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市区拐过几个道口，人流霍的多了起来，毕竟是发展成熟的街区，繁华程度不是新开发区能比的了得的。
项天在一座写字楼前停住了车子，取出手机，拨通了目标电话，“喂！请问你是刘阳先生吗……我是朝阳分局刑警大队的，我们队长让我过来核实一下资料，能请你下来一趟吗……谢谢合作，我就在你单位楼下，一辆别克车，车牌是9146。”
项天挂上了电话，忽然心头一动，转头看去，发现高修正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
“很奇怪吗？说瞎话可是人类从愚昧无知走向智慧的标志，在任何时代都是基本生活技能。”项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们又不是坏人，认真解释起来的话太麻烦，人家也不一定信，把余出的时间留下来破案，是对死者告慰，生者的慰籍。”他又正气凛然的偷换概念。
明知道此人正在甩节操，秀下限，但高修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不一会，写字楼里出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文静青年。
项天下车迎了上去：“请问你就是刘阳先生吗？”
刘阳点头：“你们是……”
“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人，这里说话不方便。”
项天一指旁边的咖啡厅：“我们去那里谈吧。”
三个人走进咖啡厅，服务生微笑的恭了一下身：“欢迎光临，请问是三位客人想要喝点什么？”
“随便！”刘阳随口说道，有些神不属思。
高修沉声道：“那就先来三杯随便。”
服务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连刘阳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别介意，我朋友脑袋刚被车门挤了！”项天打着圆场，“三杯黑咖啡吧，今天喝点成熟的味道。”
“三位随便座。”服务生如蒙大赦，抱着酒水单走了。
项天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你脑袋才被车门挤了！”高修一脸不忿的瞪着项天，“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不就是调戏个小妞，用的着这么编排吗？”
项天没接话茬，对着旁边的小白领说道：“刘先生见笑了，我们平时的工作环境太压抑，同事之间就爱开个玩笑的脾气，别见怪。”
高修这才想起来，调戏和小妞这中词汇，可不是他们现在扮演的身份该说的。
“没事没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那个……”刘阳用手比划了一下，“能给我看一下二位的证件吗？”他终究还是产生了怀疑。
高修心里一突，他哪有什么警官证阿，就在他以为要玩砸了的关头，只见项天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个带着警徽的黑色小本。
刘阳接过小本看了一眼，说道：“不好意思，只是上次去警局的时候没有见过二位，所以确认一下。”刘阳把警官证还给了项天，心中再无怀疑，也就不再提看高修的证件。
高修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项天义正言辞道：“谨慎点就对了！这年头什么都有假的，说不定就有假警察，人民群众就应该擦亮眼睛，让这些假货无所遁形。”
高修无力的瞄了项天一眼，表示已经吐槽无力。
项天清咳了一声，说道：“刘先生，你能再叙述一下当天的情况吗？”
“当天阿……”刘阳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痛苦，“十二号那天我和阿东去了……”
谈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是刘阳在叙述，项天不时的发出提问，高修也跟着补漏，渐渐的把那天发生的场景清晰的呈现出来。
“也就是说，十二号那天午夜是你最后一次和杨晓东先生见面。”
项天做着最后的结论：“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漂亮的亚裔女子，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间，黑色及腰长发，没有染烫过的痕迹。”
“我说的还有什么遗落吗？”
刘阳闻言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了，这个女人就是我所知的出现在阿东身边的最后一人。”
“刘先生，谢谢你的合作。”项天起身和刘阳握了一下手，“我们还要回去递交报告，就不打扰了……对了，案情有眉目的话，刑警队会通知你的。”虽然已经拿到了想要的情报，但作戏作全套，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
刘阳起身相送，再三请求一定要严惩凶手，项天保证，绝对不会会告慰死者亡灵云云，正义凛然的模样，看得高修直嘬牙花子。
要不是事先知道这家伙是个赝品，没有人能认出是假货。
项天开车使离了写字楼。
高修问道：“下一个去见什么人？”
项天淡然道：“一个女人。”
高修一怔，说道：“一个女人？”
项天点头：“死亡的九个受害者，其中有六个人有人证明最后和他们接触的人是一个漂亮女人，目击者们对于这个女人外观的描述几乎完全相同，所以这六个人身边的女人九层九是同一个人，这个女人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跟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高修说道：“你能查清的悟空一定早就查清了，说不定连素描都做出来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案，那只能说明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女人。”
“也说明他没找对方向。”
项天说道：“找人我不行，找鬼他不行。”
“确实，毕竟术业有专攻吗？”高修笑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办得********，那可是犯法的！”他突然把这茬想了起来。
“谁说我那是假的？”
项天说道：“真的不能在真，那是以前从悟空身上顺的，只是换上了我的照片而已。”
高修：“……这不还是犯法吗？还偷盗，罪名更大了！”
二人驾车行使了半个多小时，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前停下了车子。
‘金狮会所’是整个T市都数的上的大型娱乐场所，集休闲娱乐于一体，设施齐全，一句话，只有你没玩过的，没有这里没有的，消金溶骨，没个千八百万身家都不敢在这个门口照量。
项天这辆小别克，停在一排名车中间，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高修说道：“早知道就开我的车来了！”
“无知的凡人！”
项天痛心疾首道：“你那辆枭龙搁这也不打眼，泯然众人，哪有我大别克这么风光。”
高修闻言瞄了他一眼：“你确认这是风光？”
项天点头：“风光有很多种，但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都与众不同，这里只有我的车达到了这个标准，所以当然是风光。”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高修：“别说了，再说下去的话，我以后都不敢风光了！”
二人进了会所大门，刚想往里走，就被一个漂亮的前台小姐拦住，“你好先生，我们会所只接待会员，请您出示一下会员证。”
项天说道：“我们不是来玩的，是来找人的。”
“请问您要找的客人姓名，我帮您查一下。”前台小姐脸上一直带着礼貌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项天简陋的穿着有所怠慢，显得素质很好。
“我找霓羽裳。”项天对她说道：“让她过来见我。”
前台小姐脸色一变，笑容多了一丝警惕，说道：“请问您的姓名，我需要查一下预约。”
项天摇头：“我叫项天，没有预约，你直接打电话吧！”
“抱歉先生，没有预约的话，我们老板是不见外人的！”前台小姐歉意道。
“真麻烦！”项天转头看着高修，“你有霓羽裳电话吗？”
高修摇头：“我和她只见过一面，说了两句话，不是太熟。”
“哈哈哈，这两个土鳖说的跟真的是的，就好像真见过羽裳似的。”
突然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项天转头看去，只见四五个衣着亮丽的年轻男女从门口走来，看着他和高修的眼神就像看着两个小丑，趾高气扬。
“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喝道，神态张扬，很是自负。
“真是太稀奇了！”
项天转脸对高修惊叹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高修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吧？”
“我一直以为这种传奇生物只能在影视作品里才能看到，没想到现实世界里竟然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