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也就这么几个时辰,赫连祈一众人举着火把,一直未消停的在鞍里坡上循着,就连李二听说了此事,也赶着来帮些忙,作为立州土生土长的人,李二对鞍里坡的地形是较为熟悉的,然鞍里坡地形异常,树木虬枝非凡的多,山路难走,处处泥潭,岔路众多,纵天已微露白肚皮,众人却毫无一丝进展,赫连祈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啪……”的一声,赫连祈微微使力,火把应声而断,气氛一下子凝了起来。
“报~”一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匆匆赶来,跪地说道:“在前边发现了言侍卫所说面粉痕迹,虽地制潮湿,略有所融,但确确实实是面粉痕迹啊,一看哪里还有赫连祈的人啊,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去。
”如此可见,夫人必定是这条路上被掳了去,不过,这并不能给他们以很大线索,因为,面粉的痕迹很快便断了,赫连祈紧缩这眉头,一眼不眨的望着地上,微微俯身,信手撩了一抹土,凑近闻了一下,某种的眼色更是骇人,言卿也凑近着闻了下,看了下,湿凝的黑土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拙眼一瞧,似乎在浓盛的黑土里面看不出什么异样,细细看来,却是透着微褐色的斑斑血迹,一点一滴都紧扣着每一个人的心。
“王爷……”言卿欲说些什么,却对上某人泛着血红的双眸。
赫连祈一个使力,重重的拳在粗壮的树上发出“砰”的一响,顿时鲜血四溢,枯叶飘零,落地无声。
“王爷!您的手~”
赫连祈微微闭眸,“言卿,若今天暮至时分,仍然毫无结果,你!提头来见!”赫连祈一字一句的说道,段茵茵生死未卜,什么劳什子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他只知道,若再失去她,他便生不如死。
“属下…遵命,请王爷先回,您一夜未阖眼,滴水未进,您……”言卿下意识的看了看仍在淌血的手。
“本王的身子岂容你多嘴,继续吧!”说罢便率自先上前找去了。
一边,黑龙寨。
而今,段茵茵身处在这个阴暗不透风的角落里,已经有几个时辰了,夜中被掳来,如今已经能微微见着透着缝隙进来的光了,赫连祈一定急坏了,“嘶~哎哟~”一定是她刺的太用力了,如今这伤口竟是这般不得好,眼瞧着血溢出,不禁一个抽疼。
旁边木栅栏里静坐,微微闭眸的男人,不禁眉头一皱,“姑娘这伤可是寨子中人所伤?”男人示意段茵茵微微靠过来些。
“不是,是我自个儿伤的!喂,你到底是谁?怎么见着之前那厮似乎还挺忌惮你?”
男人只是隔起栅栏,伸过一手执起段茵茵受伤的手臂,“怎么?姑娘不怀疑我是他们一伙的?竟对待在下这般放心?”说着微微示意段茵茵的手。
“呼~你轻点,若是你如匪子般,岂还会这种待遇?我段茵茵虽不聪明,却还不笨?别告诉我说你是他们派来历练的奸细?”说着段茵茵神秘兮兮的挤挤眼,倏的大声笑了起来,可把一边的人都给惊了,在这种地方她居然还笑的出来?
某女笑的天花乱坠的,也不禁抽动了自个儿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