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装作瞥过头去,“不爱,谁要给谁好了!”看那样子似乎在宣布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般坚定,但赫连祈总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酸味儿……
赫连祈不怒反笑,将怀中的人儿搂的更紧,下颚直抵上女子发尖,“茵茵,何时你可以不要这么倔强,把你心里的不痛快皆告知于我,我便要你做我的妻子,只你喜怒哀乐,抑或娇嗔怒骂,我都只得受着,不是么?”
“那便受着,而且,只许受着我的!”明明已经不生气了,便愣是要这么听些甜言蜜语,段茵茵,你何时竟也这般女儿家心思了?
房里熏着暖香,沐浴过后的身子显得温热而柔软,丝丝飘散着女儿家的点点馨香,让人舍不得放开手,便想一直这么搂着,“茵茵,累了是不,那边早些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可好?”
“祈,同我说说你的过去可好?你是这般温柔细心之人,为何变得如此深冷坚硬,让人恐惧,如鬼如煞?”段茵茵微微抬头,温热的手触摸着男人极为俊美的容颜,“你在我脑中的空白,我不想让别人来不全,这样的感觉,我不喜欢,不管是上官如儿,抑或是南宫仪,甚至我更愿意听你说的是倚梅儿,那个别人口中你的爱人,那你对我呢,对我又是怎样一种?”
听到名字的那一霎那,赫连祈全身微微一颤。
“梅儿,我……一直以为我将来一定会娶她,那时我尚未弱冠,只可纳通房,说来也并无什么,便只是交相说话的人罢了,男女之事从未相涉,我自幼寄养于孝德皇后身边,皇后无子,却甚得父皇的心,但无所出,待我出生,便由皇后抚养,以堵悠悠众口!”赫连祈的深情有些闪烁,段茵茵开始觉得,让他说这些究竟是对是错。
“皇后仁厚贤德,一直视我为所出,不曾苛责打骂,谆谆教诲,父皇因为皇后的关系,对我多加宠爱,倒也算其乐融融,那时也不曾有什么烦恼,后来,皇后怀孕了,父皇开心珍视的很,不愿皇后过多操劳照顾我,便将我遣送回了慧阑殿,那时,母后也对我百般照顾,大哥对我虽有敌意,却因为母亲的原因,也不多说,而我对她,却显得生份,那日,我同往常一般去探望皇后,母后吩咐我端了补身的汤药,那日父皇也在,皇后即将临盆,我便只是半开玩笑一句”母后有了弟弟便不疼祈儿了!“”赫连祈自嘲的笑笑,段茵茵只觉得即便是现在,他还像个孩子般害怕失去,要人怜惜。
赫连祈微微紧握着拳头,眸种有液体微微渗出,便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祈,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我们睡觉吧!”说着站起来,侧身搂着赫连祈的头,安慰似的替他顺了顺后背,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男人,但她就是觉得这样有一种惊慌失措和感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无关乎执着于这些问题上了。
男人轻轻拍了下某女乱顺气的手,“别摸了,总感觉像摸小狗似的,不自在!”
“那这般,可自在?”说着顺势凑上自个儿的娇唇,总觉得有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某女看着被自个压在身下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邪侫的笑,打算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管他二五八万爷爷奶奶的,管有多少人惦记着她身下的香饽饽,想着一顿狂啃,在男人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看着笨手笨脚将自己当成肉般蹂躏狂啃的女人,额上一抹冷汗,身上却焚身热火,无奈低吼一声,反身压住还没回过神来的女人,积极的行驶着自己的主动权,有空一定得好好教导这个小女人何为“闺房乐趣”,室内一片春光旖旎……
暗夜一角,两个身影身形闪烁。
“没人跟你过来吧?”只听一女声响起,那人宽大袍子,便仅露眼睛在外面。
相反,面前一人却显得暴躁不安,夜色黑的很,这儿怪石林立,假山石缝,难透月光,只可细微大概,瞧着身形,声音响起,也是个女人无疑,“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干嘛?大半夜的,人家还要睡觉呢!”说着左看右看。
“收起你那副嗲腔,我不吃这套,怎么,你做了好事我还得等到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么?笨!”
“哎~你!”
女人微微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东西放好了没?”
另一女人沾沾自喜,微微笑出了声,“笑话,我是谁啊,好了!”
袍子遮住的脸上微微扬起一抹诡异的笑,“那便好!很快,你离王妃之位便不远了!”
略微听到些什么声响,只见那黑袍裹体的女人身形一闪,便沒入假山石群中,不留一丝痕迹。
面前的女人还在沾沾自喜,勾勒着自己的春秋大梦,背后微微被猛力一拍,看见来人,微微一愣……
“上官主子,这么晚怎的一个人在这儿?”
上官如儿全身“腾”的一颤,“言言……侍卫,本小姐见月色好,来赏月的不行么?多管闲事!哼!”说罢便战战兢兢壮壮胆便走了。
言卿四周瞧了瞧,这儿山石密的连月亮缝都透不进来,哪来的赏什么月?这个女人,是该好好观察!
假山之后,微微露出一个身影,看着渐远的人影微微扯出一抹冷笑……
夜,无声,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