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楠疏于防范意识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警车声,“嘟嘟......”的鸣笛声刺得人耳朵好生疼痛。
一排排的警卫人员冲进来,带走了顾楠,走的时候他也只是哈哈傻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回来,回来”。听到这些的时候孟小云并没有一丝同情,因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彭先生,不好意思,按照规定你们需要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为首的一位长官对着靠在窗边的彭帅和孟小云说,过会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孟小云:“如果彭夫人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
“没关系我可以。”许久没讲话的孟小云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几个字,警官看了看彭帅,彭帅点头示意同意。原本是担心孟小云的心情,既然她自己都答应了,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猴子和乐珊冲过来,询问几句,确定两人没事后也陪同去了警局。
在警局里,顾楠双手被铐住,一脸疲惫的样子,胡子都长出一大截,在一夜之间似乎老了许多。他一直低着头,喃喃的说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警官问什么他也只是一直在重复被抓之前的那句。
见什么也问不出来,负责盘问的警官把工作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火全爆发了出来,脖子上暴着青筋,粗粝地拍在桌子上,大声地吼:“你再不老实交代,老子今天就把你给办了。”没办法,有时候面对这种无赖的犯人就要使用特殊的手段。不过事与愿违,顾楠始终没抬过头,警官只好摇摇头走开,叫后勤部端茶水的小李来代替他,自己去休息间喝杯咖啡。
对彭帅和孟小云做的只是简单的笔录,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他们再次看见了顾楠,这次孟小云提出要去看顾楠,彭帅也没有阻止,随她去,因为在警局里他也不可能再做出什么违规的事。
“你没事吧。”孟小云双手轻轻地放在顾楠的肩上,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唤起了他沉睡的意志,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她,却没有再说话。彭帅还是担心有什么,走过去直接把孟小云拉走了。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狼狈的样子竟让孟小云的心隐隐作痛,她安慰自己说,可能说怜悯之心在作怪。
走到外面的时候,猴子和乐珊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他们出来,乐珊忙着从彭帅手中去借孟小云,好让他们兄弟好好谈话。
“我觉得这个顾楠有问题。”猴子一来就对彭帅说了那么一句,看着他疑惑地表情,又补充道:“你想想看,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撤销对我们的告诉,就算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的可能,也理由这么的突然。还有,从在绑架小云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是神情恍惚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被猴子这么一说,彭帅才想起来。第一次见顾楠的时候他是多么有自信的一个人,那么的不屑一顾,可今天看来完全判若两人。可能发现他的性情转变得太快,彭帅想到可能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就让猴子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
一路上乐珊如往常一样和孟小云谈论八卦,谁和谁又在一起了,谁和谁又分了,谁又被包养了,这些一直是她们津津乐道的事情,几十年不变。
到学校后,本来孟小云也是要和乐珊一起下车的,可彭帅把她叫住,说是不放心,叫她今晚将就着和他共处一室。她想拒绝,可看他认真地表情,孟小云也没好说出口,和乐珊说了再见之后转身回到车里。
孟小云还是这么自愿地第一次来到彭帅的住处,准确的说是第一次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连房子的装修选用的都是冷色调,多少显得有点冷清,看了几眼之后她像主人般忙活了起来。随手乱扔的杂志、没喝完的咖啡、脏了的衣物......她都能快速地处理了,看着她忙进忙出的样子,彭帅脸上透出丝丝幸福的表情。
洗手间的地板是湿的,她没发现,大步流星走了过去,想把衣服放进旁边的洗衣机,可一个没注意,她便滑倒在地,一声惨叫把彭帅引了过来,看着她委屈地样子,很可爱,彭帅本想嘲笑她一番,没想到在扶着孟小云的时候,看见她雪白的裤子上有大块的红印。孟小云以为月事提前,遮着脸娇羞地把彭帅推出门外,发现又没垫的,只好厚着脸皮叫彭帅出去买。
还没几分钟,彭帅就拿着一大个黑袋子回来了,两眼看着别处敲浴室的门:“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有的我全给你买回来了,看你习惯用哪个?”孟小云看到的时候还真下了一跳,没人买东西会这样,她边骂现在的有钱人不把钱当回事,边拿一片日用垫上。
从浴室出来,孟小云还是感觉下身很不舒服,黏糊糊的液体带着少许的温度流过她的大腿内侧,她也还是以为这次的量比较多,也没多想,就在彭帅准备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晕倒了,毫无预兆的。
刘至远医师在医院值班,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眼就从来人中看见了孟小云被彭帅抱在怀里。他没见过彭帅,不过从他焦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和孟小云关系匪浅,职业性的去询问:“你就是那个未婚夫?”彭帅还很纳闷,什么叫就是那个未婚夫?看着彭帅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顺道解释:“因为上次她怀孕的时候,我们需要对丈夫进行一些孕期的只是讲解,你没出现,这次看你这么着急,我想就是她的未婚夫吧,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你说是不是?”彭帅有点尴尬的点点头。
“你先不要急,我去里面看看。”这次为孟小云检查的是一个刚来医院实习的年轻医生,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刘至远生怕发生什么事自己还可以在旁边指导,便要求进入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实习医师忙得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水,一旁的助理在递东西之余还要负责帮他擦汗,刘至远只是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按他们医院的规定,手术室里只能由主治医师亲自操刀,其他的只能在一旁指点,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时候,才能代替上场。
眼看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灭,彭帅的心揪了起来,进去都那么长时间,也没什么动静,脑子里不好的事像翻书一样迅速划过,不过又警告自己不能胡思乱想,无奈只好抱着头坐在椅子上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