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哟~皇上~”随侍太监先前进来通报一声,而后又像是见到什么什么吓人的东西一般,“皇上!里头污秽~皇上还是别进去的好!”尖细的嗓子伴随着的是一袭明黄龙袍,在赫连逸的脸上,不难看出病态。
段茵茵心底失笑,淑妃来了,连皇上都来了,变化摩莫测却依旧明显看得出不健康的皇上,拖着病体,都要来看这场好戏。
“大胆!祁王妃!你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她的衣服是有些弄脏了没错,沾上了些泥土灰尘便算衣衫不整?那姿态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即便是刚刚在和赫连清的拉扯之中有些凌乱,也早已经拾掇妥当,又何来不整之说。
淑妃却已经快她一步,淑妃身后的那个老嬷嬷,正是将她带进宫的老嬷嬷,这时,淑妃却已然装模作样的斥责起她来。
“本宫不是说好生让你照看着祁王妃,怎么?竟让她晃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言下之意,便是她在人照看的前提之下,淑仪殿据此之远,竟也让她给摸来了,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如此说来,倒是臣妾的错了!”
“娘娘可是接皇上去的,何错之有呢?”
若非是错,岂不是连皇上都有错,这个帽子,便想这么给扣给她了?
“臣媳闲来无事,瞧着这处幽静,便自己寻过来了!”不就是口说无凭么?她就不会么?
“闲着无事?祁王妃,你倒是好心性!”
段茵茵失笑,眸光瞥向赫连祁,却没来由的心下一沉,“好么?只是也不如父皇和娘娘来的好!”
此事的赫连清,顿时也感觉到些许明了,淑妃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莫说赫连逡对皇位没有兴趣,淑妃向来自身安逸,也绝对不会主动去与人为敌,即便是有威胁,现在他赫连清,也威胁不到任何赫连家的皇室,如此手段,也断不像淑妃能做的出来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赫连逸授意的。
“大胆!如此德行,与山野村妇无异,祁儿,这边就是你的王妃么?在朕看来,即便是平常人家的女子,都知道何为礼义廉耻!祁王妃,你可之罪?”
“父皇说有罪,那便当是有罪,父皇说无罪,那便当是无罪,茵茵生来粗鲁,学不来大家闺秀那一套言行矩步,但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还是知道的很是清楚,例如,相公觉得,茵茵有错与否?”
“父皇!错在儿臣!只因茵茵同儿臣之间闹了些小别扭,谁知,竟惊动了父皇和淑妃娘娘,倒是儿臣的不是了,茵茵,还不快向父皇赔罪!”
赫连逸岂料到赫连祈会这么说,毕竟,换做随便哪个男人,见着这样一幕,都是无法接受的。
“哦?这祈王同王妃吵架,怎的将人吵到这儿来了?祈儿,你应当知道,朕的眼中,容不下污秽之事,王德,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回皇上,在这宫禁之内,老奴实在是不止一次的瞧见祈王妃同清王暧昧不清,谁知,今日,竟被大主子您瞧见了!”
“够了!祈儿!你护着段茵茵父皇不会怪罪你!只是,前段日子祈王妃在清王府养病!你们都当朕是傻子么?单论这条,祈儿,你便要不得这个妃子!秽乱宫闱,是死罪!”
赫连逸眼神一凛,便有手下几位禁军上前。
“慢着!父皇,此事待儿臣稍后同你解释,至于茵茵,儿臣必须得将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