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真是怪了！原本我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竟然没事！”项天仔细感知了一下身体，得到了令人诧异的结果。
他身上除了刚才霓羽裳一顿拳打脚踢的於伤，状态好的出奇，血气充沛，精力旺盛，整个人精神的不要不要的。
气感也好像增强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变得更加有灵性了。
就像冬天的气车需要预热，项天以前发动硬气功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滞怠。
这是每一个练习者都会有的破绽。
项天经过长时间堪称自虐的苦修，已经可以把发动的时间控制在一秒之内，在当代江湖修炼硬气功的高手之中，这个成绩绝对名列前茅。
而这次异变仿佛打破了某个障碍，让他自己的气感，肉身，精神，三者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不再被局限在丹田，只需动念气感便会瞬间从身体各处迸发。
天人合一，项天突然想到了这个词，但境界还差的老远，算是提前具备了一部分特征，他觉得用‘入微’称呼更适合一些。
这样的变化对战斗力的增长，简直是无法估量的，要知道高手对决，争的就是一线。
检查完身体，紧接着项天又简单的冥想了一下，连识海中的念力竟然都增长了一点点，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月苦修成果。
他愕然，说道：“听说过生死搏杀有助于突破境界，但没听过天魔解体还能功力大增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霓羽裳说道：“原本公子确实应该在疯狂之中力竭而亡，是被妾身的灵冥道音唤醒了神志，体内狂暴的力量又被妾身一掌震散，这股溃散的混合能量融入全身血肉，弥补了精元亏损。”
“原来我把临字印召唤来的元气吸收了！”项天大喜，“那我岂不是可以用这种方法快速增加修为！”
霓羽裳瞄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就预祝项公子道运昌隆，早蹬极乐。”
项天身体一僵，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顿时反应了过来，要不是对方相助，自己这次就玩完了，谈什么增加修为，不由得讪讪的一笑，说道：“差点忘了，还要多谢霓姑娘的救命之恩。”
霓羽裳摇头：“妾身发动灵冥道音是为了救自己的管家，那一掌的杀机也是千真万确，从头到尾没有对公子抱有一丝善意。”
“公子能死里逃生，完全是自身鸿福。”
“所以无需说谢。”
项天笑道：“还是要谢一谢，项某多谢姑娘的不杀之恩。”
霓羽裳淡然，说道：“如果项公子杀了管家，妾身会杀了公子为自己属下报仇。”
“如果项公子只顾自己逃走，而弃高公子于不顾的话，那么妾身也会杀了公子。”
“福祸有前因，所以公子要谢的话，那就先谢自己。”
项天怔了一下，说道：“霓姑娘不杀我，刚才应该也出了气，既然这样，那在下是否可以告辞了？”
霓羽裳摇头：“不知项公子对妾身先前理论怎么看？”
“还请点评一下。”
“项公子说完之后，妾身自是不敢阻拦。”
“那个……”项天刚要开口，便被霓羽裳打断，“项公子莫要欺我，妾身知道……你听的懂。”
项天的目光和对方一接触，便感觉自己好像被对方看穿了所有，无论内外，皆赤/裸/裸的暴露一空，他忍不住移开了目光，苦笑道：“看来一切都瞒不过姑娘！”
“毕竟这是一个咨询大爆炸的时代，暗物质猜想这么出名，想必世界都找不到几个不知道的人！”
“让姑娘失望了，项某并没有什么新奇想法，只是几个疑问。”
霓羽裳点头：“旁累触通，说不定收获更大。”
项天正色，说道：“既然姑娘想听，那么在下就献丑了！”
“如果元气是暗物质，那么为什么很多法术都可以产生肉眼可见的现象？”
项天说话之间，食指在嘴角抿了一下，用血在掌心上画了一个符文，运转念力，向外一推，只见数道小指粗细，仿佛树杈般的闪电纠结成一团，轰隆一声，在地板上炸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坑，“在下的掌心雷如此，姑娘的天赋火焰如此，虽然没有遇到过左道邪修，但想必他们也应如此。”
霓羽裳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倒是听长辈所起过，邪修们的法术也会产生肉眼可见的现象。”
项天淡淡道：“如果元气是暗物质，此事何解？”
“这个问题，妾身以前就有考虑。”
霓羽裳说道：“法术释放的那一霎那，元气的特性也就会随之发生改变，从不可见的暗物质转换成正常物质，又因为法术的不同，造成不同的效果。”
项天摇头：“姑娘，法术的效果近乎虚空造物，甚至高于元素变化，所以可以排除是化学反应，而如你所说，物质转换是在一瞬间完成，那么在下只能想到裂变和聚变，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下面的话，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也不用说下去。
霓羽裳毫不犹豫，说道：“裂变和聚变的威力是和质量相关的，我们无法测量元气的重量，又怎么知道参与反应的暗物质是否只是极少的一点点。”
“那……”项天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霓羽裳掐断，“不要跟妾身提临界质量，暗物质又不是由重粒子组成，所以临界质量为什么要遵守常规定律？”
“这点反而可以诠释各种超自然力量的反常特性。”
“可是……”项天的发言再次被霓羽裳毫不留情的堵了回去，“也不要跟妾身说连锁裂变，在受到法术影响之后，这部分暗物质很可能就已经和整个暗物质世界隔离，所以宇宙才不会随之毁灭。”
霓羽裳脸色晕红，表情激动，突然长长的吸了口气，对着项天端庄的一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项公子请接着说。”
“这个……那个……我擦！”项天突然一甩手，“这不让说，那不让说，你让我说什么？”
霓羽裳连连道歉，再三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在擅自发言。
项天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最后一个问题，自然界中暗物质无处不在，但为什么我们感知到的元气却越来越少？”
“这个……”这次是霓羽裳刚要开口，但却被项天毫不犹豫的打断道：“不要跟我说物质多样性，暗物质只是一个统称，元气只是暗物质大家族中的一种。”
总算报复了一下……
霓羽裳想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发科，还真是这样！”项天瞪大了眼睛，菇凉，刚才我是胡诌的。
感紧关想了一下如花来压压惊……你说为什么是如花，以毒攻毒。
项天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是不是想告诉大家，元气之于暗物质，就相当于砹之于元素周期表。”
“反正就是那么点，绝对不可再生资源，用完了大家就一起玩完。”
“姑娘……”
“你研究来研究去，就研究出了个这玩意！”
霓羽裳无辜，说道：“我没这么说呀！”
项天都惊了：“‘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句话刚才不是你说的！”
霓羽裳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觉得你的这个解释很有道理，所以……你知道的。”少女一扭身，好像对自己不懂装懂的行为感到害羞。
项天：“……请不要强行卖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