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祈!你说昨晚……昨晚”段茵茵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一个喝了三杯就醉的醉鬼在发酒疯罢了!”赫连祈淡淡的说道,床边随手取了一块白帕,手指一咬,鲜红的鲜血溢出,便滴了几滴在白帕上。
某女刚想骂人,看到男人的动作,不由的脸又不争气的一红。
“你……”
“来人!”
只见门外不知候了多久的婢女一个接着一个端着梳洗用具和换洗衣物,见来了人,段茵茵也只得先禁了声。
来人当然少不了雪伶和付嬷嬷,看见自家小姐同姑爷只着里衣,便会心一笑,至于段茵茵,大户人家的洗漱规矩,尹秀兰自是半点无差的教给了她,一个字“烦”。
“王爷……”付芷予低声喊道。
赫连祈拿着方才一块帕子,“回了母妃便是。”
“奴婢明白,那王爷记得等下还得去宫中请安呢!”说完便顾自告退了。
这个死男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尤其是对上自家小丫鬟那充满深意的笑,某女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只是不知何时赫连祈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某女面前了,“我到外头等你,等下还得去宫中向父皇和母妃请安!”说罢便径自向外头走去。
母妃?他还有母妃?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好像貌似昨儿个来参加喜宴的人当中,没听过哪个妃子来了啊,还有什么付嬷嬷,似乎连死鬼王爷都对她挺客气似的。
“小姐,雪伶帮你梳头吧!”
“啊……噢噢”宫里不比其他地方,若是去的晚了可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她相公不得宠不是么?
雪伶娴熟的打理起某段女的头发,挽了一个相当正式端庄的髻子,靠前额处坠着零零散散的珠串儿,发髻高处时不时点坠着白珍珠,髻尾处一缕发混着珠串儿编成一条,在额前绕过一圈儿,用几朵珠花固定,整个人显得高贵而又不失俏皮。
“好了,小姐,小姐天生丽质,原本也不需要太多琐碎的东西!”跟了段茵茵一段日子,渐渐也开始习惯了简单的装饰。
“雪伶,我喜欢那个簪子,帮我插上去好不好!”段茵茵指着首饰盘中的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雪白木槿花玉簪,自打看到第一眼,段茵茵便中意极了。
“小姐,这个簪子还真的很别致呢!”说话间一下就插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赫连祈!”
不远处的赫连祈回头望了一眼,曳地宫装,绣着大片云团和丰繁紧促的七彩花朵,配上本就精致的小脸,整个人显得高贵明艳,不过想实在的,赫连祈还是比较中意某女平时简单的装扮,显得清爽而明净,似乎,过分繁复的宫装太适合这个活泼好动的女人。
“走吧!”干干脆脆的两个字,知道她会在自个儿后头跟着,某男也淡定的在前头走着,及地的长裙让段茵茵走起路来很是不习惯,只得小步小心踩着每一步,眼看着地下,一下子抬头,刚刚大步流星的赫连祈居然真就不见了。
丫的,都不知道等等她,明明知道她对这个鬼王府不熟,身边又只跟着雪伶,同样的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