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子晴只想要姑娘一个答案,姑娘希望哪方活?”
段茵茵眼神微暗,他死,她陪,只是它,赫连清,她欠了他多少,又如何能还的清。
“罢了!不必说了!”沐子晴话语之间似乎有些许不悦,“我知道你的答案,无论王爷待你如何,于你而言,便什么都不是,可是?”
“不!你错了!”段茵茵浅笑,面色却异常廖白,“段茵茵并非草木,孰能无情?正因为他待我有情,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他盛,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便当是赫连祁替我还清了他所有的情,那我,便不欠他什么了,我这个人的心很小,也自私的很,容不下别的女人,同样的,心中,亦容不下别的男人,而他死,我死,没有悬念,由何来矛盾?或许,如此一来,反倒是最轻松地了!”
“你!”这是何等的感情,她不愿去窥探,他生,她生,他死,她陪,王爷,这般的感情,你如何能渗的斤分毫?沐子晴不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怕是,在他心中,皇位,也不及你分毫,只是,未曾严明。
沐子晴微看了眼天色,心下一沉,“今夜,你便走吧!”
段茵茵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得沐子晴眸中不善。
“同你一般,我的眼中,也容不得沙子,人都说,清王妃贤淑有礼,呵呵~我也是个妒妇罢了!段茵茵,你听明白了么?你在这儿住的够久了,而我,不希望你继续住下去!还是说?你想等着王爷回来,向他哭诉,说我明面儿上赶着你走?”
“此事甚无聊,段茵茵不屑做!”
“放心!他若怪罪下来,我会一力承担,你想要的东西,也都会到你的手上,不怪你,便是我将你赶出去的,你也可以这般同他说,只是现在,你滚罢!”她知道暗中有人在护着她,特意拉长的尾声,梁顶上的夜风身形一闪,便到了门口,只是,没有进去。
“够了!”段茵茵话语之中也尽是不善,“我可能安然出去?”段茵茵反问。
此时便是府中防守最为松的时候,因为,几乎多有有用之人,都随他入了宫。
沐子晴点头,赫连清自认为她不会走,因而,没有在这儿安排太多人手,段茵茵顿了顿脚步,“不管怎样,还是谢谢!”谢谢她,给她一个机会,亲口问清楚,即便赫连祁当真不要她,即便是死,她也要在活着的时候,做个明白的人,她不知道赫连祁下一步打算做些什么,但她心中却甚清楚,此刻,她想陪着他!
甚至没有做什么收拾,只是随意披了件外袍。
“等等!”
“如何?不打算放我走了?”
“你想多了!只是,风更露重,我的衣衫被露水打湿了,若是可以的话,这件外袍借我一穿,可好?”说罢轻咳了两声,也不待段茵茵点头,变顾自取了一套新衣,由顺手拿过段茵茵手中欲穿上的,披在自己身上,段茵茵一时捉摸不透,却还是换上,甚至都没有去偏房唤醒雪伶。
“夜风!”霎一瞬间的欣喜,他将人派在她身边,是不是说明…赫连祁,你欠我一个解释!
“王妃!”夜风恭敬道,还没有接到王爷的命令,李乾皓也还未到,殊不知,为了掩人耳目,特意选了条僻静的小道,因而多花了半盏茶时间的李乾皓,却因此同夜风等人失之交臂,以至于后来的诸多事端。
“还当我是王妃,便带我回祁王府…不…或者直接,去找赫连祁!”
“是!主子!”
“啪嗒!”似乎烛火断了一截,外头“窸窸窣窣”,似有人头攒动,沐子晴很快披上段茵茵的外衣,和衣躺在床上,调匀了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