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江陵一日还。郭靖骑着马一路疾驰,赶在三月廿四当天到了嘉兴府。这里的风物人情与临安城区别不大,让郭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他找人问清了路途,勒马缓行,不多时,就到了醉仙酒楼楼下。
这醉仙楼位于南湖之旁,湖面轻烟薄雾,几艘小舟荡漾其间,半湖水面都浮着碧油油的菱叶。郭靖放眼观赏了一阵,顿觉心旷神怡。一想起即将到来的比武,他一阵兴奋一阵紧张;幻想过许多次的场景终于将要成为现实,他又有些焦急难耐。
醉仙楼里装修得很是清雅,一楼没有什么客人,几个伙计在跑前跑后地忙着什么。郭靖顺着楼梯慢慢向上走,他没有戴表,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他也没有佩剑,因为第一他没有钱买剑,第二他也不擅使剑。
终于快到了……
“干了干了!”郭靖刚上到二楼,就听一人正在高呼:“是兄弟的就都干了!”放眼看去,那人却是韩宝驹。
醉仙楼的二楼摆了一张大桌子,一大堆人正围着桌子胡吃海喝。这群人里有江南六怪,还有一个浑身脏乎乎的老道士,老道士身旁坐着一个少年。最让郭靖想不到的是,九指神丐洪七居然也在此列!
“靖儿,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等得饿死了,就忍不住要先吃开了。来,来,来,为师给你引见一下。”朱聪招呼正站着发呆的郭靖。
郭靖走过去,朱聪一指那正捧着根鸡腿大啃的老道说:“这位丘道长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全真七子之一丘处机,号长春子,一向行侠仗义,江湖中人人佩服!”
郭靖见他相貌腌臜,形迹可疑,便也不太热心,冷冰冰地打了个招呼。那老道正忙着对付手中的鸡腿,并不在意,含糊地说了几句话,郭靖也未听清楚。
朱聪又一指丘处机身边的那个少年:“靖儿,这便是今日的主角之一,义士杨铁心的后人杨康!”
郭靖大吃一惊:“怎么?他……他便是杨康?!”朱聪道:“是呀,他便是杨康。”
那杨康却与郭靖想象中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站在郭靖面前的杨康并非白衣如雪,并非身材修长,更无半点一流剑客的风姿。这是个身材矮短的胖子,气质比丘处机更要猥琐不堪,举手投足与港产电视剧中的肥猫颇为神似。他耸动双肩,冲郭靖抱拳一笑:“我叫杨康,还没请教……”一笑之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如果不仔细寻觅的话,决计找不到。
郭靖呆了半晌,道:“杨同学,早知道你这么丑,我哪还用担心黄蓉会爱上你啊,也就不用跑到桃花岛受老顽童那厮的侮辱了……”
杨康正色道:“不可否认我长得很丑,但是我很温柔,而且极有魅力。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曾经有一个女人对我苦苦哀求,曾经有两个女人为我而决斗,曾经有三个女人追着我不放。”
郭靖眼睛都直了:“我当然不信。”
杨康道:“曾经有一个女人对我苦苦哀求,她说: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缠着我了好吗?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曾经有两个女人为我而决斗,那一天,一个女人非说我长得酷似赵本山,另一个女人非说我酷似潘长江,两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最后竟然为了我打将起来!曾经有三个女人追着我不放,她们每天都在我们家门口对我进行围追堵截,有个性子刚烈的女人更是扬言:杨康,你要是再不还钱,我可要放火烧你们家房子了!”
郭靖听得哭笑不得。这时朱聪说道:“靖儿,我来继续为你引见。这位前辈你一定要认识认识……”说着一指洪七:“这便是名震天下的丐帮帮主洪七公!”
洪七冲郭靖一笑:“小子,咱们又见面啦!”
朱聪惊奇地“咦”了一声:“你们二人认识的啊?对了,我们今日找洪老前辈来此呢,便是请他为你们比武做个裁判。洪老前辈德高望重,加之武艺高超,由他来做裁判是最合适不过啦。”
郭靖趁众人不备,偷偷对洪七说道:“七公,待会比武,你可要多罩着我点儿啊,有空咱们再一起去偷看女人洗澡。”
洪七高兴不已,连声说:“No problem!No problem!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郭靖心下大慰,转身去敬七位师父酒。正喝得痛快间,忽然看到杨康鬼鬼祟祟跑到洪七身旁,低声说道:“七公啊,待会比武,你可要多罩着我点儿啊,有空咱们再一起去逛天体营。”
洪七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连声说:“没问题!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