮汉入门抢劫,抢劫将门关上反锁,他手上拿着刀对着里面的人晃悠着,“都给我老实点,要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蹲下别出声。”他叫所有的人都抱头蹲下,里面的人惊慌失措,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给我安静点。”黑人用粗旷的声音吼道。若里蹲在一旁,害怕中却透着镇定,她在沉思中。随后便听到玻璃的破碎声,黑人壮汉拿起凳子用力的撞碎了玻璃橱柜,将里面的珠宝收入麻袋中,其他的人都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小命就不保。
“你给我过来。”黑人指了指蹲在一旁的珠宝店人员,这个被他叫起的女生是若里的大一的同学童菲,是和她一起过来做兼职的。童菲吓坏了,直哆嗦不敢动,“你快给我过来,把这个柜子打开!”他低吼道,随后他把刀夹在她的脖子,童菲吓得腿发软,原本脸颊泛着红润此刻显得惨白。
“钥匙在我这里。”若里不紧不慢的说道,很是镇定。她便步步靠近面目狰狞的盗劫犯。
盗劫犯望向她,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童菲的身上,“好,你来,给我老实点,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若里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的时候掉在了地板上,是她在故意拖延时间,其实在她蹲在一旁的时候就和她旁边的人商量好了,那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她真的能相信他吗?这样做太冒险了。她弯腰去找钥匙,便望向那个人,用眼神示意他。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黑人壮汉将锋利的刀靠近他,“快点给我开打。”而他却浑然不知警察已经赶来,他将各种珠宝收入袋子里,虽然口罩遮住了他的脸但可以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知道他沉浸在喜悦中放松了警惕,警察却已悄悄地来了,包围了这家店,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便没有意识的向一旁的若里挥刀,而此刻蹲在一旁的那个男生用手臂为她挡了一刀,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