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我不允许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欧阳飞鸿说着,再次用胳膊揽住了上官云锦的腰,“你啥都可以让,但就是这事儿不能让!你要把我让出去,你和我都会后悔一辈子的!你口口声声地说要祝福我获得幸福。但如果我不能和你锦儿走到一起,我欧阳飞鸿又有什么幸福可言?!我会一生都在无边的痛苦和折磨中度过的!你知道吗?!锦儿?!……”
欧阳飞鸿说着说着,从眼里溢出的泪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到了上官云锦的脸上。他泣不成声了。
上官云锦仰着脸儿,任凭欧阳飞鸿那温热的泪滴一滴滴地洒落在自己的脸上。她缓缓伸出颤抖着的那只右手,抖抖索索地为欧阳飞鸿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哽咽着道:“飞鸿,不是我要把你让出去,实在是我们不是一路人,不能走到一起去呀!我们要是走到一起,才真正地会害你一辈子!你会后悔的!知道吗?!你以后会明白的。尽管我非常非常地喜欢你,但我不能那样自私!我不忍心去伤害我心爱的人儿啊!飞鸿——!……”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我不会后悔的!今生今世,我欧阳飞鸿,除了你锦儿,我谁也不会爱!如果你不答应和我走到一起,那我欧阳飞鸿就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儿,也不会再去喜欢别的女人!”欧阳飞鸿说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任眼里的泪水,嘟噜噜地往下滚。
看到欧阳飞鸿那个痛苦的样子,凤居心疼起来。她走到欧阳飞鸿身边,把哭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的上官云锦从欧阳飞鸿怀里拉开,劝欧阳飞鸿道:“飞鸿,既然锦儿一再表示不会和你走到一起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哩?!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喜鹊也走到欧阳飞鸿的身边,再一次拉着欧阳飞鸿的左胳膊,劝道:“我说欧阳飞鸿,你太傻了!人家锦儿长得那么漂亮,会看上你这个大傻瓜吗?锦儿说不能和你走到一起,那只是一个托词,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哪有不愿意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到一起的呀?!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傻瓜!”
玲珑一看喜鹊又抓住欧阳飞鸿的胳膊了,她也赶紧跑过去,抓住了欧阳飞鸿的右胳膊,眼睛定定地望着欧阳飞鸿的脸,道:“欧阳飞鸿,人家锦儿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不放呀?!我这么喜欢你,你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给你说过,像我这样真心喜欢你的女人,天底下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过了这个村,你就找不到下一个店儿!你还是答应我吧?哈?!”
“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就走了!没有说够也不要再说了!”欧阳飞鸿说到这里,睁开眼来,用力甩开拉着他的胳膊的喜鹊和玲珑,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一翻身跳到那辆马车上,对上官云锦等人说:“你们还走不走?!你们要不走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剑客看到儿子那个样子,心如刀割!他向周鹏程和吴氏摆了摆手,长叹一声,道:“唉——!……走吧!回去再说吧!”
吴氏拉着上官云锦和凤居的手,道:“先上车吧,回去再说这个事儿!”
上官云锦、凤居、周鹏程、欧阳剑客和吴氏,都上到了马车上。
上官云锦含着泪向站在车旁呆若木鸡的张志高等人挥了挥手。
那个马车夫跳到车子前边,扬起手中的鞭子,“啪——!”地打了一个响鞭,喊了一声:“驾——!”那辆木轮马车就叽叽嘎嘎地往前跑去。
望着坐在马车上的上官云锦渐去渐远,张志高不由地怅然若失。他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对刘半仙等人说:“唉——!……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