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领东部距离他内斯城50公里的一小树林中,一背着长弓的黑发年轻男子,正急速纵跃在密集的树枝间。
当树林越来越稀疏时,男子停了下来,只见三支铁箭无声插在男子的脚边。
“什么人?”
男子谨慎的看了看周围隐藏在树叶间的三道黑影,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形令牌,将其高举过头,大声道:“老鹰抓小鸡!这是我的令牌,我是斥候鹰眼,有重要情报要汇报给殿下。”
“口令正确,方形鹰牌,通行,殿下正等着你们的情报,我们走。”三道黑影中的一人说完就瞬间消失。
小树林一块空地,从空中俯瞰,4座大型白色圆顶皮质帐篷占着四个方位,将一小型帐篷完全围在其中,不时可以看见手拿着长剑5人一队的士兵巡逻。
小型帐篷中,珀尔盘膝坐在案桌后,紧盯着桌上的地图,不时的用手在地图画着,皱着眉,“唉,出来3天了,干粮也快吃完了,光靠捕猎可不行啊,也不知道那狼牙群盗的窝点具体在哪,只知道在他内斯城东部,早知道就该莫利那弄点情报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一眼抹黑,到处瞎逛好啊,也不知道派去山谷侦察的雷顿怎么样了。”
“殿下,前方侦察的斥候传回消息了,正在帐外候着,你现在要传唤他吗?”
身旁侍卫卡隆的提示打断了珀尔的思索,珀尔听后,随即兴奋道:“当然,快,让他进来,应该是雷顿发现了什么。”
只见,卡隆向帐外喊了声,帐帘便被掀开,从帐外走进一黑色短发男子,男子进来后仔细的瞧了瞧盘膝坐着的珀尔,随后直接行礼道:“殿下,属下斥候队长鹰眼,奉雷顿队长命令,将前方侦察到的情报亲口报允殿下知道,还请殿下屏退左右。”
珀尔整了整脸色,随即对站在门帘前的侍卫卡隆吩咐道:“卡隆,守住门口,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是,殿下。”卡隆拔出身后的巨剑贝奥鲁夫,背靠着珀尔,“砰”将巨剑插在地上,两手搭在巨剑上,健壮的身躯直接将不大的口子给挡住了。
“好了,鹰眼,你可以说了,卡隆是我的贴身侍卫,信得过。”
半跪在地上的鹰眼见状,低了低头,道:“是,殿下,一天前,雷顿队长带着属下和另外2名弟兄奉殿下命令去前方5公里处一山谷中侦察,就在昨晚,我们快要到山谷口时,发现在山谷口布有大量陷进,并且有暗哨随时监视着。”
说到这,鹰眼换了口气,接着道:“雷顿队长当机立断,带着我们绕了半圈,没从正面谷口闯,而是从侧面没暗哨的一陡坡攀岩而上,而那陡坡到了顶上后,我们发现那陡坡另一面是绝壁,绝壁下有一寨子,谷口被一木墙给拦着,上面有30几人在巡逻,寨内大约有500人左右,为了搞清楚是何方势力,我们便在半夜用绳子慢慢从绝壁上滑了下去,偷溜进寨子,接过遇到个喝醉了酒的家伙,我们便从他身上套出了点基本消息,最后我们在天亮前又爬回了绝壁上,因此雷顿队长让我赶回来告诉殿下,发现老鼠了,请尽快派老鹰来抓。”
“哦?狼牙群盗吗?很好,卡隆,迅速吩咐下去,让骑兵们整理好行装,咋们去抓老鼠了。”珀尔站起身来,对着背着的侍卫卡隆迅速吩咐道。
半天后一山谷绝壁上,珀尔趴在绝壁上,望着下面那人来人往的寨子,皱了皱眉,随后转过头对同样趴着的雷顿道:“这么大个寨子,有多少人是可以战斗的?”
“殿下,经过属下一天的观察,这寨子总共约500人,其中有大约200人是身强体壮的能完全战斗的青年男子,其余约300人是老弱和干后勤的。”“哦?人还不少啊,谷口还有关卡,就凭咋们这点人可打不下来啊。”珀尔皱了皱眉头,随后望了望谷口关卡处正在进关卡的车队,看着那大约50人的车队,想了想,对着雷顿到:“嗯,关卡处那车队是怎么回事?运的什么?粮食?”
“殿下,属下也不知道那车队运的什么,不过属下认为不应该是运的粮食,因为属下昨晚了解到寨内应该有大量的粮食,而且经过属下的观察,这车队没隔2小时就有,非常频繁,对于不缺吃食的狼牙群盗们来说,完全没必要从外界运粮食进来。”雷顿望了望车队,仔细的答道。
“呵呵,管他运的什么,不过,这可给了我们机会,雷顿,你马上去派人看看这车队从哪条大道过来的,咋们离这谷口远点去伏击他们。”
离小山谷谷口10里处一条大道旁的一树林中,处在树林阴影处的骑兵们安静的等待着。大约一刻钟后,由5架盖着帆布的木架马拉木板车和20名骑兵30名步兵组成的车队,从西向东缓缓而来。“记住,等下树一倒下拦住了大道,车队一停下后,就先杀骑兵,然后再杀步兵,知道了吗?”珀尔望着越来越近的车队,轻声的对着身后的骑兵们说道。
“轰”随着一声巨响,一颗巨大的树木横倒在道路中间,将通向山谷的道路完全截断。
“游骑兵,出击!”
珀尔拔出腰间长剑,踢了踢马腹,纵马向受惊而停下的车队狂冲而去。身后的骑兵们大吼一声“杀”紧跟着向前纵马杀去。受惊停下的车队众人,显然被狂冲而来喊着杀声的骑兵们给搞蒙了,只见那为首骑兵慌乱的扯着座下受惊的马,一边大喊着让其余的人去拦着冲来的骑兵,一边领着身边保护他的2名骑士往道路另一边纵马而去。
珀尔举着长剑,纵马冲向慌乱应敌的敌人,当经过一打着颤,举着木矛向他刺来的中年男子时,珀尔侧了侧身避过男子的木矛,随即一剑向男子脖子削去,珀尔便不在看该男子,提了提缰绳,骑着马向敌方一正在奔来的骑兵而去。只见男子双眼冒着惊恐的目光,脖间一条血线越来越明显,男子用双手紧捂着冒血的脖子,嘴里冒着血泡,发出“荷荷”声,不一会儿,男子摔倒在地上,双眼中的光芒慢慢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