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祈穿上外袍,挥挥手道:“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你们好生伺候王妃就好”说罢看了一眼榻上睡得像死猪的某女,回头便离开了溪苑,在请旨去立州之前,他的确需要先打点好一切。
一抹黑影瞬息即至,“属下见过主子!”
赫连祈自顾自的坐下,“来多久了,暗影!”
“回主子,属下两个时辰前就来了,一直呆在书房,未曾路面!”
赫连祈把玩着腰间的配玉,“本王明日会向皇上请旨,顺利的话明天就会即刻启程”男人微微顿了下。
“请主子同意属下同往,属下深知此行凶险异常,属下愿誓死追随!”
赫连祈扶起暗影,“起来,立州之行,本王自会小心,此次找你,是另有安排!”
“主子……”
“不必多说,太子年幼,身边需得有人,明早本王进宫,你便扮作侍从,这段日子你不仅得保太子安全,南宫家势力渐大,和朝中多个紧要官员来往慎密,你得在暗中调查,究竟是哪些官员,还有大皇子清,千万不可泄露身份,凡事以成功身退为前提!”
“可主子您……”
“毋须担心,黔家庄的暗卫分成三批,一批随我去立州,一批留意王府安全,特别是溪苑,一批民间各大酒楼和茶肆妓院多家留意,快去安排吧!”
“属下…遵命!”
夜已至,暗影走后,书房恢复以往的平静,烛火静燃,赫连祈坐在案牍旁,背后的身影拉的老长,显得卓越而孤寂。
约莫三更天时,溪苑。
“雪…雪伶~”
一边儿桌上打瞌睡的雪伶,急急忙忙的就起身,还愣是踢翻了一张凳子。
“小姐,你可睡醒了!雪伶让她们送热水和姜汤过来!”
某女无意识的拍着自个儿的脑袋,“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晌午那会子,小姐遣了雪伶和芷予姑姑回来,不是同着太子爷和王爷一块儿出门了么?太子爷定是回宫去了,小姐许是累了,便由着王爷抱着回来睡了!”
“什么?赫连祈抱着我回来的?”某女完全不相信道。
雪伶眨着眼睛,“没错,而且,王爷还把自个儿的外袍脱给小姐盖上了呢!”
难怪某女总感觉自个儿被搬来搬去的。
“诺,小姐,先喝姜汤去去寒吧,这是芷予姑姑吩咐煮上的!”
“那王爷呢?”段茵茵下意识的问道。
“王爷那之前送去的没喝,现在啄摸着还得送去!”
某女捏着鼻子喝完了姜汤,“我送过去吧!给我打点热水来,洗个脸先!”
雪伶看了看外面,“可是这会儿都三更了,王爷定是睡了吧,而且更深露重的,着凉了怎么好!”
“多加件衣服便是了!”某女对着镜子用缎布揉了揉脸。
“走吧!”
“哎~小姐,袍子!”
远远便见澈文苑的灯亮着,“该死的男人,这么晚还没睡么?”某女碎碎念着,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段茵茵推门而入时,只见着赫连祈低头在案桌上,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看到来人,赫连祈显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淡淡一句:“这个时辰不在屋里睡觉,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还不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当自个儿是铁打的么?看看这一排姜汤!”某段女指着一旁桌上放着不知道几碗凉透了的姜汤。
“雪伶!”
“诺,快喝,喝完我就走!”段茵茵指着小丫鬟手里的姜汤。
“咳咳,放着吧,等会喝!”说着又低头似乎在翻阅着什么。
段茵茵一把拿过某男人手里的不知什么册子,反手就是一扔。
“你!”赫连祈瞪着面前比自个儿矮了一个半头的女人,居然也没有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
“我什么我,这是芷予姑姑特意给你驱寒用的,你们皇室男子娇贵,现在又是初冬,最容易受着寒气,你要一不小心成了痨病鬼,再不好听一点,歇菜了,那老娘不是没老公啦,我才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你就这么咒这本王死么?本王身体健朗,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娇贵!还有,你口中的”老公“是什么?”某男一口气说完自个儿想问的一串话,舒了一口气,一手拿过丫鬟手里的姜汤,一口喝下,一滴不剩。
“啧啧……这才乖么!老公就是丈夫,所以,老公是你,老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