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开始后悔炸掉了黑森林里的盟军超时空传送仪研究所了,这样也许钱斯可以有什么爱因斯坦的法宝,帮我在这时能尽快消失。真的,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今天是第一次在战场上感觉到尴尬的。
我被人推到队伍前面,有盟军士兵在那里交头接耳:“这是怎么回事?”被人拉开。各种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和想法弄得我脑子疼。
其实我也没看见什么。此时此刻,无论是伊娃上将(接替卡维利的盟军最高司令官,43岁的五星上将,盟军最年轻的司令官)还是老莫斯文克元帅(联军最高司令官,37岁,年纪之轻很多联军军官开玩笑说是子辈领导父辈)此刻来这里了,哪怕杜根和洛马诺夫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飞回来我也可以接受,可是眼前我看见的,就是那头标志性的金发被一顶钢盔包裹着……
“看傻眼了?”活泼轻快的说话声把我拉回现实。我转头问格兰藏姆:“飞行员是不是走错了?”
不料诺布朗加变戏法地掏出一份电报说:“很遗憾,马克耶布卡同志,我也是刚刚接到命令……”
“可是风暴小组从没有过破格加入的女性!”我粗暴地打断道。
“恰恰相反,指挥官同志,苏联唯一的女元帅索菲亚同志(37岁的苏联元帅,联军安全保卫委员会主席,老莫斯文克的妻子)就是在老莫斯文克同志时代中途加入了风暴小组的……”每到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不帮我说话了……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已经退场,只剩下了我,和……
“你来这里干什么,达夏?”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抬头看向那位新来的熟人。达夏的确是美人坯子,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时装的感觉。
“干什么?人家可是我爸特批参军的,你这话问的可真奇怪。”达夏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发,敬了个礼对我说:“达夏·亚历山大·罗曼洛夫上士向指挥官同志报到!就当我要做第二个索菲亚阿姨吧。放心,我通过联军的考核了。”
“就你这样?”我冷笑了一声,“新兵也能进我们这里?”
“才不是呢!人家去军营练习过的啦!”达夏的小脸涨得通红,“莫斯文克叔叔说,我可以来你们部队了!再说直升机穿越整个伦敦也不容易,把指挥部派来的援军送走也不符合战地规则啊!”
“你……”我无言以对。这个达夏还真会给我添乱。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电脑,突然灵光一闪:“等等,你会黑客吗?”眼神接触的那一刻,我觉得达夏的确和过去不一样了。
“是啊。怎么了?”达夏甩了一下红发问我。我打消了杂七杂八的念头,向心灵控制总机努了努嘴。
……
“这里的信号真的好差!”2小时后,达夏拍了拍头发说。这里是刚刚的掩体内。外面,不断有心灵震荡的电波声传来。“将就一下吧,”我看了一眼天花板说,“能不被诡异的尤里心灵震荡打到就已经不错了,不要奢求什么。”
“这里已经接上卫星了,”达夏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杜根先生说,尤里占领巨软公司之前,不仅发现了巨软公司的系统漏洞并瘫痪了盟军信息化部队,还让他们开发了一种特殊的控制装置,可以用于提前强制心灵控制总机启动它的心灵震荡能力。”
“您是说,尤里已经可以随意使用心灵控制总机发射心灵震荡,攻击我们的部队了?”诺布朗加一脸震惊。
“是的。但是尤里还不能随意地使用心灵控制波来控制全伦敦,只能发射震荡波缓解局势,”达夏详细地解说道,“盟军进攻部队从各个方向对伦敦合围成功,联军也摧毁了尤里的补给线路,尤里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有没有办法突破尤里的系统黑掉他们的心灵控制总机?”诺布朗加问。达夏耸耸肩,摇摇头说:“你觉得可能吗?琼斯他们这么多人都无法黑掉的机器,我一个人能做什么?”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里傻傻地等他们成功?”有人不甘心地问。
“不,我们还是有用处的。”我看向远方说,“为了加速黑客们的破坏,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尤里的地盘上炸掉尤里的生化电脑主机,降低他们的抵抗能力,那玩意比硅片运转要快几十倍。走吧各位,通知盟军那些人跟过来。”
当所有人都离开时,我这才注意到,达夏的袖子上有一个红十字的标志。“真奇怪,既然你是军医,为什么还要去通过正规军的考试?”我坐在她旁边的地上问。
“联军里从不收专项人才,这你应该知道,”达夏漫不经心的说,“只会治病救人可没用,就像你们的诺布朗加,如果他不会机械改装,你们谁理他?指挥官同志你不会就为了这事找我吧?”
“当然不是。”我摇摇头,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那双戴着羊皮手套的手说:“让总理同志在上面写的时间点,打击这个坐标!动作要快,时间不等人!”
“可这等于是多此一举啊!只要控制生化电脑主机……”
“与战争无关,这是政治原因,执行命令吧达夏同志。哦对了,”临走前我不忘叮嘱了一句,“虽然我知道伦敦很冷,但你还是把手套摘了吧。那种价值一个莫斯科工人半年工资的东西不仅易脏易坏,还会有搞特殊,在联军部队里形成很不好的不平等作风和攀比炫富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