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巍峨宏利的惠阑殿,一男声低沉的自门角传出,容色冷寂。
天气微热,身旁贴身的宫娥细致的扇着孔雀翎的五彩扇。
“王爷!”沐子晴此刻正在南宫阑身边时候着,见到赫连清,微微颔首示礼。
赫连清微微点头,顾自坐下,南宫阑朱唇微张,涂满鲜红豆蔻的手微微一扬,“碧凝,给王爷看茶!”
“母亲…”
“清儿今日倒是对母妃亲近了,唤我母亲,而并非母妃,本宫当以为,你心中,早便已经没有本宫这个母亲了!”
“母亲想什么呢,儿子心中怎会没有母亲?母亲将儿子含辛茹苦的带大,养育之恩,儿子如何敢忘?”
“哦?清儿,本宫昨日便召小安子传你进宫,你可知道?”南宫阑不冷不热的说道,眸色却没有半分离开赫连清,自己养的儿子,若是还不清楚,那不是叫人笑话了?
“母亲,儿子听说…段天弘同我们已经同气连枝了!”赫连清试探性的问道,想转移刚刚的话题,见南宫阑不语,“儿子的侧妃段璐璐,还有几个月,也便将临盆,生了儿子的孩子,想必那老狐狸该是不会变卦,所以娘,应该是能放心了!”
“嗯?”南宫阑凤眸微挑,看向一旁不语的沐子晴,“子晴啊,王爷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本宫便知道你向来克己识礼,能起到约束管教提点的作用,如此看来,是本宫高看你了!”南宫阑话语中中微微有些不满,沐子晴低头。
“母妃,儿臣,知错!”
“子晴啊,光知错,是远远不够的,清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母妃说?”
“母妃…”
“既然是没有,那便不必说了,母妃倒是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跪下!”不等赫连清反应过来,南宫阑快步上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第一个巴掌,掌你不尊母亲之命,啪~”
“第二个巴掌,觊觎兄弟之妻,落人口实,该打,母亲教你的礼教呢?秽乱皇室,其罪当诛!”
“母妃,儿臣…儿臣求您,别打了!”沐子晴眼角有泪水溢出,趴跪在地上,紧紧的抓着南宫阑的绣衣一角,向来端庄有度的她从未这般失态过。
“子晴,你走开,未管教约束好丈夫,已经是你的不是,你的错,等会儿我再罚你!”南宫阑眸色冷冽,严肃地道。
“子晴,你走开,让母亲打,只是…儿臣还是想求母亲一件事情,段相夫人只不过是一届羸弱妇人,若是毒药是出自母亲的手,儿臣斗胆,求母妃赐解药!”
“王爷~您何苦?”沐子晴泣不成声,趴伏着上前,欲伸手,抚上赫连清微微有些红肿的左脸,赫连清转头瞥开,“子晴,本王没事,你莫担心!母妃,既然儿子没有明说,母亲也知道儿子的心思,那母亲便该知道,儿子的事情,不管子晴的事情,不是子晴犯的错,请母亲宽恕子晴,所有错误,母亲要责要罚,儿子都愿意一力承担,不过,儿子还是希望,母亲可以赐解药给儿臣,儿臣想要的,可以自己去夺、去抢,哪怕结果不是儿臣所希望的、不是母亲所希望的,儿臣亦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