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夏云依问,“什么样的画像?”
“是一个怀有身孕的绝美女子站在山顶。”方初久答:“可是她的神情却极其悲切沧桑,仿佛对这世间失去了一切生的希望。再联系宫洵与他娘亲的关系,我想那画上的人应该就是姜凝音,只是为何会出现在大离密室就不得而知了。”
“不对,你们说得全不对。”单烨努力回忆着以前的事,“少主的父亲与我们主子恩爱非常。”
众人闻言霍然抬头,“你见过宫洵的父亲?”
“见过。”单烨点点头。
“是不是夏侯谦?”不待他开口,方初久当先问出来。
“不是。”单烨道:“我描述不出他的容貌,就好像我见过他之后就会自动忘记他的样子一样,也许是他察觉到了故意让我忘记的吧!但我敢保证,他绝不是大离皇室的人。而且就在我们离开锦芳村前一夜,我看到他就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小院方向,神思缥缈。”
如此说来,宫洵的父亲就是还活着了,而且听起来武功还挺高?
究竟会是谁呢?
“据说这幽冥莲台当年是冰封了万蛊之王在里面的,我们轻易打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夏云依最先回过神,又将视线放回灵棺内。
“既然只能用初久的血开启,那么我猜宫洵一定先我们一步打开过莲台并放了东西在里面。”姜宸道:“我在巫蛊咒术上有些研究,你们把这莲台打开我看看。”
方初久闻言,缓缓站起身,牙齿用力一咬方才割破的手指,再由夏云依牵引着往莲台上方滴下,这一次,再不同先前的开棺一样简单,黑白色的莲瓣缓缓绽开,但速度极慢,方初久一急,不顾夏云依的阻挠又咬破了两个手指头,鲜血成线浇在上面,半个时辰,方初久甚至感觉到有些头晕时才听到夏云依喊停。
“玉佩……竟然是玉佩?”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东西,夏云依除了震惊外隐隐有些愤怒。
“长什么样的?”方初久皱眉,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初次见面时宫洵从她手里夺走的玉佩。
“凤……”夏云依咕哝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刻了凤凰的玉佩不就是老皇帝第一次下旨到方家时留下的专属于皇后的玉佩么?”
方初久一愣,那块玉佩是她带到这个世界的唯一一件东西,难不成真与这个世界有什么关联?
“我明白了。”姜宸见到众人反应后,低眉认真看了看莲台中心的玉佩,道:“我们南沙排在天魔怒后面的一种蛊术叫做龙凤劫,这种蛊虫能在玉器里存活,蛊虫有二,分雌雄,中蛊的必须是一男一女才行,而倘若中蛊这两人离得太远,那么雌雄蛊虫会因思念对方而不断啃食宿主的精血,至死方休。”
方初久脸色变幻莫测,“这东西被宫洵抢走之前,我一直戴在身上。”
“所以蛊虫已经进入了你体内。”
姜宸唏嘘一声,忙问道:“你可曾感觉到不适?”
“没有。”方初久摇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老皇帝在把那块玉佩给我之前就动了手脚?”
“可能是这样。”姜宸无奈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