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漫天星辰璀璨夺目,月的余晖透窗而入,洒下一地的芳华,祈王府中,红烛漫天,喧嚣一片,但在某个暗黑的角落里……
同赫连祈几乎相差无几的脸,一样的俊美,狭长的丹凤眼却多了几分杀意与算计,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老相爷,本王是不是该恭贺相爷嫁女之喜啊?”
对面略显庸态的显然是段天宏无疑,“清王爷,老臣惭愧啊!王爷,老臣对王爷绝对是忠心无二的啊!”老相背微曲,拱手道。
倏地折扇一收,“好你个段天宏,本王怎么不知您老什么时候和我这不成器的弟弟交好了啊?舍得将爱女嫁与祈王。老东西,你以为本王不知你存的是什么心么?”
“王爷,老臣冤枉啊,老臣深知祈王虽名义上是您的亲弟弟,但实际上是太子党的人啊,老臣就是向天借胆,也断断不敢背叛您与籣贵妃娘娘啊,如此这般,实是圣旨难违啊,望清王爷明察!”
黑夜中男人微微附耳道:“话是这么说,只是你宝贝女儿现在身为祈王妃,你还舍得弃你女儿不顾,心甘情愿的为本王卖命么?”
“王爷放心,我大女茵茵实为无关紧要之人,老臣定誓死效忠王爷,助王爷得成大业!”
男人冷笑一声,“段相心狠,果然名不虚传,也罢,舍了女儿得来富贵,也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那本王就拭目以待!好了,宴会快结束了,本王也该走了,本王还得好好向木喉传达相爷的忠心呢!”说罢飞身一跃,在暗夜中消失不见。
只留段天宏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手紧握紧拳。
王府的喧嚣也渐渐归于平静……
红烛通明的喜房里,在大红盖头下,某女的头左右摇摆,她段茵茵就是有本事在大好的气氛犯困,今儿,是她的大婚之日,洞房之喜。
一边的雪伶看着自家小姐晃来晃去的身子,不由得出声提醒了下:“小姐,小姐……醒醒醒醒,等会王爷该来了!”
某女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哇呀呀,脖子僵住了,都怪脑袋上该死的铁陀。
某女咒骂一声:“丫的,雪伶,把我脑袋上的铁陀拿下来”边说边自个儿掀了盖头。
“王妃……您”
“王妃您怎么可以……”
某女那一下子,房里的嬷嬷丫鬟可吓坏了,尤其是一旁的喜娘,还没见过哪个新娘子自个儿掀盖头的!“
某女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还一下下扯着雪伶要求拿掉头上的铁陀,好吧,是铁陀。
雪伶忍住汗滴滴的尴尬,一把拿起可怜的被摔在一旁的喜帕,二话不说又给套了回去,还不顾某女不满的死死挣扎,紧紧的按住,对着一旁咋舌的众人说道:”呵呵,我家小姐太紧张了,害羞,这儿交给我便是了,你们都先下去领赏吧!“
”可是姑娘,王妃……“
一旁的某人快被闷死了,鬼吼道:叫你们下去没听见么,小心姑奶奶踹你们出去!”
“额额……是是是,麻烦姑娘了!”众人一一附和道,不到一会儿,诺大的喜房便只剩下这主仆二人。
“唔唔唔……死丫头,想闷死我啊!”某女大大不满的强晃着脑袋,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