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看着斐洛,斐洛大概没察觉,当说到战士时,虽然他嘴上骂得厉害,但是,他的表情却好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吧?
「你没告诉他?」含笑有些好奇。
斐洛淡淡的说:「没有,我知道真相后,心想,反正阿基德也见不着白萨亚了,没必要告诉他这件事情,徒让他难堪,怎知道他竟然为了白萨亚而死。」
「高兴就好。」
「他怎么可能会高兴?」斐洛暴跳了起来,怒吼:「如果他知道白萨亚是男人,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竟还为此而死……」
「他不知道。」含笑点了点头:「你没说,很好。」
斐洛顿时哑口无言,含笑这意思是说,他说谎是件好事吗?
「呵呵……」
床上传来的有点气虚的笑声,两人顿时转过头去,看着床上的天剑。
天剑笑得有点上气接不了下气,边笑边说:「我家含笑是享乐主义者,只要开心,没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那怕是要死,只要能够笑着死,含笑也高兴。」
面对斐洛完全无法理解的神色,天剑淡淡一笑:「你知道,对一个从小待在杀手组织的人来说,拿刀抵着人,要他的命可简单了,但是拿刀抵着人,却怎么也不可能让对方真心对你笑。所以对杀手来说,笑容可比生命都还宝贵,含笑自己到现在还是笑不出来,所以他更加宝贵伙伴的笑容,他想要笑容的欲望,比男人想要女人的欲望都还强烈……咳、咳!」
含笑站起来,拿着一整壶的药到天剑面前,天剑一见,整张脸都垮了,月霞的药是有效得很,不过所谓良药苦口,所以,这药苦的程度也超乎人想像。
天剑知道,若是他叫含笑拿开,含笑真的会拿开,所以,他也不能开口说拿开拿开,我不要喝之类的话。
他有点哀怨的碎碎念:「唉!连想抱怨药苦,哀怨一下我不想喝都不行呀!」
含笑一听,把药壶拿开,问道:「不喝?」
「我是开玩笑的,我要喝。」天剑的嘴角抽搐了下,过这么多年了,含笑还是一样,没半点幽默感。
含笑再次拿着药壶靠近,天剑本想接过药壶,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腕上还缠着绷带,根本不可能自己喝,只有默默的收回了手,让含笑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喝。月霞果真担心他,这药果真是良药中的良药,简直苦得史无前例,让他眼睛眉毛鼻子全皱在一起了。
含笑看着他,有点不知该不该继续喂。
天剑苦得全身都无力了,无奈的开口说:「继续。」
「你喂完我,去看看岚秋他们吧!总是别让他们太担心。」
含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