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认下小燕子只是顺事而为,主要还是别有目的,而对小燕子,也只是当个开心果,能让他开怀一笑的玩物!而认下你呢?从宫外到宫内,从试探到接触,从夜谈到被刺伤!前前后后多少的事,你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会不明白吗?可你想过为什么吗?”
紫薇还在消化着我的话,金锁到是很开心:“我就说,皇上对我们格格和小燕子是不同的,小燕子怎么能同我们格格比!我们格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燕子可比的。”
“金锁!不要胡说!”紫薇忙拉住金锁不让她说下去,后又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娘娘勿怪!金锁在宫外待的常了,连话也不会说,她不是那个意思。请娘娘恕罪!”
金锁也反应过来,忙站出来,“娘娘恕罪!奴才乱说的。与格格无关!”
我摇摇头,让两人不用那么小心,我又不是皇后还能怪她们这些吗?再说我宫里的几人平时说话比金锁随意多了,这话才哪到哪呀??
“还是那句话:皇家的格格代表的不只是一份尊荣,还有一份责任!和亲的格格少吗?外嫁的格格少吗?平衡朝中关系,嫁给臣子的格格少吗?她们是想这样嫁吗?她们嫁过去后幸福吗?她们嫁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吗?可有哪个格格能反抗吗?又有哪个格格说过什么吗?为什么?”
紫薇看着我,眉毛深深皱了起来,眼中的迷茫更是布满了双瞳。
金锁的大眼睛里满是不以为意,民间女子要嫁人前,娘家好歹也会问一句,你觉得对方怎么样?可皇家呢?谁会管你乐不乐意嫁呀?最多亲娘会心疼下自家孩子,可也要能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说的上话的才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女子的命运从来就不在自己手中!
与福尔康也好,与陈天宙也好,他们之前的情爱是这个社会不允许的。而紫薇能这么大胆的来寻亲,自己以后的婚姻自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会让人把她嫁给嫁不想嫁的人,但我想让她明白,得到这些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这里面有多少皇上对他的父爱,有多少人为她付出!
“享受了一世的荣华富贵,就要担起与之相对就的责任,有事要以皇家的角度去想,没有个人的得失,有的只是皇家的利益!你懂吗?”
我正色的看着紫薇,不是为了让她真的明白做个格格的困难,也不是想左右她以后的婚姻,只是想让她明白,她以后是皇家的格格,就是要融入皇家,再同以前一样,和小燕子胡闹是不行的!
紫薇的脸上不再有笑容,表情凝固了一样,木然的点头:“紫薇懂了!”
看她那一脸的死相,不知道又想到哪去了吧?
“你没懂!”我摇头:“紫薇,你知道吗?皇上早就知道真假格格的事!”
金锁第一天被吓到了,她大声叫道:“什么?”
紫薇脸上的凝固也如画面一样切换成了吃惊。
我笑着点头,也不管紫薇对刚才的话能不能吸收,我又放出大招:“其实,在小燕子进宫后,皇上就知道她是假的!在那没多久皇上就让人找到了你。否则你以为陈天宙真会从天而降吗?他是皇上送给你的第一个保护伞!!护身符!!有他在,没有给伤害你,要是有人知道你在福家待过,只要有陈天宙出面,就没人能诟病你,你明白吗?”
当初皇上让陈天宙去的目的,一个是保护她的安全,怕福家人对她下杀手,二也是为了她的清白,就是在现代,一个女子要是住在男人家里,外面的话也会不好听!更何况在这个封建社会,一个孤身女子,住在福家,要是让外人知道了,紫薇就是想不嫁也不行。
再说福家也不是吃素的,尚主是他们一直的梦想,对紫薇更是势在必得!紫薇要是说不嫁进福家,谁能保证福家不会到处对人说起紫薇进宫前在他家住了那么长时间的事,到时就算没事,也变成有事了。紫薇一个女子怎么好到处去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福家再说出她娘求婚先孕的事,紫薇就更没脸了,到时皇上也会没办法,不把紫薇嫁过去,紫薇就没脸活下去了。
紫薇喃喃说着:“皇阿玛!”
金锁到是比她积极的多,“娘娘!您说皇上早就知道我们小姐才是真的,可为什么皇上还要认下小燕子?”
紫薇忙拦下金锁的话,先说:“金锁被娘娘的话吓到了,她不懂胡乱说的。娘娘!没什么真格格,假格格!皇上能认下紫薇,是紫薇的福气,其他的紫薇什么也不明白。”
我笑笑,还挺小心的,我这么推心置腹的都没让她把小燕子露出来吗?还是信不过我吧?
“怎么怕连累到小燕子?”
金锁这次没敢说什么,只低头,用眼角小心的看着我。
也不用紫薇回话,我说道:“还记得你受伤时替小燕子求情吗?”
紫薇点头若有所思,金锁也抬头看着我。
“皇上当时不是说过免了小燕子的罪了吗?你还在担心什么?皇上要是想追究小燕子,又怎么会认下你这个真格格呢?”
紫薇认真看着我问:“娘娘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笑了,要怎么说?说我当时在场,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哪个是我?
开玩笑吗?到是宫里这个我怎么说?分身术呀?
“你说呢?”我只能故做高深的反问了句。
说完我就站起身,向外走去。
边走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还珠,还珠,还君明珠。买还珠!”
皇上说小燕子是还珠,是要让小燕子还他个明珠,而小燕子只是个‘椟’如今还了个真正的‘明珠’!
也不管紫薇能不能明白,今天我说的也够多的了,再多她也吸收不了。还是先离开吧。
我边向门外走,紫薇也跟了出来。
想了下,我又最后提点了一句:“皇上让你认在我名下,你就是我的女儿,以后叫我额娘吧!要是叫不出口就在人前叫,人后随意。”
只是怕她的称呼让皇后她们听到,找我毛病。其实我到并不在意她叫我什么,就如同两个小子没人时也不会叫额娘一样,还是叫娘让我习惯,当然要是叫妈也行。不过现在到是没有这么叫的。
我慢慢向自己房间走去,听到身后有人小声的叫着:“额娘!”
我笑了下,没有回头。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她这一声也算对我今天对她的一翻话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