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客看到郭其瑞那个难受的样子,就对郭其瑞抱了抱拳,道:“县太爷!您来寒舍的意思草民已经明白了。草民想将实在话对县太爷直言相告,县太爷可不要怪罪草民啊!”
郭其瑞听见欧阳剑客说了话,他就赶紧把目光从上官云锦身上收回来,转望着欧阳剑客道:“亲家不要客气,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县太爷的意思,是想把锦儿从寒舍接到您的县衙里,娶锦儿做您的继室,是吧?!”欧阳剑客冷冷地问道。
郭其瑞点了点头,道:“本县正是此意!本县带来的这一礼盒的马蹄金,就作为本县对锦儿的聘礼!只要欧阳老弟答应让本县把锦儿带走,日后,本县还会重重地谢你!”
欧阳剑客阴沉着脸道:“县太爷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官儿,每年的俸禄,除了日常开销外,不会有太多的盈余!您这一出手就是一礼盒的马蹄金,这能够抵得上县太爷十多年的俸禄!嘿嘿,这些马蹄金,恐怕不是从县太爷那少得可怜的俸禄里面节省下来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郭其瑞志得意满地笑道,“欧阳老弟!如若单靠本县的朝廷俸禄,本县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么多的马蹄金来!你没听人家说过吗?一年知县,纹银十万!这十万哪,说的不是朝廷的俸禄,是……那个……那个……呵呵呵呵呵呵……明白了吗?!欧阳老弟!”
“草民没有当过县令,弄不明白您的这些金银财宝都是从哪里来的,草民也不想弄明白。”欧阳剑客冷笑着说,“唉——!县太爷!您的这一礼盒马蹄金,来的不是正地方,送的也不是正地方!”
“哦——?!……”郭其瑞的脸色立时变得黑青,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踪影!他瞪视着欧阳剑客,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本县这一礼盒的马蹄金送的不是地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啊?!……”
吴氏看看欧阳剑客又要和郭其瑞闹僵,就赶紧道:“知县大老爷,事情是这样的:锦儿呢,她的父母亲刚下世不久,她现在是重孝在身,她需要为父母亲守几年的孝。在这几年里,锦儿是不能够谈婚论嫁的。所以呢,您想娶锦儿做继室的事儿,眼时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呢,您带来的那一礼盒的马蹄金俺们不能收,您还是原封不动地把它带回去吧。”
郭其瑞气得咬着牙,黑青着脸,瞪着眼仰头望着屋顶。他不再说什么了,暗暗地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玲珑光听她爹说他要娶锦儿做继室的事儿,不提她玲珑和欧阳飞鸿的事儿,玲珑的心里早就急坏了。这时,玲珑看到郭其瑞仰着头看着屋顶,不说话了,就气得一跺脚儿,丢开了紧抱在怀里的欧阳飞鸿的那只手,噔噔噔地几步跨到郭其瑞跟前,拉住了郭其瑞的手,噘起了嘴巴,不高兴地道:“爹——!你咋光说你和锦儿的事儿呀?!你咋不说俺和欧阳飞鸿的事儿呀?!你自私!你偏心眼儿!爹——!你快说说俺和欧阳飞鸿的事儿该咋办呀!说呀!爹——!……”
郭其瑞被缠得没有法子,只得道:“好好好!爹这就说!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