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诺大的别院,碧瓦雕漆,亭台楼阁,一婢女唯唯诺诺的轻声道。
“何事?”异族打扮的女子浅声开口,似乎莫不关己道。
“这是……”婢女微微举起的类似信件一般的东西上,已经说明了大半意思。
“禄儿!不记得本公主对说了么?除了本公主,不必对任何人唯唯诺诺!即便是皇兄!也一样!”女子每亩微微瞥过那苍劲有力笔法勾描的小篆,这字体,她是最熟悉不过了!
“皇兄是否所说,唤我早些回去,切忌冲动,别将矛头指向某个无辜的女子!”北慕戴佳瞧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自然语气也没有多好!
“公主!王上的信件,奴婢怎敢窥看!”看着这丫鬟,似乎也是个胆小的丫头,倒是不比主子一般凌厉,其实说来,前头几封快马加急的信件,倒都是公主吩咐着念得,她便只是一介丫鬟,主子有命,又岂敢有理由不从!
北慕戴佳微微示意,眼神中的要求,禄儿自是十分明了,也不容推脱,便僵硬的拆开信件,眼珠子一骨碌而便扫了个便,的确,和之前几分没有什么不同,只是……
“怎么?可是如同本公主说的那般?”女子英气的眉微微上挑。
“公主!王上所说,大致无异,只是……”
“说!”见着禄儿略有辞色,便眼神一使,不容抗拒!
“达尔宗亲王之子安耐贝勒,向皇上求娶公主!朝中好几位举足轻重的大臣们,也都明白表态,公主已到及笄,按例,是该许人家!王上的意思,公主尽快赶回,安心待嫁便可!”
“安耐!又是安耐!”北慕戴佳眼眸中没有丝毫待嫁女子该有的羞涩和喜悦,当然,也确实是没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次她避之不及的脸孔!
“王兄看上的,是达尔家族的势力吧!”也是,自古联姻,哪有不带任何利益的,但她北慕戴佳,既是有了心中的男子,对于旁人自是一眼都懒得多看,这便是她作为公主的骄傲,不容改变的草原儿女的豪情,只愿追求自己想要的。
“奴婢瞧着,安耐贝勒,向来对公主颇为上心,奴婢想来,也自是真心,公主不会受委屈便是了!”
“哼!”北慕戴佳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若论无心,整个北慕,又有几个王公子弟对本公主是无心!嗯?”
“奴婢自知,是公主魅力使然,自是咱们北慕人民的心头宝,这般,也是理所应当,公主本就是金枝玉叶,自是让那些个男人们瞧着上心的!”在小丫鬟的心中,自家主子早已成了女神一般的存在,敬佩爱戴之情自然是溢于言表。
“可本公主,独独想要的,便就是那个男人的爱,那个男人的情,求而不得,这种感觉…”北慕戴佳表情微微一变,似乎在思考什么,“很奇妙!”
“公主!”其实禄儿很想说一句这般心境自是她不能够理解的,看了看自家公主的表情,她何时见过公主有过这种表情啊!
“阿大可回来了?”
阿大是北慕第一勇士,其智谋武功都是一等,又是北慕凌暗卫之首,手中掌握的情报,自是不少,阿大,自是北慕凌怕着自家妹子胡闹的个性,给特意留下的,想着即便这丫头犯了事,若是有阿大在,也不难全身而退。
话刚一落,一黑衣黑袍,满身冰冷之气的男子,便还无预兆的出现在面前,没人见到那人是如何进来的。
“主子!”看来语气却是颇为恭敬。
“说!”北慕戴佳知道阿大的消息不会让她失望,便只是有些迫不及待,对于他。
“祈王爷!皇二子,阑贵妃亲子,七岁前养于已逝皇后跟前,颇为受宠,永治十年,皇后诞子,现太子铭,而后难产,薨!缘皇二子祈因嫉妒毒害皇后腹中子,致皇后早产而薨,自此便受南霖皇冷眼相待,顾忌其母家,并未处死,然养于阑贵妃处,性孤僻,不受宠,传其母,阑贵妃,从未正眼相待,穿其亲兄,清,从未相待以兄弟之理,其弱冠笠年,传其好宫女色,致一宫女亡!而后自请出宫,生死不论!自愿剔除皇籍,与其母南宫阑死生无纠,故而,皇室子孙,满二十,方府外自有府邸,而祈王,便是十五,便独自住在皇宫外了,后应大臣上书,祈王作风即便有伤大雅,却不构成剔除皇籍之罪,皇赦,封号祈王,却无俸禄,传祈王自此不尽女色,性格孤僻,人称鬼王!”
该死!若是论乐那男人的性子,怕是是事情懒得让他多看一分,还嫉妒?那个冷面男人,有这些个情绪么?连他北慕戴佳都知道,那先皇后的早产,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南霖皇是傻了不成?连她一个异族女子都知道的事儿!
早便知那男人,必是不是那么容易过来的,想着那冷冽之气,自然不是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所能拥有的,却不知,竟是这般!“该死!南宫阑!竟把本公主当靶子使,什么母爱情深,我呸!还真以为本公主是个异族的蛮子,想利用我,下辈子!即便是使,也该是本公主来使你!既是这般不念母子情分,若有朝一日,我北慕戴佳能陪他齐看风云,必会让他们都知道,哦北慕戴佳的男人,不是这么好欺的!”
“阿大!”女子美目一转,眸中流光越发凌厉,些些许许的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替本公主办件事!”
微微侧耳,中是阿大,冰冷无血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犹豫,“公主,王上交代……”
“既是现在在本公主身边,阿大,知道你现在的主人究竟是谁!”
“属下…遵命!”杀伐决断,便不是他一个下人该干预的!
北慕戴佳唇角一勾,浅浅然一笑,越发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