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强脑子灵活，悟性极高，四项基本功也比杜坷扎实。在葛强的努力下，H公司与广州通信公司的关系得到很大的改善，确实经得起考验。
第二天，谭胜利一行见到的每一个客户都为H公司说了好话。
当谭胜利他们偶尔问到Z公司的情况时，几个客户还不失时机地指出了Z公司的不足。
杜坷注意到，当谭胜利听到关于Z公司的不足时，露出了极其微妙的表情。这让杜坷有一种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参观到最后，谭胜利一行得出的结论是，H公司的高端设备几乎可以与C公司的产品相媲美，甚至在某些客户定制化方面比C公司更灵活；而Z公司的产品，在高端应用上则基本属于不合格。
葛强兴奋地拍着杜坷的肩膀，小声说：“怎么样？我说过吧，客户关系才是最关键的。只要把客户搞定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杜坷切实体会到了客户关系的价值，当然不会不同意葛强的说法。
他笑着回答：“是啊！你说的没错。”
不过，只有一事，杜坷想不明白：整个考察过程中，除了在考察现场，王杰短暂出现了一会之外，为什么在其他地方都没见到过王杰的影子呢？
难道他根本不关心谭胜利一行的考察吗？还是因为他们和广州通信公司的关系确实很差，他也无能为力？
可如果是这样，他就不应该在临行前非要说服谭胜利参观他们的应用呀？
难道王杰在场外做了什么大动作，足以弥补现场参观时给客户留下的不良印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可是，自己就陪在谭胜利他们身边，包括吃饭以及其他的由H公司安排的娱乐活动期间，都没看到王杰能够做出什么大动作的机会呀！
杜坷一时想不明白王杰此行的目的何在，也懒得再想。
第二天的招待晚宴还是由H公司安排的，地点选在广州最好的餐厅。
由于考察任务已经完成，除了谭胜利之外，其他人都放松下来了。大家有说有笑，喝得很嗨。
晚饭后，葛强私下里对杜坷提议说：“走吧，你去找几个客户，咱们带他们去嗨皮一下。”
“去哪？”
“能去哪？既然来到广东了，当然要去东莞了，呵呵。”葛强坏坏地笑着说。
杜坷知道，东莞是个很出名的地方。网上流传着很多段子，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十万小姐下岭南，百万嫖客上东莞”。
东莞地处珠三角之黄金走廊。历史上，只是默默无闻的一座小城。从这里走出去的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包括明朝山海关大都督袁崇焕，以及在虎门烧鸦片烟的两广总督林则徐。
然而，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这座连接广州和深圳的无名小城，像是发酵的面包一般，迅速膨胀起来。
很多东莞本地人，随便做点小生意，哪怕只是在街边捣鼓一只煤气灶卖卖炒米粉，如今也可以人模狗样地开着奔驰、宝马到处耀武扬威。
很多游手好闲的本地青年，一天到晚只知道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混日子。因为他们有花不完的人民币，以及根本就从未拥有过的人生观和道德观。
当然，杜坷知道东莞很出名，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其繁荣“娼”盛的服务业。
毫不夸张地说，全国没有哪座城市，其繁荣“娼”盛的程度能和东莞相提并论，即使是广州和深圳也只能甘拜下风。至于后来全国闻名的扫黄打非行动给东莞的服务产业带来了致命的打击，那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杜坷对葛强的提议心知肚明。但他毕竟对东莞的情况不熟，害怕出现意外，略有担心地问：“会不会不安全？这些人可都是我的客户，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就完了。”
葛强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靠，放心吧！我又不是没陪客户去过。带你去的地方都是我们的长期合作伙伴，绝对安全！而且小姐们个个性感、漂亮，放得开，包他们玩得开心。”
“是吗？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去。”
“那你去问问，”葛强摆手示意，不耐烦地说，“估计他们正等着你开口呢！到广州一趟，不去东莞爽爽，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好吧，我去问问。”
不出葛强所料，听到杜坷的提议，几个客户没怎么推辞就同意了。
当晚，葛强带着杜坷和这几个客户一起去了东莞，彻夜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