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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若伊别离

忙碌了一番后,和若伊聊了聊天,说了今天和萧郎叔叔的行程和集市的大小趣闻,便督促若伊睡觉。小迁守在床边看着妹妹沉沉睡去,也渐渐有了困意,便熄灭了油灯,在另外一旁的简易木床上,沉沉睡去。在小迁熟睡后,一双灵动的眼睛缓缓睁开,若伊借着外面透进屋子浅浅的月光,痴痴地看着这个无亲无故,却对自己全心付出的哥哥,她的泪悄悄滑下了,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她掀开被子,走到小迁床旁,轻轻地拂过小迁稚嫩的小脸,如微风一般不可察觉,手停留在空中,似乎在留恋些什么。小手轻轻地握上另一只略显粗糙的小手,心中默念有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若伊离开了那只粗糙的小手后,小迁和若伊的手心同时出现了一个新月印记,在浅浅的月光中,分外闪耀。一会儿,又在浅浅的月光中隐去。若伊害羞地说:“这样,哥哥你永远都跑不掉了!”想起明天的即将到来,若伊又变得忧伤了,轻轻地回到她的床上睡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时,小迁简单洗漱,察看了一下若伊的身体情况,发现无碍后便穿好御寒的衣裳和带好小斧子出去拾干柴了。又是周而复始的一天,但是小迁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独自行走早已是家常便饭,走到有不少枯树枝的树林花了他大概半个时辰,接下来便是用小斧子伐去一些易燃的枯树枝,捆成一束,便是一天的柴火了。一天的柴火的量刚好是小迁的体力上限,所以多了小迁就拖不回去了。

今天天气晴朗,所以比昨日的雪中拖拉要省力得多。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小迁就回到了村里。刚刚进村,小迁发现村里格外地冷清,连在村口的萧爷爷都未曾看到。走进村里才发现,村里的人已经被召集起来,和另外一堆外域人对峙着。

等到小迁想走到村里人中询问发生了什么时,一个娇俏的小女孩从那一堆外域人中跑出来,站在小迁的面前,说道“小迁哥哥,你回来啦。”小迁担心地说:“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的风寒还没彻底好,不能胡闹。”刚想拉住她的手,却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外域人给拦住了。若伊对那个出手的外域人说了一堆小迁听不懂的语言,那个外域人便恭敬地带人退到村外了。

这时,萧郎叔叔走上前来跟小迁说道:“小娃子,那些都是突厥人啊,我还以为是来掠夺我们村的。想不到是你妹妹的手下啊,你妹妹本事真大,哈哈……”小迁表示一脸的懵,哪里还有心情来开玩笑。

只见若伊怯怯地走上前来,对萧郎说:“萧叔叔,不好意思,惊吓到了你和村民,我下命令了,他们不会伤害村里的任何一个人的。”支支吾吾地说:“我想和小迁哥哥单独谈一会儿话,可以吗?”萧郎给了一个小迁男人都懂的表情,便带着村民回去干活了。

小迁一脸苦笑地回应着那个贱贱表情的萧郎叔叔。若伊牵着小迁哥哥的手回到他们的那个小木屋,有些胆怯地开口道:“小迁哥哥,你不怪我吗?”小迁回答道:“怪!怪你又不听话,下了床还跑出屋子外面,风寒复发了怎么办?”说着,进屋子拿了一层略厚的外衣替若伊披上,若伊开心地说:“小迁哥哥,其实我是……”小迁用手轻轻地捂住她的小嘴,温柔地说道:“不必说,哥哥都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只是梦若伊,我的妹妹。”若伊嘟了嘟嘴,说了一句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话:“就只是妹妹吗?若伊可是很贪心的……”小迁想要问若伊说了什么,但是若伊改变话题悲伤地开口道:“小迁哥哥,我得走了,回我的故乡去了。”小迁下意识地想说你不要走,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长路漫漫,一路保重。”

若伊痴痴地看着这个与自己朝暮相对四载的人儿,不禁泪水潸潸而下,控制不住心里的情感,紧紧地抱住小迁,哽咽地对她说:“小迁哥哥,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就只有一个请求,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不能忘了我,可以答应若伊吗?”小迁轻轻地回抱着这个自己真心对待的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我答应你,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不会忘了我的这个调皮妹妹——梦若伊的。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可爱了。”

他松开抱紧若伊的手,牵着若伊走出村口。对着那哭成了小花脸的若伊说:“有了离别的忧伤,相逢才显得更加珍贵和美丽,不是吗?”若伊点了点头,调皮地说道:“小迁哥哥真的只有九岁呢!”小迁调侃道:“我的妹妹也真的只有五岁呢!”两人相视而笑,离别的伤感仿佛少了些。

可当真的要离别时,伤感也并没有真的减少几分。若伊在一群身材魁梧的突厥人的护卫下,登上了马车,正要缓缓离去。若伊掀开帘子,小手不停地摇摆着,而小迁则在这片冰雪中凝立着,直到马车消失边际,也不肯离去。不知何时,萧爷爷出现在他身边,摸了摸小迁的头说道:“孩子,快回去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看着与自己同命相怜的老人,小迁重新抖擞精神地说:“是啊!悲伤一天,欢喜亦一天,为什么不笑对人生呢?”说罢,搀扶着萧爷爷,回到村子里,继续着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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