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的!”赖斯顿感无可辩驳,心中一软,把她搂进怀,“你别这样,我讨厌她的味道。”
雪纯眨了眨眼,随即脸涨得通红,挣扎地撑开他的胸膛,“你别想否认,我都亲眼看见了。”敢做就要敢当,这种情况还要撒谎的话,赖斯的品行实在太差了。
“我没有否认。”赖斯急急答道,说实话,对程艳做出那种举动,他想起就皱眉,“别的女人都那么恶心,我再也不会去碰的。我只喜欢雪纯的味道,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赖斯轻声低语,唇对上她的,阖动间,碰触的柔软冰凉的触感,让人焚身。
雪纯湿漉漉的眸底暗光浮动,她仍在纠结着,要不要这么容易就原谅他?前一刻,她还想着离开他的身边,离得远远的,玉颈间的痛楚是那么的真实。有那么的几个瞬间,她以为赖斯会要她的命。
赖斯越细心观察,心里的不安就越放大。不能再等了,雪纯是个一根筋的人,爱钻牛角尖。想罢,他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没等她反对就要来一阵深情的法式**。想想,要是雪纯被吻得夺去呼吸,晕头转向,铁定把刚才要想的事情抛到爪瓜拉国去了。
但赖斯似乎作孽太深,连天都不帮他。房间响起轻叩的敲门声。
赖斯依依不舍地移开差一厘米就贴上的甜美娇唇。
“什么事?”突然被打断,赖斯气恼地朝门喊。
门外那头默然了两秒,蓝夜冰冷的声音响起,“就在刚才,筹仁一派被干掉了,是筹然亲自下的命令。”
赖斯瞳孔骤缩,就在雪纯以为事情很严重的时候,赖斯的唇边却擒着一抹兴奋的冷笑。
看着赖斯没有丝毫挫败,反倒愈加兴奋的战意拳拳,她心中再次涌起那种熟悉的不安。
误会仍未解开,又发生了新的一轮。雪纯心底的不安没有随着赖斯的离去而安定下来,反而更加的心神不宁。
除了程朗,还有筹然,刀民,蓝夜……这些她进入不了的世界。
不知怎的,有种举步维艰的沉重。因着赖斯的原因,本来跟程艳就不大合得来,蓝夜和刀民只听命于赖斯,要是赖斯对她不屑一顾,所有人都会当她透明的吧。
换而言之,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赖斯给的。她离自己原来简单孤寂的世界走得越来越远。就连想象从前那般,一个人偶尔去个自助游,也要顾忌着赖斯的感受。现在网上的工作也都不能做,每天看着陌生的环境,排斥的强势气场。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过去从没有这般紧绷着神经过活。
以前几乎每隔半年,她就出外一趟,没有目的地,随便去到哪里都好。距离半年很久了,加之赖家本身强悍肃穆的环境,雪纯一颗被压抑着的向往自由的心愈发的强烈起来。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想拥有自主的生活。赖斯……只有深切地领略过,就知道他太强势了,对她的占有欲,可以从和程朗稍一接触就发脾气的这一点表现出来。这无形中已经把她桎梏起来。
走出阳台,绝妙的美景,便连房间都是赖斯亲手为她打造的。但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当初那份安然的甜蜜,短暂得仿佛不曾存在过。心里这份空荡荡的感觉是什么?有什么在叫嚣着……
尽管赖斯明显的偏爱她,但融不进去是事实。如果她傻傻的呆呆的该多好啊!顺着赖斯所有的意愿去做,把一切都交给他,安然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就不会老是胡思乱想的悲风秋月了,也不会产生种种难过的误会。
“雪纯!”赖斯容娴满面惊喜地走进来,“天大的好事!”
雪纯微怔,忽然有些安然地笑了笑。呵呵,还有赖容娴,本家里唯一说得上话的人。
雪纯歪着头,“大姐有什么好事吗?”
“你知道我刚才在赖斯的书房里听到什么吗?”赖容娴俏皮地眨眨眼睛,“你猜?”
呃……这么老的桥段。雪纯微耸了下玉肩,“啊,他准你回去找齐论。”
赖容娴眯着眼,这点很像赖斯,“老娘才不想回去找他。一天到晚粘着我撒娇,也不嫌腻。”
雪纯摸摸鼻子,她也没想过要猜中,但是赖大姐想玩,她就意思意思猜了一下。“到底是什么?”
“告诉你喔,赖斯要带你去黑道最大的地下拍卖会。”赖容娴说到拍卖会时,跟赖斯相似的黑眸乍地一亮,端得是容光焕发。
雪纯抬起疑惑的眸子,“拍卖会?”黑道专属的么,那一定有寻常拍卖会里所没有的东西吧。
“嗯。黑道组织的地下拍卖会一年举办一次,每年都有不少珍稀的物品现世,通常这些东西不是走私,就是国家禁止贩卖的,绝大多数都是平常的拍卖会见不到的。这次的拍卖会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赖容娴说到这里抓着雪纯的袖口,化作一个小女人,娇声哀求着,“雪纯跟赖斯说说嘛,我很想去诶,听说里面有从埃及金字塔里偷盗出来的木乃伊,我很想把它拍回家呢。”
木乃伊!雪纯嘴角抽搐,果然,赖家里面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还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他怎么安排。但是你如果想要的话,让赖斯帮你拍回来也行的吧。”雪纯本想说由她帮着拍回来,但是意识到自己铁定没有那么多钱,她的荷包一直都瘪瘪的。不过想深一层,她还真没有向赖斯要过钱,尽管他的资产多到吓人。
然而,她无形中也要了不少东西。每天高品质的生活,花费不少吧。别忘了,这也是他给的。
“不要,亲亲雪纯,我很想亲自去体验啊!那里有许多奇珍异宝,不能全都拍回来,饱饱眼福也好啊!放心,只要是你说的,他一定会同意的。”赖容娴信心十足地说,“只要你肯开口。”
男人嘛,惹了心爱的女人生气,特别是心存愧疚的男人,如无意外,对心爱的女人几乎是能满足她的一应所求。因为男人天生犯贱,要赎罪啊!
“我试试吧。”虽然她的兴趣不大。如果赖斯提起的话,她就做个顺水人情。说实在的,她个人没有想要求的东西。想想,和赖斯相识至今,她虽然明里没有像蓝夜般拒人于千里的冷酷,但骨子里坚韧的个性一直都太过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