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这几日的每日赫连祈都是安歇在段茵茵的溪苑,自打段茵茵同着林馨那一回之后,便对的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了,瞧着自己的眼神也没有那么绝决,即便,还是不怎么愿意讲话,他像,就这么守着她也好!
“茵茵!今日你可是累了!我便知道你不愿去那样的场合!就是我们大婚那天,别说你了,连我也是真的累了!”赫连祈自顾自说道。
段茵茵靠里睡,即便嘴上不说,习惯性的将外层那一半地方给空出来,赫连祈便顾自上床,将里侧的伊人搂入怀中,段茵茵还未睡,便是那么顾自听着,也不出声。
赫连祈不知道段茵茵到底睡没睡,有事便是这么自己同自己说着话,便搂着段茵茵就这么睡了过去,便就想着段茵茵在听他说话,事实上,也确实是的。
段茵茵眼角微微一热,每日晚上,她便都是习惯性的,听到背后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便转头,轻轻抚平男人微皱的眉,轻声说一句:“这样皱着真难看!”说完还嫌恶的做一个表情,强笑着泛出泪水,只便因为那一句,在她病的昏昏沉沉之时,“茵茵!现在你便不会赶我走了,真好!”
她昏迷三日,身上大小伤痕数不胜数,每日都是他轻自更换的药,从未假手于人,其实她昏迷一夜后便已经恢复意识了,强迫着自己在床上佯装昏睡了三天,这几天,她什么都可以暂且先不要想,他可以暂且先哪儿也不用去,晚上,总是习惯性的拥她入怀,顾自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其实他不知,她都听到了!每日亲身照顾他,夜半他总是睡得极早,入睡前还会仔细着瞧着她的伤口,是不是已经开始结疤,是不是触碰到了她的伤口!赫连祈,若是寡情,何不寡情到底!
天晓得她有多么依恋他的怀抱,有多少次她不再想背对着他,想转过身,紧紧得回抱住他,寻找属于他们俩之间熟悉的温存!任性的抛开一切对他吼道:“赫连祈,我们离开这喧嚣复杂的地方可好?没有不喜欢我们的人,没有想加害我们的人,没有你的仪表妹,没有你的上官如儿,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都舍了他们可好?只与她一生一世可好?”段茵茵!你竟是这般的自私!
背对着赫连祈,段茵茵紧咬着自己的指节,便是不愿意自己抽噎出声,禁锢着自己的大手,没有丝毫放松的架势,“茵茵!便这样搂着你,到永远可好!茵茵!现在,你肯定已经睡了?”赫连祈顾自说道,“你知道么,其实你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贤淑!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话很老土对不对,我自己也知道!没有那么好听,你如果再听,一定会说我讲的话老土了!对了!老土是什么意思?你还一直没告诉过我呢!茵茵!可是,这个老土的我,只会讲老土的话,就是喜欢不那么好的你,真的,你一点都不好!除了我,没人敢要你了!”
赫连祈微微有些自嘲,“若是平日里的你,一定会跳起来,对着我大吼,谁说本姑娘没人要的,本姑娘这就出去!给你找个十七八个男人回来!茵茵!你会么?”赫连祈一副半开玩笑的说道,摩挲轻嗅着段茵茵散落在榻上的如瀑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