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外边的敲门声又响起来。
欧阳剑客和吴氏正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趴在西间的屋子门口,侧耳倾听着西间屋子里的动静,突然听到正房外边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大吃一惊!
吴氏惊恐万状地和欧阳剑客对视一眼,颤颤惊惊地向着门外问道:“谁?!……谁呀?!……”
“查户口的!快开门!”门外有人厉声说道。
吴氏不知所措地望着欧阳剑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欧阳剑客阴沉着脸,对着吴氏摇了摇头。
吴氏看明白了欧阳剑客的意思,就对门外说道:“俺们已经睡了!不方便了!你们明天再来查吧?!……”
“不行!我们必须现在就查!”门外传来斩钉截铁的强硬的语音,“你们到底开门不开?!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再不开门,我们就砸开门冲进去了!……一——!……二——!……”
欧阳剑客看看顶不过去了,就对吴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吴氏去把门打开。
“好好好!你们千万别砸门!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们开!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们开!……”吴氏吓得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着,颤颤巍巍地小跑着去到屋门跟前,抽掉屋门后边的门插板儿,打开了屋门。
屋门一打开,腰挎短刀的邵奎,领着五个手持刀剑的捕快,冲进了屋子里!
“我们是陈州府衙的捕快,奉命到你们家来查户口!”邵奎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在欧阳剑客和吴氏面前晃了晃,“你们看清楚了!我是陈州府衙的捕头邵奎!这是我的腰牌!”
欧阳剑客知道来者不善,就冷笑着说:“邵捕头!你又不是第一次到我家来,还在我们跟前摆什么谱啊!你有话就直接说,有屁就赶紧放,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吓唬人!”
邵奎听到欧阳剑客比他说话的语气还强硬,不禁有些心虚起来。他不敢看欧阳剑客那阴森森的逼人的目光,就转对吴氏道:“把你们家的户口证明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吴氏惊恐地看了欧阳剑客一眼,就对邵奎陪着笑脸说:“邵捕头,我们家的户口证明弄丢了!没办法给你拿出来了。你看这……”
邵奎也不追究户口证明丢不丢了,直接问:“你们家几口人呐?!”
“三口!”吴氏不假思索地道,“我家老头子,我,还有我儿子!”
欧阳剑客焦急地对着吴氏摇了摇头,暗暗地向她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吴氏一看欧阳剑客的手势,恍然大悟地用手一拍脑袋,赶紧改口:“不对,我们家现在是四口人!……”
邵奎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吴氏,阴笑着:“嗯?!……”
“我们家还有一个女佣,刚才忘记给你说了!”吴氏苦笑着解释。
“你儿子和那个女佣呢?!”邵奎喝问道。
吴氏刚想往西间的屋里指,却被欧阳剑客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他们两个不在家,出去了!”欧阳剑客抢过吴氏的话头,冷冷地回答道。
邵奎微微一笑,命令道:“把西间的屋门给我打开,我进去看看!”
“这间屋子的门锁上的钥匙丢了,打不开!”欧阳剑客仰着脸说。
“钥匙丢了?!打不开?!那我就只好踹开门,进去了!”邵奎说着,做出要踹门的架势来。
吴氏心疼自家的门,一看邵奎要踹门,就赶紧说:“别踹!别踹!别把门踹坏了!我给你开!我给你开就是了!”
吴氏说着,无可奈何地从欧阳剑客的衣襟里摸出一把又大又长的钥匙来,抖抖索索地打开了西间的屋门上的那把大锁。
邵奎一把推开屋门,和那五个捕快一起,冲进了西间的屋子里。
欧阳剑客和吴氏也赶紧跟着进了西间的屋子。
欧阳飞鸿一看邵奎等人冲进了屋子,就张开双臂,拦住了邵奎和那五个捕快,厉声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邵奎用手指着躺在床上的上官云锦,问道:“她是你们家的什么人?!”
“她是在我家帮着干活的女佣!怎么了?!”欧阳飞鸿瞪视着邵奎道。
“她是哪里人呀?!知道吗?!”邵奎冷冷地喝问。
欧阳飞鸿看了看欧阳剑客和吴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她是河北人。”吴氏战战兢兢地回答说。
“一个河北人,流窜到这陈州地界来,说不定就是一个负案在逃的嫌犯!我们必须把她带回去严加审理盘问,然后把她遣送回原籍!”邵奎说着,对那五个捕快一挥手:“把她带走!”
欧阳剑客一听说邵奎要把上官云锦带走,不禁暗自哀叹道:“唉——!……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让锦儿做儿媳妇,还没得手哩!万万没有想到,张志高指派邵奎,从这里下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