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眉,抚过她的精美绝伦的五官。忽然手一顿,眸底一片痛色,因见到玉颈到下鄂间大片的青紫瘀伤,这是他的杰作。
他从来都不自认是君子,打女人的事情他也做得过。筹然,程艳……等女人,他从不敢小觑,有时她们像一条灵巧的毒蛇,在你不经意间松了防备的时候,伺机反咬一口,而往往就是那一口给出致命的一击。
但他居然会伤了他的妻子,他一心一意想和她憧憬幸福,走向未来的老婆。有了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一个温暖家庭的渴望。而这一切的基础来源,都是因为她。
这个女人,从看见她第一眼,就想要爱。但是……
他一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每当遇到失去掌控的事情时,他就会化作魔鬼,做出种种让人下地狱的事情。这一次,他伤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叹息一声,低头含着她的红唇,想要探进去辗转吸吮。只有拥有她的实在感,他在爱情方面没有自信的心才能够暂时得到舒缓。
突然雪纯睁开双眸,惊慌地推开他,话不经过大脑,直接出口,“不要碰我。”
赖斯瞳孔骤缩,雪纯下意识的抗拒他。
雪纯脸冒了满满的一层汗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她又梦见赖斯和程艳,这一次他们赤身裸体翻滚在属于她和赖斯的大床上。她很怕很怕,很痛很痛。这种非人的噬骨的痛苦,让她在梦中也承受不住。
赖斯,我恨你!恨你!
梦里,她这样呐喊着。
“雪纯醒醒,你刚才只是做恶梦。”赖斯犹抱着一丝希冀,雪纯并没有厌恶他,没有的……
雪纯喘着气,抬头见到赖斯,身体骤然退到床的另一边。
“我不是坏人,是你老公,别怕我,过来。”赖斯频频诱哄着,这种情况一旦养成,他要再想亲近就难如登天。
雪纯吞了吞唾沫,此刻梦里的一幕,更加深了现实真切的一幕。雪纯无意识地流露的厌恶神色,赖斯凛然一惊。
他微一敛星目,然后挤出一丝往日那般儒雅的浅笑,耐着性子,“我让你过来。”
雪纯却更加往里缩了缩。他本身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笑的时候恰恰是最不可信的时候。
床一侧重重的下陷,赖斯起身坐进床里,一伸手,身上蕴藏着无穷力量的他轻易就把她扯过来,桎梏在他宽厚的怀里。
怀里的馨香柔软,有了踏实的存在感。赖斯无声地呼了一口气。只有这样,他才感到雪纯不是飘渺的,仍然属于他的。
雪纯窝在他的怀里,身体缩成一小团,跟着乌龟似的,四肢收缩到身前,活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宠物。
怀里的娇小可人,令赖斯的唇边禁不住扬了扬,神色间柔和下来,“宝贝,别远离我,永远都不要怕我,我真的很爱你。”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温柔地耳语,像大提琴的奏乐,低沉而沙哑,穿透内心最柔软的深处。
听着他的话,贴着他的胸口,听着沉稳而有节奏的心跳声的雪纯,心里抑制不住的颤抖一下子止住。抱着她的人的怀抱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有安全感,舒心得让她放松的想再次沉睡,而不用担心再有恶梦。
“对,就是这样。”尽管信赖着我,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即使日后你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赖斯发誓,此生永不伤害你!赖斯心里暗暗道,在她的发顶落下怜惜的一吻。
你是我此生唯一不会伤害的女人!哪怕你真的爱上别人……我都会试着控制自己。
突然,眼前又划过程艳陶醉地呻吟的脸。雪纯身体一僵,继而止不住的颤抖。她该不该再相信他一次,该不该!
潜意识里,她不敢再相信,一直活在黑暗里的心,很怕没有人爱的孤单,很怕失去赖斯的心碎,她不要再承受窒息的痛楚。
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她是那么清晰地传达着她的不安,还有那颗破碎不堪的心。
赖斯觉得要是不说真话,和程艳的事,雪纯就会一直的介意。
他闷闷地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在赌气。”一个大男人赌气确实够丢脸的。
诶?窝在他怀里的雪纯顿时一愣。赖斯说,他在赌气?雪纯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那个女人,我是专门拿来气你的。你让我吃醋,我也要让你吃醋,这样才够公平。”赖斯低头舔弄她敏感的耳朵,咬着她玉润的耳垂,含糊的声音如梦中的呓语。
雪纯空寂的眸突然乍亮,染上几分动人的神采。她挣扎着起身,半跪着趴在赖斯胸前,有些忐忑和虚弱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她还记得赖容娴说过,赖斯的父亲有五个妻子,那么赖斯会不会也有多个女人?就算现在不会,那以后呢?
“比珍珠还真,我赖斯此生只会爱雪纯一个女人。”赖斯举起右手起誓,精湛的眸子因为她而略过凌厉的光芒,但此时里面盈满的温柔能溺死人,要是让外面的人见到赖当家深情的一面,还不得掉落眼珠子。
雪纯盈着潮湿的水汽眸子,突然微微一笑,如在风雨摇曳中惊华绽放的火红玫瑰,楚楚动人,美艳妩媚,纯洁无暇,种种风情结合在一起,赖斯身体猛然窜起一股熟悉的电流,瞬间窜到四肢百骸。
赖斯心里认命地想,没有办法,他就是爱她!别的女人,也有比她漂亮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产生这种妙不可言的爱恋。
“但是,但是……”雪纯半跪着,手按在他的胸膛,哆嗦着双唇,想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
“但是什么?雪纯别怕,对我什么话都可以说,没有关系的,我发誓以后都不会伤害你的,那些伤害你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第二次。再相信我一次,我赖斯的誓言,绝无虚假。”
赖斯带着没有退却的温柔,深情款款地望着娇小的她楚楚可怜,欲言又止的俏脸。要卸下她的防备,就必需拿出一百分的真心。
雪纯抓着他肩膀的手,攥得死紧,衣服也弄出好大一片皱褶。雪纯忽然闭眼痛诉着:“你吻过她,手还抚过她的身体……”闭眼的一瞬,滑下两颗晶莹,雪纯湿着清澈的眸子控诉他的不是,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疙瘩。