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付芷予,是王爷派着来伺候主子的!”刚才蘭贵妃那一巴掌着实不轻,而她一个下人,自是无权干涉。
“芷予姑姑客气了,唤我茵茵便好,我可不习惯那套主啊仆啊的。”某女呵呵的笑着。
付芷予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丫头,“王妃厚爱,奴婢惭愧,我已吩咐阿兰和着消肿药烧了些热水,等会给王妃敷敷脸,便用不得多久就消了!”
“没事儿,一巴掌本姑娘还受的起,姑姑费心了!”段茵茵微理了理自个儿的衣襟,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略肿的脸,“芷予姑姑,王爷呢?”
“太子爷来了后,便一直同着王爷在书房,想来王妃对着王府还不是很熟,奴婢领着王妃去吧!”
“姑姑有劳!”
书房里铜鼎香炉袅袅熏烟,檀香气味弥漫了整个书房,红木书桌上放着一堆的书和公文,砚中的墨似乎还没有干,架着一只毛笔,一旁斜放着一张摊开的信。
赫连祈俊眉皱着,“果然像暗卫回报的那样,岳俊的信中也提到了南宫家的势力不断在阻挠赈灾,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又不断有妇女儿童失踪,已经有多次暴乱!”
“怎么会这样,上次岳俊的信中也只提到说蘭贵妃的弟弟南宫拓请旨同往,碍于贵妃的面,父皇便准了!”
“哼!老奸巨猾,不行,这样下去我怕岳俊会控制不住局面,现在朝廷局势动荡,千万不能失了民心。”
“二哥,那我去,你把暗影派给我!”
“胡闹,立州妇女儿童失踪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有人有意为之,动荡民心,你不可冒险,我会向父皇请旨,尽快赶去立州协助岳俊,我离开后,朝中之事你万分留意。”赫连祈交代道,鬼王冷酷,不受宠爱,自是没人在意到他的存在,阴晴不定,人人避讳如鬼,生怕影响了自个儿好日子到头了,但又有谁知,他藏锋芒,训暗卫,暗中经营买卖,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顺利帮着他这宝贝二弟顺利登基,现在的局势,怕是他不想出手也难了。
“二哥,我和你一块去!”赫连铭急着说道,二哥说危险,那就必定是危险的,那他就更不能让他亲亲二哥独自去了。
“我决定之事无需再论!”
“可是……”
“赫连祈!”
“砰”的一声某女推门而入,而雪伶同付姑姑自然是自觉的站在外头,替她们家主子关上了门。
赫连祈眼神示意自个儿弟弟闭嘴,而赫连铭心中也明了。
“皇嫂!”赫连铭叫道。
“铭铭……和你二哥躲在书房玩什么呢,和这么个闷葫芦一块不觉的闷么?”说罢眼神一瞟旁边脸色已经略显难看的赫连祈。
“哎…二嫂,你这脸怎么了?”赫连铭看到某女脸上明显的红痕。
“被你二哥打的啊!”某无良女坏坏一笑,瞥见一旁同样在看她的黑了脸的男子。
“啊?”赫连铭显然不信,他家二哥除了梅儿姐姐什么时候正眼看过其他女人啊,更别提动手了。
“啊什么啊,笨铭铭,开玩笑的我,是吧,祈大王爷!”段茵茵勾唇一笑。
莫非还有别人敢打他二嫂?“那这是……”
“还不是为了他!做了什么劳什子王妃,便得巴巴的送上脸去当个炮灰挨上一巴掌?还好姑奶奶皮厚!不碍事,王爷呢,你也别内疚,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就行!”某女不怕死的说道。
赫连铭一下子犯了好大一会子的天然呆,天呐,她这嫂子,果然与众不同,有这么说自个儿的女人么?以一脸无比同情的看着自家亲亲二哥,看到的是一张无比黑的像炭黑一样,还带着微微抽搐的脸,不,是俊脸,他家亲亲二哥生起气来那也绝对是不赖的,他家二哥是有多久没生过气了?而且对像还是同一个人。
而赫连祈,看着面前这个大爷似的蹬着二郎腿的自个儿明煤正娶的老婆,还“为了他?”,不过这句话显然潜意识里还是很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