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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没脸见人了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的房子上,洒遍每一个这座建筑。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顺着这味道寻去,映入瞳孔的是从楼顶上垂下的紫藤,并未挡住任何一扇窗户的唯美二层欧式建筑。

在这栋民房的主卧,地板纯白的,米黄色的床,雪纺纱从床顶披下,床的两旁是蓝色的床头柜,柜上还有两盏以雪纺纱为灯罩的台灯,发出淡黄的光。在床的对面是白色的梳妆台,梳妆台的侧面是靠着墙壁的蓝色衣柜……整个房间的装饰品极少,大多是雪纺纱,房间的设置是规律的,有板有眼的,无不透出主人的冷漠。

它们的主人,一个黑发少女正安稳的睡着,一阵微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房内,带着几片淡紫色的花瓣。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冷风拂面,转了个身,正巧此时一片粉嫩的花瓣缓缓飘落到她的脸颊上。房门发出咻咚——的声音,门渐渐自动打开,一条白色的小狗摇着尾巴,轻轻的走了进来,走到她床下。又一阵风吹进来,小白狗抖了抖有点微黄的耳朵,随即抬起一只前爪,在缓缓放下的那一瞬间,一个银色的光圈出现在它爪下,白色的窗户自动快速的关上了。

由于关的太用力的缘故,发出一声——砰!的声音,小白狗立即懊恼的趴下,用两只前爪放在耳朵上,闭上了双眼。在睡梦中的少女因此醒了过来,她坐起来,茫然的看向离床不远处的窗外。随即走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窗,看着不远处一栋栋精美的欧式建筑,外形色调各不相同。门前不远处两排开花的桃树,散落的花瓣铺成了一条美丽的道路……

小白狗意识下的嗅了嗅,刚落到鼻尖的花瓣,随即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头甩开了花瓣便站起来,缓缓的走到她脚边。见她还在发呆中,便咬着她的白色裤脚,向后退了几步,她这才发现了它。她默然的低头看着它,它松开了嘴,回退了进步向梳妆台走去。她也跟着它走到了梳妆台,一看到镜中的人,瞬间愣住了,震惊不已。

只见镜中的人,除了耳朵以外的其它五官全无,还有额间那6字的红色花细,并不连接。花细中间与左右两边各有一点,这么古风装饰,可她现在住的地方一点也不古风,于是她在心中猛烈刷屏中……

【没脸见人了……】X∞

直到小白狗叫唤了几声,才让她回过神来,她这才注意到这只狗这么的眼熟,它不就是家里最近来的小染吗?可……这明显就不是自己家啊……

小染见她看向自己,便轻轻一跳,跳上了梳妆台,又向着她叫唤了几声,随即靠近了桌上的一个白色的面具。它便趴在哪里看着面具,她见状,也觉得自己想了解状况,查看周围的话,的确是需要一个面具。可是这只狗明显是普通的狗好吗,那么厉害的跳跃能力,表现的那么的聪明。她怎么不知道她家小染这么厉害了,这根本就不是我家小染吧,它简直是成精了!是妖怪吧,绝对是妖怪吧!

珺筱可没有一丝一毫害怕这只疑是妖怪的幼犬,她伸手将面具拿了起来。当指尖触碰到白色的面具,面具居然出现了一些不规则的椭圆形红色的手印,她无语的看着面具,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这是梦境,这是梦境……

大概了解了这个面具的功能,她便一手拿着面具,一手在面具上画着,当她画完。如她所想,除了刚开始的手指印消失了以外,其它的都没有消失。她画了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狐狸面具,是电影萤火之森里面男主的面具,除了没有露出眼睛之外,其他的都一模一样的。

画好后,她翻看了面具,没看见有绳子,便将它放在梳妆台上。便去梳洗了一番,那个花细却洗不掉,像是天生的似的。她也不多纠结,便换下了身上这套,白色中国古风的中袖的睡衣。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看起来是校服的衣服,再次走进卫生间换上。白衬衣,紫黑色的领带,紫黑色的裤子,紫黑色的外套,外套胸口处左边有着一个盾牌形状的金属小徽章,徽章最外围有一条盾牌形状的边,其次两边有着稻子的图案,中间是一个圣字。右边则是一团小小的白色毛茸球,一条金链子从背后链接着它们。这倒是令她觉得与最近看过的刀剑乱舞—花丸,里面的刀男鹤丸国永披风的挂饰有八分相似,不同之处在于左边的标志。

珺筱带上面具,戴上完全遮挡面部的面具,却与没戴似的,毫不影响看路。今天震惊太多,她已经有点麻木了,淡然的走出房门,观看着周围走廊另一头的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却又清新不落俗套。走过连续的拱门和回廊,走下楼梯到了那高挑的大面窗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走出了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她看见这座建筑的全貌,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

她手指轻轻抚摸着微凉的大门门柱的岩石,格外美妙,看着有着曼妙身躯的铜制大门。围墙上有着微微的卷边像向日葵叶子似的分支,令其建筑与身旁的树林融为一体,但却有种沧桑的美感。金色的门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小的光,虽细小但仿佛能射进人心里,即使冷冷的晨露沾在身上,也会因那光的照耀而蒸发。

小染抬头看着正在自家大门发呆的她,便趴在她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男孩,对着她说道:“哟!珺筱,在自己家大门前发什么呆呢?”

“?”珺筱闻言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身穿白衫黑裤的男孩,他黑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他脸上同样戴着一个完全挡住面部的面具,那是按照夏目友人帐里面,斑的本体那张脸画出来的面具。

男孩见她不说话,便用无奈的语气对她说道:“珺筱,你又失忆了?”

珺筱伸手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又失忆了?我经常,失忆吗?”

比她高一些的男孩说道:“是啊,我实在是不想吐槽你记性之差,看来这次更严重了一点,连我都不记得了。”

“可是……我完全不记得你啊!而且……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她苦恼的说道。

“不记得就算了,我重新介绍一下吧,我是你的邻居。”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她家右边的一座白棕色调的建筑,她看了过去,还真是近啊……

“我姓杨名赤炎,是你的青梅竹马,为了不让你出丑丢脸,我会告诉你不记得的常识之类的事情。”他淡淡的说道。

珺筱听着他明显低沉下来的语气,就知道他不是不在意‘她’忘记了他,便带着笑意说道:“好,谢谢你赤炎。多亏有你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真是帮大忙了,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今天可是星期六啊。”赤炎微微歪了歪脑袋,轻笑一声说道。

珺筱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这个……我只是觉得这套衣服比较好看,就拿出来穿了。”

赤炎吃惊的上前一步之后对她说道:“不会吧!你连学校都忘了!这可是圣立学院的校服啊!”

“……”她闻言羞红了脸,没有回答。珺筱也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到底是不是有问题的了,她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不是呢?

赤炎伸手扶额,看着到处看,就是不敢看自己的她,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你还记得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说完便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哈啊……骗人的吧,你这次忘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罢了……你也不必担忧,学校那边没什么问题,你可以重学。至于其他的,日常生活常识也简单的很,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哦……”珺筱点点头。

他见状让她打开大门进书房聊,虽然知道她什么都忘记了,但是当她看着门却没有行动,也是很令赤炎无语。他伸手握住她右手,放于紧闭的门中间花纹繁多,呈现成一个圆形的地方。当她的手放上去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圆形光圈,门就自动打开了。他们走了进去,小染跟在他们身后,有需要开门的地方,她立即伸手去开门。

走走停停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在此期间他向她介绍这些房间是什么地方,他们来到了二楼之后,在赤炎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两人找椅子坐下,他便开始向她科普了这个世界的常识,这里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立天国。圣立学院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一所学校,它不分年级,各科种类繁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没有的,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你也可以去各科的讲堂去听老师讲课,也可以自己自学,并没有课程表。上课时间也是由自己定的,但是考试还是有的,这个考试考的是创意。

无论是谁,每个月每人都得上交一个自己的作品,嗯……黑科技也行,只要有用。除此之外,还需做农活与养牲畜,浇水施肥、除草除虫、带牲畜散步。这三样就是主要的经济来源,国家总理会给民众按月打进卡中十万生活费,这个世界的物价都是几千几千的,就没有几百的,所以十万也只是刚好够一个月的生活费而已。

嫌不够用的话,可以将自己的作品拿出去卖,开店做生意。这里没有等级一说,只要你有能力,就算你是个小孩,也可以开店、到处游玩之类的事情。非常的自由,可是不可以偷懒,身为立天国的居民,本分就是不能偷懒、不能撒谎。每月必须完成必做的三样事情,要是有故意偷懒的人,第一次会被罚去做一个月的白工,在此期间是不许使用法术的。第二次,就会被废除法术,第三次会被废除翅膀。

对于已经失去自己面貌的立天国的居民,认出一个人的标识便是他们额间的红色花细,若是翅膀没有了。这个人的一切就会被统统遗忘,没人会记得他,没人能看见他。被世界排挤在外,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空间直到疯狂,直至他自己心死。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能重新投胎转世,刚开始世界格则还未完善之时,不知关了多少想不劳而获之人。想凭自己的力量,欺负他人的更不用说了,直接被送去轮回。

这是个没有坏人的世界,它自由、民主、碧水蓝天、青山绿水、空气新鲜,居住环境如同世外桃源,人口不拥挤。反正衣食住行,样样上层,简直就是仙境一般的存在。

“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这里太不真实了,那么大家的目标是什么?这里没有缺点吗?”珺筱好奇的问道。

“目标,当然有了,全国人民都在为了,能与相爱的人得到一张属于各自的脸,而努力奋斗着啊。至于缺点,要是不能得到一张脸,参加一年一度的‘爱之容颜’比赛的恋人,会失去对方的记忆,这就是唯一的缺点了。”赤炎为她解惑。

“哦……只是参加一个比赛而已,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参加一个比赛,输了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到底是要脸呢?还是要爱呢?如果是自己,她会这么选呢?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这是害怕人类孤独的创世神,特地定下的规则,没什么过不过分的。”过分他们也不敢说,虽然输了比赛的人失去了对方的记忆,他们却会因为对,对方深刻的爱意。有生之年,还会在遇见的,到时候,他们就拥有自己的脸了。忘记了的记忆也会恢复,可他们生下的子嗣却还是无脸人。

珺筱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所谓的,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也有坏的吗?”

赤炎自然也听见了,他不继续向她科普这比赛,开始说起了银行卡的事情:“我们的银行卡一般都化为一个暗纹,在右手手背,去商店买东西的时候,去收银台特定的地方用手背触碰一下就行了。不过要定时查看银行卡里面的存款,不然不够钱买就很丢人的,知道了吗?”

“嗯……”珺筱点点头。

赤炎说了这么多话,感觉有些口渴,便伸手一挥一道金光从他手中出现。金光围着桌子上的水壶、杯子绕了一圈就消失了,水壶自动清洗了透明的玻璃杯子,杯子又自动倒掉里面的水。

小染又抬了抬前爪,个银色的光圈出现在桌子上,一壶装着水的透明水壶从光圈缓缓出现,先前那个水壶缓缓消失在另一个光圈中。新水壶分别倒水在两个杯子中,倒好之后,杯子分别飞到二人面前。

“好神奇……”珺筱感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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