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娆茫然的表情,却让战御宸失望透顶。她到现在还不打算说出她和封逸扬的事情吗?
战御宸忽然反手抓住封娆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当成是傻瓜吗?封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你……”
封娆瞪大了眼睛,就在想反问他的时候,忽然战御宸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
战御宸松开了封娆,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眉心蹙了蹙,把电话接了起来。
“御宸哥,你在哪里?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刚才在电视里看到我们的新闻了,记者怎么知道我在R市的事情,我好怕他们会知道那件事。”
电话里传来方梅雨的哭声,电话的声音有些大,封娆听出了是方梅雨的声音,整个人都轻轻颤了颤。
“御宸哥,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战御宸捏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你别胡思乱想,我现在就过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黑眸没什么情绪地看向封娆,压低了声音说:“我有事要出去,你别告诉爸妈。”
说完,他一把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封娆怔在原地,望着战御宸离开的背影,眼眶一点一点的红了。
她已经那么那么的努力,想要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
她都已经做了那么多,可战御宸却一接到方梅雨的电话就立刻走了。
到现在,他都没有给过她一个解释。
封娆的心底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念头,新闻上说的那些事情,她一个字都不相信,除非她亲眼看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止也止不住。
封娆打定了主意,拿着自己的手包,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走出战家老宅的时候,战御宸的汽车刚好开出去。封娆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对着司机说:“师傅,跟上前面那辆汽车!”
司机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激动地问:“小姐,你是去抓奸吗?”
封娆的手微微攥紧,点了点头:“是,麻烦你快点!”
“放心吧,保证丢不了!”司机兴奋地踩下油门。
封娆坐在出租车里,不紧不慢地跟着战御宸的车,司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小姐,我跟你说,抓奸的话,你一个人不行,得喊上你家里亲戚一起,到时候冲进去才有人证。”
封娆的手攥了攥包,咬着唇说:“我自己先去看看。”
司机摇摇头:“这条路上住的都是有钱人,所以你一出来我就猜到是抓奸。这男人呐,有钱就变坏,还是我这种没钱的穷**丝好啊……”
封娆没理会聒噪的司机,眼睛死死地盯着战御宸的车。
二十分钟后,战御宸的车进入了一个高档小区。
出租车停下,司机还一脸关心地问:“小姐,一会儿你别动手,你一个人打起来吃亏,你先打电话叫人。”
封娆没吭声,付了车钱就下了车。
司机摇摇头,开车走了。
封娆知道,这里是方梅雨的公寓。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这么晚了,战御宸为什么还要过来?
封娆走进了小区,在一栋高楼下面,看到了战御宸的车停在那里。
她的目光往上移,看来,他们就在这里了吧。
他们在一起是在做什么呢?
是先叙说别离的痛苦,再热情接吻,然后再顺便上个床吗?
她真的无法想象那个画面,每想一次,她的心就会痛得滴血,心都碎成了一片片的。
封娆摸了摸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了眼泪。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像个怨妇一般,跟踪丈夫。
这样的婚姻,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战御宸真的出轨方梅雨,那她会怎么样呢?
是坚持守着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还是勇敢离开?
封家的事情没有半点头绪,妈妈还下落不明,现在战御宸又这样。
封娆又看了看时间,安慰自己,也许战御宸马上就下来了,那他们肯定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始终不见动静。
眼见为实,她现在亲眼看到了,战御宸和方梅雨在一起,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她那点可怜的期望,全都变成了可悲的笑话。
她的头好疼好疼……
路边的灯在封娆纤细的身影上,打下了一抹黄色光晕,显得她是那么的悲惨。
封娆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是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睁着大眼睛,呆滞无神的样子,看着让人难受。
旁边有巡逻的保安,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走上来问道:“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住户吧?”
封娆僵硬地转动了下眼珠子,呆呆地看向保安,半响,她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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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来的时候,战御宸听到警笛声,无意识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很奇怪,他的心竟然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错过了一般。
方梅雨再一次用“想不开”的理由,把战御宸叫了过来。
她不知道这个借口还能用多少次,战御宸对她似乎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现在战御宸和封娆正在吵架,正是她趁虚而入的最好机会。
只要能够和战御宸坐实了关系,她就一定可以挤掉封娆上位。
方梅雨在房间里换了一条极其性感的睡裙,她把头发放了下来,喷上了一点香水,在镜子里照了照,方梅雨满意地点头。
打开门走了出去,刚好看到战御宸站在窗边。
方梅雨迈开步子,一步步地朝着战御宸走过去,然后,伸开双手,抱住了他。
然而,就在一瞬间,战御宸已经反应过来,猛然转身,拉开了距离。
战御宸眼眸一沉,声音有些冷:“梅雨,你在做什么?”
方梅雨咬咬牙,装作泫然欲泣的样子:“御宸哥,我觉得好难受,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战御宸没有任何犹豫,薄唇紧抿,更远的走开了两步,才面无表情地说:“你穿得太少了,可能是着凉了,你进屋去加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