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千寻得到东方灵裳被抓的消息,急忙走出聚风楼,朝着城外而去。想起那订立在床头边上的匕首,他心急如焚,只因一封信被匕首贯穿,上面写的赫然便是东方灵裳被抓往城郊别院的事情。
云千寻将内力运到极致,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来到别院。
云千寻越进院中,此时院中没有任何行人,只是他却知道暗中有不下百双眼睛在盯着他,云千寻突然预料到,这些人根本就是要引自己出来,只是他却别无选择,只能——入局!
房间内,床榻上,两人并躺其上。东方灵裳脸颊酡红,紧闭双眸,如被暴雨敲打的小花,娇弱惹人怜惜。
“刺拉”一声,那是粉色外裳被撕裂的声音,随着外裳被撕,露出了她红色的肚兜。
不知是刺耳的撕衣服声,还是凉气突然袭上身,那渐渐迷失的人儿突然睁开眼眸,落于被上的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痛袭来,导致她倒抽一口冷气,但人却清醒数分。
看着她渐渐清明的眼眸,醉娇颜很是意外。
“看不出来,你毅力还挺好,怎么本公子尽遇上一些变态呢?”醉娇颜忍不住感叹。“当初纳兰琉玥被纷纭算计,中了我给她的三日迷情,未曾想到她竟然能凭自己的毅力强忍欲望,成功逃脱轩辕颢的魔爪,这让本公子很是意外,而今天这药虽比三日迷情差了一大截,但比之普通的媚药也算是很霸道了,本以为这用在你身上已是大材小用了,竟不曾想你还能抵抗,真不愧是本公子看上的人。”
“千寻哥哥……”
轻声地呢喃,东方灵裳看着床顶,却双眼空洞,似乎再映不进去任何东西,没有焦点的眼眸,一滴清泪滑落!
一句“千寻哥哥”彻底激怒了醉娇颜,他突然出手,那伸去的方向正是她红色的肚兜……
恰在此时,云千寻突然踢门而入,玉箫一横,夹杂着浓烈杀气的剑尖飞来,直直射向醉娇颜。也许对于云千寻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愤怒,如此迫切的想要——杀人!
杀气夹杂着剑光袭来,醉娇颜立刻察觉,抱着东方灵裳一个翻身落于地上,与云千寻正面相对。
云千寻是醉娇颜引来的,他本想让他亲眼看到东方灵裳承欢在自己身下的场景,好好的折磨折磨他,竟不曾想,他比他计算的要早到一刻。不过,没关系……
“千寻哥哥……”东方灵裳含泪呼唤,破碎的衣裳反映了她的心境,不堪的一幕,她最不想让他看到。
“灵儿。”她垂泪的脸庞,红肿的朱唇,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呼之欲出!“灵儿别怕,千寻哥哥来救你了。”
“呵,云千寻,想必你在进别院的时候应该感觉到了隐藏在暗中的人了吧,而且,想必你一路走来由于心中担忧,没有注意过那些花草吧,你刚刚动手袭击我的时候有没有发觉自己的内力有些不受控制,再过一刻,你将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如今你自身都难保了,还妄想救她。”
云千寻了然,果然是中计了,想他枉有着神医之称,却有朝一日也遭了小人算计。
东方灵裳虽然单纯,却绝不是不聪明,短短对话,她便明了醉娇颜真正要对付的是云千寻,自己是他用来引出云千寻的引子。
“千寻哥哥,你快跑,不要管灵儿。”
“傻丫头,千寻哥哥怎么能不管你呢!”云千寻启唇一笑,饱含宠溺、心疼,还有一种复杂的情愫,也许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东方灵裳一愣,只觉得浑身好热,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是最没有抵抗力的,那被她强制压下的欲望又有复原的趋势,原本因为惊惧变得苍白的容颜再次酡红,如盛开的三月桃花,诱人不已。
云千寻看着她的面容,眸中似有异色闪过。随即又反应过来,她的情况——不正常!
“醉娇颜,你对灵儿做了什么!”不是疑问,而是质问,他身为医者,自然能看出东方灵裳被下了媚药。“放了灵儿,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云千寻,这可是你说的。”醉娇颜阴冷一笑。“来人,杀无赦!”
话落,原本空无一人的门外立刻涌起上百人,仅是站在那儿,就散发着浓浓杀气,这些,是真正从鲜血中走出来的。
云千寻,等解决了你,再去对付慕璟宸,然后,还有萧恺和你那位父皇!
“灵裳,你的千寻哥哥就好好跟他们打,我们去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如何?”
“不要,我求你,放过千寻哥哥好不好。”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看你怎么做了。”他倒想看看她能为云千寻做到哪一步。
“只要你放过千寻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世间千万事,都比不上他好好活着!
“包括你的清白,你下半辈子的自由。”
“灵儿,不要。”那是他宠在掌心里的人儿,怎么可以受伤。而且,醉娇颜费尽心机,怎会轻易放过他。
“千寻哥哥,我爱你。”
醉娇颜拍了拍手掌。“灵裳,你是答应了!”
东方灵裳望着云千寻的面容,艰难地点头。
为了千寻哥哥,灵儿做什么都愿意!
云千寻突然发觉,那一直被他当作玩笑的话,却是发自她内心最真实的表达。一个简单的点头,付出的却是一个人的一切。这一刻,他心痛得无法呼吸,从未有过的感觉,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他的心。
原来,这个永远一脸笑容,整天叫着他千寻哥哥的人儿早已入了他的心,为何,他发觉的太晚!
“真是感人肺俯的一幕啊。只是可惜本公子还没答应。动手!”最后两字,是对着他的死士说的。
说罢,醉娇颜突然搂住东方灵裳,朝着内室走去。
“醉娇颜,你不守信用。”
“那又如何!”
身后,云千寻眼见醉娇颜将东方灵裳掳走,却没有阻止的机会,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他以玉箫撑地,防止自己倒下身体,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