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看着那些红卫兵左一拳右一拳向贾深身上砸去,心中一阵不满。当即对钟一阳哼道:“你看看,我都使不动你家的人。”
钟一阳扬眉,“你嫁给我,不就能使动他们了。”
林月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人天天就打算着把她娶回家。
哼,就不嫁!
五分钟下去了,贾深现在的模样那个惨不忍睹啊。
原本的黑色西装染了鲜血,脏污不堪。
油亮的头发如今比鸡啄的还要乱。
“好了。”林月嫌恶的移开视线,“再打下去估计他的命在你们手里了结束了。”
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转头看向钟一阳,等待他下命令。
“把他扔门口去,有人收拾他。”林月抢先道。
众人不理,仍直勾勾的看向钟一阳,见钟一阳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他们才派出一人将钟一阳扔到了大门口。
半个钟头过后,一个门口站岗的红卫兵疾奔到灵堂,进门就大呼:“少爷,贾深被不知从哪来的流弹射中,现在已经确认死亡。”
林月和钟一阳现在都在为两位老人烧纸,初闻此言,目光都溢出喜色。
贾深死了,终于死了!
“走,我们去看看。”半响后,钟一阳牵起林月的手不急不忙的走了出去。
待二人到门口后,只见贾深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迹。大大的太阳照在他的尸体上,格外苍凉。
林月不忍继续再看,其实贾深并没有错,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能改变家族的这么年来的想法,所以他只能选择家族,只因为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大约是林月的悲伤情绪太过明显,钟一阳转过头来轻轻的把她抱入怀中。
“我没事。”林月闷闷的开口,“去通知贾家吧,我们马上就会有场硬仗要打。”
“放心吧。人都死了,想来他们也翻不出来什么风浪。”钟一阳轻声安慰她。
不出所料,贾家的人很快就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其中为首的是贾深的母亲贾太太,后面跟着贾深的妻子木歌,最后就是贾家的红卫兵们。
贾家这代本来就是只有贾深一根独苗,而贾深的父亲早已在10年前就过世了,所以贾深这一死,贾家就如秋后的蚂蚱一般,没几天蹦头!
林月和钟一阳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贾家的到来!
贾太太还未到门口,就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贾太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早上贾深告诉她说去钟家看看情况。没想到这一去就没了命。
“儿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贾太太哀号,“我们家就你一个独苗,只是一个上午你怎么就没了命?”
其声哀怮,贾家的人无不动容,有不少红卫兵都眼眶通红。就连一直冷心冷情的木歌也是眼泪汪汪。
林月讥讽的看向面前的贾家的这些人,既然一心要让贾家篡权,就应该预料到这样的后果,这会哭有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过后,贾太太终于哭够了。
随即她抬头看向林月二人,厉声质问:“钟一阳,林月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钟一阳哼了一声,“有什么好交代的,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根本不需要我们交代。”
贾太太一噎,钟一阳这句话太有杀伤力了!
“说的好听,我儿子不过是去你们家凭吊而已,怎么会突然死去?”贾太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反驳。
“大婶,你是眼瞎吗?你儿子明明是被空气中流弹击中而亡的,和我们没干系。”林月“好心提醒。”贾太,心中冷笑,在儿子死了的时候还想着到打一杷,这样的妈不要也罢!
贾太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讥讽道:“堂堂华夏京城怎么可能会有枪战,我不是傻子,休要骗我。”
林月嗤了一声,“骗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骗。”
贾太顿时咬牙切齿,这两个该死的!
“母亲,我们去请法医吧。”木歌上前扶起贾太,“跟他们置气有什么用!不如找出证据,这样才可以把他们打倒。”
木歌这些话可谓是非常大胆,虽然她说的很小声,但对于耳力惊人的钟一阳和林月,根本不是问题。
林月勾起唇角,想找出证据?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既然木歌小姐提出要法医验尸,那就验吧。”就在贾太考虑木歌的话的可行性时,钟一阳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贾太打了个哆嗦。
钟一阳怎么可以这么轻易他们的请求,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不行,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也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们身上!
他们贾家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人命,不能功亏一篑!
“好,不过我要求由我们找法医,毕竟死的是我儿子。”
贾太思考了许久,才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由她们贾家派出法医,这样就可以很容易嫁祸钟家了!
林月讥讽一笑,“这怎么行,万一你寻找的法医技术不高,或者故意嫁祸我们,我们岂不是白白吃了暗亏。”
贾太浑身一僵,汕汕道:“我们怎么可能嫁祸给你。”
林月挑眉,“那可不一定,毕竟你们贾家的品德还是不怎么让人信任的。”
贾太再次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吐蹦出一句话,“你到底要怎样?”
“你们出一个法医,我们也出一个法医。为求公平,由华夏政府也出一个法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