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动作也不慢,听到吩咐立刻便将女孩和祝卫诏抓了起来,刀也架在了脖子上。
斗笠男子见此眉头一皱,他本意就是出其不意,击倒领头的二人,威胁那群锦衣卫,可没想鬼煞反应如此之快,倒是自己思考不周。
斗笠男子慢慢的将鬼煞和魔煞靠拢起来,慢悠悠的说道:“不如我们交换人质吧”。
锦衣卫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意,便把目光看向了鬼煞,鬼煞眼神示意了一下。
锦衣卫中一个小头目便说道:“好,你放了我们老大,我们就放了这两个小孩”。
斗笠男子摇摇头说道:“不,不,不。。。那个男孩子我素不相识,我只要那个女孩,所以你们只能换一个”。
锦衣卫为难起来,又看了看鬼煞,鬼煞又是一阵眼神交流。
“哦,你真不在乎这个小孩的死活”锦衣卫小头目狡黠的说道。
“对,他,我根本不认识,为何要换掉我手中一个重要的人质,怪就怪他命不好”。斗笠男子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说道。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宰了这小子,你不会有意见吧”。锦衣卫继续挑逗着斗笠男子的心神。
“没意见,你随便处理,只要别吓到小女孩”斗笠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而这边小女孩却喊道:“爹爹,救他”。
斗笠男子还是无动于衷。
锦衣卫又看了看鬼煞,得到点头的意见后,便吩咐几人将小女孩别过头去,小女孩挣扎了几下,不停的喊道:“爹爹,救他”。
祝卫诏心知这斗笠男子不能救自己,否则他们三人一个都跑不掉,并没有怨恨他,双眼一闭喊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锦衣卫小头目已经将刀高高举起,大力的挥了出去,虽看上去很快,但实则缓慢无比。
“等等,放了他,”斗笠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喊道。
祝卫诏朦胧中听到了,睁开眼,却见斗笠男子身后有一个人慢慢的靠近,是妖煞。
“小心”祝卫诏大喊道。可惜为时已晚。
斗笠男子刚刚心神被扰乱了,没有察觉后面有人靠近,妖煞一剑插入了斗笠男子的后胸。
“兹”,血肉撕裂的声音,长剑惯胸,斗笠男子回身便是一刀,妖煞猝不及防,右臂被横切而断。
“啊,啊。。。。痛死煞爷爷了”妖煞抱住胳膊的伤口撕心裂肺的吼道。
“老二”。。。鬼煞见妖煞断了一臂踹倒身受重伤的斗笠男子便跑过去查看道。
魔煞心中更是恶向胆边生,早就将厂公留活口的命令抛在脑后,摇摇欲坠的拔出了长剑,插向了斗笠男子的心脏之处。
“兹”又是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只是长剑并没有破胸而出,因为有个人抓住了剑柄,一巴掌扇飞了魔煞。
“万老弟,你青云老兄来迟了,让你受如此苦难”。来的便是在民房查探后尾随妖煞而来的青云。
“青。。。青师兄,万。。。刻。。。忠。。无能。。。。恐怕。。不。。能。。在。。守护。。这。。。”万刻忠艰难的将胸口那块染了血色的令牌拿了出来,交到了青云手中说道。
青云看着这令牌,神情痛苦的没有说话。
“还。。有。。。。小女。。。万玲儿。。。求青。。师。。兄。。照顾”万刻忠不忍的看了一眼还背对着自己的小女孩恳求道。
青云随着目光看了一眼之后便点了点头。
随后便附耳对着万刻忠说道:“他出现了,他便是。。。。”。
万刻忠听后笑了,笑得那么自然,随后便闭眼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青云慢慢的放下了万刻忠的尸体,对着还愣着的锦衣卫吼道:“给我马上滚,别逼青袍客大开杀戒”。随后便对着锦衣卫小头目身边的祝卫诏和背对着青云的小女孩一阵吸力,二人便到了青云身边。
小女孩见爹爹倒在血泊之中,便哭泣道:“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别丢下灵儿”。
祝卫诏也留下了眼泪,万刻忠可以说是间接被自己拖累死的,他清楚。
祝卫诏狠狠的扫了一眼身边的锦衣卫众人,说道:“灵儿,你父亲就是被他们害死的,你可要看清楚他们的脸”。
万灵儿脸上稀里哗啦的看了看周围还在战战兢兢的锦衣卫,心中早已经将痛化为复仇的焰火。
这边鬼煞见万刻忠死了,而那位青袍客又出现了,自己两个兄弟都伤的伤残的残顿时对着阴霾的天空吼了一句,发泄完便对着青云说道:“前辈在此,晚辈自然不敢作为,只是恐怕厂公那边会大发雷霆,毕竟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到时厂公亲自,前辈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鬼煞心中盘算着,这万刻忠之死可以赖在这青袍客身上,反正厂公也应该知道青袍客的大名和实力,想来不会怪我等兄弟的办事不牢。
“你在威胁我,哼,就算他亲自来,青袍客也不俱,你们还不滚”。青云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我们走”鬼煞讨不到便宜便搀扶起魔煞命令了一声便离开了,其余的人很自觉的搀扶起了妖煞。
满满的血迹被雨水冲涮着,流进了大明湖畔之中,或许明天早上大多数百姓并不知道此地发生了什么。
雨水冲涮得了血迹,却冲涮不了两个孩子那复仇的焰火,也冲涮不了那漫天的谣言。
青袍客带着两个孩子到了一处深山,简单的安葬了万刻忠,思索着未来的道路。
天山雪莲还有三个月便长出来了,这孩子的病必须治好,否则会害了他一辈子。
只是此路途谣远,艰险重重,加之天山雪莲有病治病,无病增加五十年功力的奇效,必定会引来江湖各大势力的争夺,而锦衣卫也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放在以前,这些青袍客从不会担心,只是现在自己身背生死令的重大使命,觉不能有半点差错,这路该如何走。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