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赫连铭大步而来,赫连祁厅中踱步,脸色不悦。
“这般慌慌张张的作甚?铭弟,难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你出纰漏么?”
赫连铭脸上似乎也不讨喜,“可是,似乎铭弟还没有出纰漏之时,二哥你便出纰漏了,听说我二嫂生病了,赫连清将全皇宫的御医都请去了,还有不少的民间大夫,二哥,你且说说,为何大哥会将我二嫂带回府中,还如此的兴师动众,二哥你心中便没有不快么?”
赫连祁微微闭眸,不语。
“二哥,你是不是同二嫂吵架了?刚我进府之时,听见下人们议论纷纷……”
“言卿,查清楚,是谁在背后碎嘴嚼舌根,一律杖责五十!”赫连祁沉着脸说道,面上十分不悦,厅上众人莫敢回话,顿时气氛死寂。
“二哥,不论你去不去将嫂嫂接回来,我都要去瞧瞧,你果真不疼二嫂了!莫不是连你也相信,你那侧妃肚子里的种,是被二嫂动的手脚?二哥,这连我都不信,下手之人,手段可不怎么高明!”
“站住!”赫连祁微微训斥道,一个眼神会意,李乾皓便让厅中之人一众下了去。
“若是我果真相信,那你二嫂现在便在宗人府大牢里头等待候审的,若我果真气她恼她,还会交代蔚枫过去给她瞧瞧?铭弟,二哥的事情你莫要过问,总有我的理由,你现在不比往日,父皇将监国大任交给你,你不应该还是当初东宫那个只懂得顽劣的太子,每一步,都必须要以最小的损失,得到最大的利益,同时,保护好我们最想保护之人,你可明白?”
“只是…二嫂她…”
“现在,没有比清王府更安全的地方,赫连清待你嫂嫂不同,而且我暗中派了夜风跟着,难道不比祁王府安全?你可知,现在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我?”
“这般说来,你那侧妃之事?”
赫连祁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你觉得,此事会同南宫家,没有干系?而目标,便是茵茵!”
“祁,你果真好计策?”尹蔚枫信步而来,似踏云般飘逸出尘,手中纸扇轻摇,笑的一派风流,却是冷不防的被赫连祁扬手便是一章,微微一闪,还是牵动了几缕墨发。
“祁,你好狠的心哪,若是本太医身手再迟钝一些,怕是得轮到我自己给自己治一下了!”
赫连祁阴沉着脸,“出了清王府,便一路向东,进了天顺茶庄,好小子,愣是喝了一个时辰闲茶才过来”难道不知道他在等消息么?
“你早知她无事,却愣是要给我一掌,祁,你真是护短!”
赫连祁心中明了,若是有事,他不会这般拖拉,尹蔚枫看似随意,却比谁都谨慎,“只是,蔚枫,你同茵茵之间,之前可有过什么不愉快?你看她的眼神,让我捉摸不透!”
“得!你以为谁都惦记着你的女人?我只是关心我的表妹,不行么?”尹蔚枫心中漏了一拍,却面上无异,依旧笑的一派风流。
“当真?你对她,是关心?”赫连祁面上露出思虑之色,尹蔚枫的态度,有些让他捉摸不透,却也能多番感觉到话中不善,“茵茵果真无事?”赫连祁挑眉问道,今日她面色苍白,汗流不止,当真无事?
“气血亏虚罢了,若是不信,你之后大可不必叫我再去,我尹蔚枫还落个清闲!”
清王府,沧澜院,隔着三尺屏风,锦帘之下,依稀可以隐隐见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宫中阑贵妃派人传来三道口谕,传他入宫,莫不是不要落了别人话柄之言,只道是亲王下晌那会儿抱回一个女子,将宫中所有太医都传去了,宫中御医除了尹蔚枫之外,多半没有人认识段茵茵,尤其是段茵茵只是身穿便装,以他的能力,自然能保证祁王妃现今就在他清王府这个消息,母妃传召,无非就是疑惑女子的身份,赫连清婉转回答明日相告,而尹蔚枫,向来不管朝事,尽管是赫连祁的人,便是赫连祁在的那会儿,也丝毫没有想管她的死活不是么?赫连祁!赫连清双手紧握成拳,“若她是我的王妃,我一定不会让她这般心伤!”
昨夜天色微凉,又在林馨屋中待到半夜方才回去,受了凉,本是不打紧,莫不知今日情绪有些大起大落,竟而导致的发烧,方才情况才稍微转好些,迷迷糊糊之中醒过一次,吵闹着不愿让春兰、冬梅相碰,好在雪伶也一块跟来了,现在便在跟前服侍着,用了凉水来来回回的擦了三遍身子,赫连清只步未走,连晚膳都没有用,即便出于礼教,隔着三尺屏风,他还是想好好守着她。
“王爷!”雪伶微微福身,刚刚给段茵茵擦洗完身子,她不知道王爷和小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小姐进了清王府,她自然也得跟着。
“恩!你也还没用膳吧,先下去吧,辛苦你了,这会儿便有本王守着!”
“王爷…我家小姐…”
“莫要多话,尽快料理完了来照顾你家主子!”
被男人生生的强势给震了一下,不敢多话,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