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被闹铃吵醒的胡硕将床头柜台的闹钟按掉。
显然胡硕并没有睡上多久,人显得很是痛苦,闭着眼睛半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一丝好闻的幽人体香扑面而来,睁开眼睛,小女仆玛利亚跪坐在自己的床沿,多亏了这木床本来是双人床,胡硕的早起摸闹钟才没有弄出笑话。
“我说,你昨晚跑哪去了!”
小女仆抓住胡硕的肩膀狠厉的摇晃着,直到把胡硕摇晃的想吐才停下了手,一脸正经的说道。
今天的小女仆到是没有像往常那般穿着女仆装扮,反而是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卡其色长裤,脚上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脸上还有着汗水,脖颈上搭着条湿毛巾,很显然是晨练完刚回来。
“维托又受伤了,过去赚外快,你准备给我多少分红?”
提到分红这件事显然是戳中了小女仆的G点,立马抓住头发有些爆炸的来回摇晃着,齐肩的梳理好的粟色头发被这么一摇晃立马变得散落起来。
“都...都是那群笨蛋...意大利人怎么可以这样失败啊!啊,我的分红!都是你给我找的麻烦!你这个笨蛋!”
见到玛利亚有些抓狂,还好有空调,胡硕睡觉只穿着件白背心加及膝裤,爬下床把昨晚的又沉又重的黑色公文箱吃力抽出,从旁拿出牙刷开始刷牙,示意小女仆把箱子打开。
玛利亚好奇的看着在刷牙的胡硕,吃力的将沉重的黑色公文箱搭扣解开,直立拉开,一张张崭新被绑成一捆的富兰克林整齐的摆放在箱子里,玛利亚瞬间被黑色公文箱里的钞票给惊呆了。
“笨...笨蛋!这...这有多少...钱,你不会是...抢银行了吧!”
“这里又...没银行,我把那...玩意卖出去...了,五...百万,要拿多...少你看着办。”
刷着牙齿的胡硕口齿不清的回应道,和小女仆玛利亚刚才震惊而结巴起来的样子莫名的般配。
看着公文箱的五百万,小女仆吞咽着口中的口水,将箱子盖下,吃力的推回胡硕的床底,一把跳起来落在胡硕的床上,抓起被子来回翻滚起来,欢快的说道,
“哦也哦也!本小姐发财了,终于可以赎身了,自由万岁!
买一个包包扔一个包包,哈哈哈!
咕...接下来去哪里玩好呢?回法国玩还是周游世界呢。”
估计是惨遭失败的小女仆不好意思,没有像胡硕所设想的那样拿走一半,只是拿了一百五十万而已,这让胡硕觉得这个粉切黑还是这么很可爱的,以至于良心方面觉得可以尝试拯救一下的嘛。
玛利亚回房间拿了个女士包包,小女仆玛利亚一捆捆的数着钞票,一捆一万,放在地板的一旁往着女士包包努力往里面塞着。
胡硕则是坐在桌在上,吃起了玛利亚的准备早餐,看着哼着法国民谣的一脸认真数钱的玛利亚,胡硕不禁笑道,
“玛利亚,你是法国人么?怎么来这里的?”
“我么?”
似乎小女仆并不则想讨论自己,但胡硕可是给自己带来了一笔巨额收入,所以看在钱的面子上,玛利亚还是皱着眉头慢慢说了起来。
“我没说我不是法国人,我六岁的时候和父母去埃及旅游,然后遭遇了恐怖袭击,最后马卡斯先生捡回了成为孤儿的我,就这样,华夏人,你满意了么?”
“抱歉!”
胡硕后悔自己刚说的话了,想来想去只好从嘴里憋出了这两个词。
玛利亚则是将刚才的抑郁一扫而空,又开始继续哼起歌来,似乎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整理床脚的背包,才想起当初王胖子的红包,取出厚厚的红包一看,里面除了一叠厚厚的毛爷爷之外还有这一手写的封信。
“老胡,我王福生从来不是个在意小节的人,或许这次的大扫荡你会出去避风头吧,看来你确实是有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事情我也不想了解,如果你和我回国看到这封信的话,就当没有它吧。
和你相处的这几年很是愉快,我王福生朋友不多,你算其中一个,如果你准备在外避避风头的话,这算是王哥我赞助你的一点儿,毕竟红包只有这么大,多了没有!哈啊哈!
你的母亲和妹妹我会帮你照顾的,每个月我会给他们打钱的,你不用担心他们,只要我王胖子这只大老虎没被打趴下我就会这么做的,希望我们能够早日相见,对了如果你想联系国内的话用
[email protected]这个邮箱,这是我私人邮箱,只有几个人知道。
希望我们想见时,老胡还是老胡,王胖子还是王胖子!”
将信看完,胡硕的两眼泛着泪光,将眼泪用手背拭干,把信折好放回红包哭笑道,
“你个死胖子,谁稀罕你的钱,老子都是百万富翁了!你个大老虎可别被打到了啊!”
将红包放回背包,仰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登陆了自己的国际邮箱,希望在安库尔没人注意吧,不然自己这么一登录,被国际警察找到可真的就是羊入虎口了。
其实胡硕还是多虑了,要知道在安库尔的通缉犯多如牛毛,每年的国际通缉犯都如此之多,那还会为了一个罪行算不上太重的人而特别进行抓捕,更别提这里是安库尔了。
这是胡硕在米国工作的邮箱,一登录进去里面充满了一堆的邮件,多半是胡硕的一些工作同事和大学同学特地询问自己的安全,将这些邮件一一回复,笼统的说道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之类云云。
邮箱中的一封邮件则是引起了胡硕的注意,是用日语写的电子邮件,手机上显示的发信人署名是冈岛绿郎,时间则是一个月前,差不多自己刚定居安库尔的时候。
“莫西莫西,胡君,自从上次相别已有好几年,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被米国人通缉?期间我给你发了很多邮件,虽然我都下定决心和以前的一切断开联系了,真是可悲。
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安全,过得如何?虽然我也好不到那里去,不光被社长开除了,甚至已经失去了我的名字,过的也许并不是我所不知道的生活,或许我们这种人只能如此生存下去吧。
幸运的是找到了可以托付生命的同伴,似乎我的人生还可以如此的活下去,算是聊以寄慰。
我现在在东南亚的罗那阿普拉找了一份工作,不知道你现在如何?期待与你的相见!”
冈岛绿郎啊?你居然也被逼上梁山了么?六合会的老家之一罗那阿普拉...
冈岛绿郎是胡硕当初跟随导师菲尔前往东瀛参加一场手术的研讨会,给一个大人物的女儿进行心脏病手术,也是自己的成名案例,某个晚上在一个偏避的居酒屋吃饭认识的东瀛上班族冈岛绿郎。
两人之间显然相性异常的好,而且同样的精通多国语言,双方之间聊的异常开心相恨见晚,分开后不光是互相交换了邮箱和电话,而且在自己逃出美国前都网络上保持着来往,算是自己在东瀛并且认识多年非常熟悉的好友。
冈岛绿郎,你是不是也躺在床上这么看着邮件呢?
玛利亚数完了一百五十万元,被塞进一大笔钱的小小女士包包撑的鼓鼓的,而是不向主人胸前有些平淡无奇。
打了个招呼玛利亚拖着包包走出了房门,而胡硕手上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喂,马卡康内先生?”
“年轻人,有没有想做个比起欧元钢板更好玩的事?英国人的考古队最近找到了埃及最大的胡夫金字塔的第三个陵寝,据说财富惊人,现在挖出来的东西暂时放在埃及国家博物馆。
我对那个有点兴趣,在招集人手,我准备推荐让你来试试,有兴趣么?”
“这是我的荣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