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该被教训教训了!
可是就在东方琑想动手之际,一只手突然阻止的他的动作,琉玥对着他轻轻摇头,这不是她要为他求情,而是她想亲自动手!
她善妒,关他何事!慕璟宸休了她吗,不,是她自己要离开的!慕璟宸休了她就叫挽回了他的颜面吗,自己何时给他丢过脸了。而且,即使慕璟宸再不堪,也比他东方夷好上千万倍!
“大皇子此言何解。”东方夷并未被封王,所以琉玥以大皇子相称。
东方夷还在看琉玥,那眼中渐浓的情欲让琉玥厌恶至极,但厌恶只表现在心里,面上,她突然扬唇一笑,笑容映上那双清澈双瞳,使得那双眸如秋水,带着世间最为纯净的颜色。
东方夷在她的注视下双眼渐渐褪去了欲望,退去了阴狠,呆呆的如傻子一般。
“听说城北有一条不算繁华的街道上有一家青楼,名唤‘勾男院’,大皇子是想去试试对吧,哦,如果来个七天七夜就好了。”
话落,琉玥调头就走,东方琑只觉得他那抽动的嘴角完全停不下来了。他几个快步跟上琉玥。
“小玥玥,你可真狠。”城北的勾男院可是整个京城最下等的妓院,平时出入的除了那些有些钱的人不去可是其他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那里的女人会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玥玥,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东方琑是见过琉玥使用催眠术的,但霓尘没见过,在她看来催眠是要借助音律才能办到的。
琉玥淡笑不语。现代博大精深的催眠术不是他们能明白的,它与音控虽然作用一样,但其实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们先出宫吧。”皇宫这个代表权利与阴谋的地方她一点都不想呆。
琉玥调头,但不知何故,原先还在她旁边的东方琑突然跑到她前面去的了,于是她一个不察,额头便撞上了东方琑的下巴,同时,发鬓上仅有的一支白玉簪突然掉落,东方琑一个顺手接下。
琉玥退后几步,猛揉着自己的额头,嘴里还不由地抱怨几句:“东方琑,你的下巴是不是铁做的,这么硬。”
“小玥玥,我还没说你呢,好端端的撞我干嘛,若是想投怀送抱,我定是乐意至极的,小玥玥不用如此遮掩。”
“滚!”
琉玥佯怒道,随即不再理会东方琑,踏步远去。
“小玥玥……”东方琑举起手,正想告诉她的玉簪掉了,孰料,那抹人影已飘然远去。
东方琑无奈的放下手,打量着这支做工极精细的梨花玉簪,簪柱的材质他是闻所未闻。记忆中,这是琉玥惟一的首饰。
东方琑眼眸一闪,把玉簪收进袖中,看来只有等会再还给她了。
“霓尘,该走了,再不走就天黑了。”
霓尘跟上他的脚步。
“既然在意,为何不再去争取呢!”
“噫,霓尘,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还劝我去追求别的女子。”
“喜欢就要争取啊,不过,我劝你是因为站在爱一个人的角度,所以即使你去追求玥玥,我也不会放弃的。”
“这是什么逻辑!”东方琑佯装不懂的说道。
只是心中却不免苦涩,他何尝不想争取,可是他知,琉玥的心很小,仅能装下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他!
当日夜。
自东方骞迈进恋心殿后便再也没有离开,摆明了想在恋心殿就寝。楼心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迎来了晚上。
楼心刚沐浴出来,就被人从背后搂住,她自然知道这人是谁,身体僵硬着不知如何动作。
东方骞叹道:“心儿,你还是忘不了他吗。二十多年了,朕对你的心意你就完全看不到吗!”
“皇上……”
只是东方骞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将她打横抱起便向床边走去……
两人衣衫尽褪,楼心望着那在她身体中不断运作的人,一滴清泪自眼中滑落……
简陋的屋中有笑声传来。厅中,一对夫妇和两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四人各坐一边,正用着简单的饭菜。
“小骞,多吃点。”女人夹起一片肉放进东方骞的碗里。
“谢伯母。”
“娘,我也要。”
“好好好。”
和谐幸福的气氛弥漫在屋中,可惜好景不长。
东方骞突然放下碗筷,猛地站起身。“有人来了。”
“是那些要杀你的人!”杜千道。
“那你们两个快去躲起来。”
夫妇将二人藏在自家的地窖中,但因为地窖太小,仅能容下两个人,所以夫妇并未进地窖,而且他们刚刚还在吃饭,那群人进来了若是没有人应付,他们定会大肆搜查,到时就麻烦了……
杜千家的地窖的入口在他家的炕下,有好几层木板隔着,所以那群人并未找到二人。
东方骞与杜千挤在狭小的地窖中足足一夜。翌日,二人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地窖,只是入眼的却是被完全破坏的房子,还有那躺在门外一对夫妇。
“爹娘。”杜千痛心的跑过跪在地上,泪水溢满了眼眶。
东方骞走到杜千身边,双膝一弯重重跪下,砂石磕破了他的膝盖,本该是极痛的,可他却恍若不觉,依旧双目无神的跪着。
“伯父,伯母,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
杜千听到此话,突然站起身来,表情冷而坚定。“东方骞,你到底是谁?”
“我是澜熙的太子,三岁时我的母后纳兰玉被外戚势力强大的贵妃暗害至死,我的父皇为保全我,将我送至无华山学艺,我此次就是从无华山学艺回京,奈何在路上遭人暗算,被追杀至此。”
东方骞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若是昨天,他定不会说实话,但现在不一样,他的父母被他连累而死,所以他愿意告诉杜千一切,哪怕他想要自己为他的父母偿命。
“太子!”
杜千沉默,然后突然坚定了目光,伸出手,掌心对着东方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