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胤禛和伊尔哈的婚期越来越近,乌拉那拉府里的下人也越发的忙碌,人人都尽心尽力的给府里这位最得宠的大格格筹备着婚礼。内务府也专门排了嬷嬷来教导规矩,各种各样繁琐的规矩折磨的伊尔哈头疼。
“格格,您这样以后在四阿哥面前可是不妥。”伊尔哈又听得这个老嬷嬷在自己耳边絮叨,这几日憋着怒气便一下发了出来,手里的绷子被她重重的砸在床上冷冷的说道:“这些规矩我懂,嬷嬷不用担心,宝珠伺候嬷嬷去厢房歇着吧,教导了一天的规矩嬷嬷也累了。”这两个嬷嬷仗着自己是内务府派来教导规矩的,又想着她年纪小面子嫩每每都用规矩拿捏自己,真真是烦透了。
那两个嬷嬷见伊尔哈发了火,立马就蔫儿了,低头恭敬的应了是便随着宝珠出去了。
“哼!这两老货,以为自己是主子呢。”宝琴这几天看着两个嬷嬷的做派心里都快恨死了,见这两个嬷嬷吃硬不吃软心里更是鄙视。
伊尔哈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喝下去才觉得心中的烦躁散了些。”以后这种事多着呢,不过这下耳朵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宝琴看着伊尔哈疲累的样子忙走过去帮伊尔哈捏着肩膀,“格格,西院那边听说这两天热闹着呢。”
“就刘姨娘那个性子,能不热闹吗?”布尔和上个月就被一顶轿子抬进了满都护的后院,去做人家的小妾说不上嫁妆也就是带了些银票,所以刘氏在得知伊尔哈令人咋舌的嫁妆后在西院发了好大的火,伺候她的人可算是遭了秧了。
伊尔哈的嫁妆算得上丰厚,要不是怕越过了太子妃,觉罗氏都能给她张罗出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来,这段时间删删减减才勉强压到了一百二十台。更别说还有费扬古和两个哥哥给的银票和嫂子亲戚等的添妆了。
到了大婚这天,寅时还没到伊尔哈便被海嬷嬷唤醒,被伺候着净身、绞面、梳头、上妆穿喜服,伊尔哈被折腾个一溜够。一切收拾停当后伊尔哈被两个嬷嬷搀扶着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前院。
费扬古早就穿好了朝服在门外迎接四阿哥,随着一阵马蹄声就见四阿哥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八台彩轿率一众人往乌拉那拉府行来。
前院里觉罗氏红着眼睛看着伊尔哈说道:“今天过后,你就是皇子福晋了,以后万事要小心谨慎,要是真受了什么委屈也别忍着,回来跟额娘说。”
伊尔哈看着觉罗氏依依不舍的样子,抓住她的手道:“额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你和阿玛也要保重身体。”
不等母女俩说完,四阿哥的彩轿已经到了府外,身边的嬷嬷说道:“福晋,吉时已经到了。”觉罗氏才不舍的放开了伊尔哈的手,低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才看着伊尔哈由内务府的女官陪着上了轿子。
刘氏看着府里的下人忙忙碌碌的往前院搬着嫁妆,不由得狠狠攥紧了拳头,看着伊尔哈丰厚的嫁妆再想想布尔和一顶小轿就被抬进了恭亲王府,心里那种嫉妒和不甘压都压不住。恨恨的转身回了西院。刘氏的嬷嬷见刘氏面色不好便安慰道:“主子想开些吧,大格格毕竟是皇子福晋。”
她不说还好,一说刘氏就更气苦了自己比不过觉罗氏难道自己的女儿也要输给她的女儿不成。想到已经是满都护妾侍的布尔和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决定对不对。
此时大阿哥正在东兴楼的楼上吃饭,看着迎亲的仪仗队走出了帽儿胡同,只见一对一对的戴红缨帽、穿官衣的人,骑着马举着旗枪,缓缓地前进着,好半天才过完。接着是一对对备着金鞍玉辔的马,但没有人骑,也同样排着两行队。然后是全份銮驾执事,包括金瓜钺斧、朝天镫和各种旗、纛、伞、盖等,都是成对的,人人都穿着校尉衣服,排队步行。接着就是大鼓和号、喇叭等,但并不奏乐,街上静悄悄地只听见远近无数的马蹄声。这些仪仗,大概有半个时辰才过完,临街铺面房上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是哪位阿哥结婚啊,这阵仗可比得上当年太子大婚了啊。”胤褆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开口到。
做他对面的男人撇了撇嘴说道:“一看你就没见过当初太子妃出嫁,那阵仗可比如今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