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宸从背后搂住琉玥的纤腰,琉玥顺势倚在他的胸膛,两人都是一身白衣,置身于一片白色的“梨花林”中,不但没有被遮掩风华,反而因有他们的存在,让这片梨林增添了几分仙气,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是啊,它们本就是为衬托二人存在的。
“玥儿喜欢吗?之前答应过你,等到梨花盛开的时节到宣城再看一次真正的梨花的,可因为种种问题没来得急,不过,等我们成亲之后再去也还是可以的。”
“好,我等着你带我去。”她记不起他什么时候答应过自己,但不妨碍她的回应。
“玥儿,是不是很感动,为了这片梨花林,为夫可是费尽了心思的。”上次宣城的几百里梨林也是费尽了他一番心思,只是与那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这一切都是为她而设!
“很感动,谢谢夫君。”话一落,琉玥的脸却是不自觉的红了,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听到他自称“为夫”,自己的脑袋便不受控制的按照他的思路来了。
“玥儿唤为夫什么?为夫听得不甚清楚,玥儿可以再唤一遍吗?”
“慕璟宸。”反应过来的琉玥可不是再上当了。
“不是这个。”
“你分明就听到了,干嘛要我再叫一次。”
“听到了又如何,玥儿一样可以再唤一遍啊,为夫很喜欢听呢。”
“我才不要呢。”
说着,琉玥拉开慕璟宸搂着自己腰的手,不回头地往前走。慕璟宸跟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马上就是婚礼了,我替你梳妆。”
“你穷得连梳妆嬷嬷都请不起了吗?”
“你说呢?”
“该不会真的是为了布置婚礼花尽了所有积蓄,然后没钱请嬷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嫁给你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你脑袋瓜子在想什么,把为夫的一片心意歪曲成什么样子了!”他像是没钱的人的吗?
“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琉玥不置可否的“切”了一声,只是那上扬的唇角却道尽了她的心情。
新房设在慕璟宸新建的房屋里,完全是按琉玥的想法设计的,但琉玥出嫁的地方却是林小虎家,用林小虎的话说就是:虽然不能将你迎娶进门,但希望能以哥哥的身份送你出嫁!
房间里,慕璟宸身兼数职,那双在棋盘上可谋定天下的双手对挽发也是别具一格,三千墨发在他手中竟似活了一般,不过一瞬便挽好了发鬓,给她戴上凤冠,凤冠很华丽,似乎装点了世间最珍贵、美好的事物,只是戴在头上却不是很重,让琉玥不得不感叹:要不要如此巧夺天工,而且他竟可以考虑到凤冠太重会让她的脖子累这一个小小问题上!
房门口,纳兰千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地惊了一地下巴,之前收到他传信说他要成亲了,自己还难以置信,若不是了解他的为人,他都要以为他在恶作剧了,然,更因为了解他,所以才更加不敢相信,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就怕自己真的会错意了,但现在看到此情此景,他才终于相信这是事实!
他到来的动作自然忙不过房内的两人,两人双双回眸,琉玥眼中闪烁的是淡淡的疑惑:他是谁?不过,慕璟宸很快便为她释疑了。
“师父。”
纳兰千轻笑一声走进房里。对于新娘子是琉玥一事,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从初次见到琉玥的时候,纳兰千就发现慕璟宸对她不同,后来他就想,若是慕璟宸今生有朝一日会成亲的话,那新娘子非琉玥莫属,可是又因为琉玥的之前的身份,让他一度不敢如此想,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在担心他终身大事的问题。
“师父。”这话是琉玥说的,反正要嫁给他了,随他的称呼也是应该的。
慕璟宸闻言,虽然知道二人的关系但也没点明情况,毕竟五彩风信子虽然找到了,但陌蝶飞的毒要想完全解除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所以事情还是由她亲自说好一点。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来,这是为师给你的礼物。”纳兰千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手镯,上面层层叠叠的花纹,像是一只只展翅飞翔的蝴蝶,这本来是他亲手雕刻,想要送给蝶飞的镯子,但奈何手镯还没雕好人已不见,如今把它送给宸儿的妻子也算是了了他一番心愿了。
“谢谢师父。”长辈礼,不可辞,琉玥笑着接过手镯。
“一家人不用客气。不过宸儿,你这事事亲历亲为,就不怕把你的小妻子给宠坏了。”纳兰千调笑地说道。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琉玥刚刚展现的笑容又突然消失,知道纳兰千是开玩笑倒没怪他,只是她皱巴着小脸望向慕璟宸:他是这样想的吗?
“那也是我自己宠的,我会承担一切后果。”她倒是希望将她给宠坏了,从此事事依赖于他,这样就没人能把她抢走了,哪怕是她自己也不行。
闻言,琉玥终于气顺了,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这才调过头去,看着铜镜内自己的面容。
慕璟宸含笑地看着琉玥,深情款款的模样一度让纳兰千怀疑:他是否是本人?
“好了,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了,我去看看某人亲自布置的梨林到底是何种景象,让宸儿的小妻子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了。”
话落,纳兰千转身离开房间,看着二人成亲,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不过看今天的这个情况,宸儿要想顺利与琉玥成亲还得费一番手段啊,他这一路可是看出至少有三方人马在接近这里。
纳兰千走后,慕璟宸扯过一片绸缎,将其蒙在琉玥的双眼上。
“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啊。”
“因为要给你换衣服。”
“呃,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琉玥红着双颊想要站起身。
“可是为夫想亲自来啊。”慕璟宸一手搂过琉玥的望膀,另一手解她的腰带。
上次她看到那些凤冠霞披等红色衣料时,她的恍惚自己可是放在眼里,而这红色,让他很容易明白是因何人所起,但是喜服是红色的这点无法改变,所以为免徒生变故,他只能尽最大能力让她少看到这些。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这一刻像做梦一样,竟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