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圣旨一下,岂容你一介妇人胡闹,你以为我就忍心么?皇上对我已经不信任了,这几年都在频频削我的权,此次立州洪涝,死伤无数,各地官员往返聚集,共同赈灾,皇上下旨督台岳俊全全负责此事,实为削减我与各方势力之间的往来,皇上是在为太子谋划啊!”
男人顿了一下,“孝德皇后与皇上伉俪情深,却在生产时难产而死,皇上悲痛欲绝,对三皇子赫连铭爱护有佳,自其两年前入主东宫,朝堂局势动荡,各方势力涌动,蘭贵妃和大皇子赫连清又岂会罢休,皇上心里明白,岳俊等太子党的势力近年渐强,辰儿为大皇子伴读,皇上存心打压太子党以外的一切势力,璐儿本该是清王妃,月娘,我……皇上这一步棋,我也无能为力!”
“不……老爷你不是说太子软弱,难以登继大宝,清王爷必会取而代之,而祈王,他什么都不是啊!那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就做不成皇后,看你这老丞相如何坐的安稳!”
“一介妇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其中厉害么!皇上有旨,不要命了么你,无需多说,月娘,你一直冷静识理,看好女儿,让她安心做祈王妃就是,要是出了纰漏,你我小命难保!”男人拂袖而去,只留下华贵的妇人独自抽泣。
妇人牙关紧咬,“段天弘,你个天杀的老东西,想逼着女儿跳火坑!”
“璐儿……我的璐儿哟……”妇人边说边向着女儿的小阁楼小步走去。
不同于主苑的热闹繁华,略显破落的小柴院在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后,依旧安静的连一片落叶坠地的声音都听的清楚。
于是,安静……再安静……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该死,老娘的首饰果然都被大小妖精搜刮的一干二净”本来还想捞点宝贝带着小丫鬟混江湖去的段茵茵连一滴油都没有捞到。
看着面前某女在翻箱倒柜的小丫鬟终于忍不住了,“小姐~你有没有在听雪伶说话啊!”
“啊?雪伶,说到哪了?”只见段茵茵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灰头土脸的道。
“小姐!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这样的”雪伶边说边拍拍段茵茵身上的灰。
“废话么不是,你小姐早挂了,姑奶奶可不是什么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还凑着让别人欺负不成?”段茵茵小声低估道。
雪伶一头雾水,“小姐,说什么呢你?”
“额,没……没什么”
段茵茵清了清嗓子,“那个……雪伶啊,继续!”说着抠了抠耳朵就近钩了张凳子过来坐下。
小丫鬟无奈的摆了摆手,“刚刚说到,皇上一共有四个儿子,南霖国除大皇子赫连清,三皇子赫连铭,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四皇子赫连逡之外,最为众说纷纭的二皇子赫连祈”雪伶一本正经的说道。
某女一头雾水,似乎小丫鬟的话丝毫没有制造应有的气氛。
“小姐,你不该问点什么么,比如说为什么之类的……还有说……”
“噢……名字不错!”
“小姐!”雪伶的牙咬的“嘶嘶”的,谁能给她一块板砖来把她家小姐拍晕拍晕再拍晕,或者,把她自己拍晕来的更快一些。
“继续!”显然这南霖国哪个皇上下了几个蛋她没什么兴趣,对于蛋的种类就更没兴趣了,只能感慨一句皇室基因果然优良。
“传说,祈王赫连祈,是皇室最不受待见的王爷,民间有言”二皇子祈,俊毅非凡,兄弟不亲,亲母不爱,无心无情,暴烈冷酷,如地狱鬼煞,不近女色,人称鬼王“”
“鬼王?他……哎雪伶,傻了你?”看到一边发着呆的丫鬟,段茵茵很不客气的一下响而脆的毛栗子。
“很痛哎小姐”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个儿原本就不聪明的脑袋一定更笨了。
“瞧你那花痴劲儿,哪有这样的人,还无心无情?”某段女不安份的翘起二郎腿问到。
“小姐你别这么说,鬼王真的很可怜的”说话间雪伶还是不是加上肢体语言,卖力的表达真是这么回事儿。
“嗯?”
“鬼王和大皇子赫清都是蘭贵妃的儿子,不过鬼王从小是在孝德皇后身边长大,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蘭贵妃特别不喜欢他,还有清王爷,反正,就差不多这么回事,雪伶一小丫鬟,知道的也不多,反正孝德皇后去世之后,她的儿子赫连铭,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只有他,把鬼王当兄弟,大概,也许,就是这样吧!”雪伶摸摸脑袋道。
“呵,兄弟,皇室哪有真正的兄弟”对一个素昧平生之人,段茵茵不禁多了几分怜悯,抛开一抹心塞,“走,雪伶,给小姐找套干净的衣服来,我们上街逛逛”自从来了这里,要吃没吃的,她都快无聊到掉渣了,今儿一定得出去吃吃看看,拿着不知从哪翻出的几个不知道值多少钱的钱,无视雪伶那能塞下一个鸭蛋的嘴巴,无良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